掏出手機,撥了尚銳的電話:“抓人。”
羅才樹眼珠子一下鼓了出來。
抓人?
居然是抓人!
他想抓誰?
誰來抓?
他是誰?
這一剎那,羅才樹完全傻掉了,肚中千言萬語,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而吳曉荷的眼光卻猛然亮了起來,她想到了秦夢寒的話,組長是國務院的,副部長才能幹個副組長。
“果然----。”
不到五分鐘,天空中響起了嗡嗡聲。
直升機,居然是直升機,好幾架。
羅才樹徹底傻掉了。
而吳曉荷則徹底放下心來,看著張五金,看著這個男人,腹中火一樣的熱。
羅才樹看到的,不僅僅是直升機,站在派出所的樓上,他還看到了鎮口開進來的大批武警,後面的事情,也就不必說了。
如果僅僅是羣體事情,張五金其實還不太好操作,但天燈公自己作死,居然開什麼壇,玩什麼天燈大會,等於把刀把子送到張五金手裡,張五金又如何會跟他客氣?
神耳門事件,讓高層對這種迷信引發的羣體事件,極爲警惕,絕對可以用風聲鶴唳來形容,而張五金屢創奇蹟,現在在高層心中,至少在楊部長心中,他就是一架雷達探頭。
所以只要他掃出來的,那是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命令直接從九重雲宵往下傳,別說白水市,甚至是省委,先都沒打招呼。
因爲神耳門事件中,就是內部通報,出了狀況,所以形成了一個機制,張五金通報的,先抓了再說,通報嘛,緩一緩又不會死。
張五金幾個回到仙螺的時候,天差不多已經黑了,意外的是,尚銳來了,原來玉雞找到了,尚銳不知道玉雞有什麼用,但張五金即然鄭而重之的讓他找,肯定不會只是一塊玉那麼簡單。
玉雞涉及到神雞門,而古華當時的怪異,他可是親眼目睹的,如何敢輕視,所以親自送來了。
只不過他沒露面,就在路邊的一臺小麪包裡,張五金上車,拿了玉雞,隨後小麪包就開走了,到彷彿那面的是黑車,價格沒談好一樣,國安幹這種,還是有一套自己的風格,嗯,就跟過去的地下黨一樣。
玉雞找回來,張五金終於鬆了口氣,先吃飯,吳曉荷把羅玉芬帶來了,決定要把她帶去白水,當自己侄女供她上學,張五金沒意見,隨便她。
飯後各自回房,接到黃敏的電話,聊了幾句,告訴他個消息,有家日本公司派人來了祟北,說要共同開發黃龍洞,張五金如果空的話,早點回去。
張五金答應了,拖到九點,打吳曉荷手機:“小姨,你來我房間一下好不好?”
從螺尾回來,吳曉荷就一直處在一種恍如醉酒的狀態中,她體內春牀的邪氣本就沒有消除,張五金大發神威,在她心裡,都變成了對她的寵溺,那一顆心兒啊,就飄啊飄的,再沒有落下來的時候。
白天,她心中多少還有一點點理智,隨著夜晚來臨,這種理智已經到了臨界的邊緣,再也無法控制,她幾乎想也不想,立刻就答應了。
“只要他愛我一次就好,夢寒,小姨對不起你了,就一次,算小姨這輩子欠你的。”然後她還找了個理由:“反正有過一次了。”
這種事,只要找到理由了,就再也無法控制了,無論男女,所以古人用了一個形容詞:乾柴烈火。
她心中瘋狂的叫著,讓羅玉芬看會兒電視先睡,自己就往張五金房裡來,甚至衣服都沒換,她洗了澡的,雖然是睡衣睡褲,但裡面沒戴罩罩。
一切都顧不得了。
張五金門開著,進去,隨手關上門,張五金坐在牀上,見她進來,叫了聲:“小姨。”
“別叫我小姨。”
吳曉荷叫,身體如滾油裡出來的蝦子,通體滾燙,就要不管不顧的撲進張五金懷裡,張五金卻突然從桌子上的一個盒子裡,拿了一隻玉雞出來,雞眼對著她。
吳曉荷愣了一下,還以爲張五金是要送玉雞給她,正想伸手去接,手隔三尺,那玉雞突然引吭長啼。
吳曉荷身子猛然一震,那感覺,就彷彿一桶冰水當頂澆下,透腳跟冰涼。
所有的*,剎時間消散得乾乾淨淨。
“呀。”
她驚叫一聲,手掩著胸口,先前她把釦子故意解開了兩粒,露出了半彎雪膩,這會兒竟就害羞了,飛快的轉身,扯開房門,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前面有過黃敏和胡蝶的例子,張五金知道,吳曉荷這是給玉雞驚醒後的正常反應,到也不擔心,長吁了口氣:“總算把這姑奶奶打發掉了。”
但想想吳曉荷嫵媚的熟婦風情,又多少有些遺撼,如果不是秦夢寒的親小姨,他真的不會客氣的。
他不能傷害秦夢寒,那個女孩子,看似驕傲,其實脆弱,他是她全部的底氣,他真要傷害了她,後果無法想象。
第二天,吳曉荷居然一早就退了房,帶著羅玉芬走了,都沒跟張五金打招呼。
很明顯,她有些羞燥了,雖然明知是春牀的邪氣,但她心裡一直有誤會,以爲那夜張五金服了藥,是跟她做了的,這就實在不好相見了。
張五金接到吳曉荷的短信,哭笑不得。
不相見也好,想想一路坐車回去,也有些尷尬。
張五金索性就不去白水了,直接去江城,然後從江城轉機,回到春城。
秋雨見他回來,當然是高興的,見了玉雞,到是一番驚喜:“找到了啊,這次好好收著,再不給那死丫頭看見了。”
“也沒事嘛。”張五金到是笑了,道:“掛臥房裡好了。”
“掛臥房裡幹嘛呀。”秋雨不明白:“呆會那死丫頭看見了又要拿下來玩。”
“公雞打鳴啊。”張五金摟著秋雨,笑。
跟秋雨在一起,他總喜歡說些流氓話兒逗秋雨,秋雨就永遠都會害羞,而他就喜歡看秋雨羞羞的樣子。
秋雨果然就微帶羞意:“你就是隻騷公雞。”
“喜歡騷點兒不?”
“嗯---喜歡---好哥哥---。”
嫺靜端莊的秋校長,在這一刻,放浪如水。
騷公雞打鳴,不必多提,第二天秋雨上班,張五金也就開車往祟北來,路上到是想起了黃敏的話:“日本公司要開發黃龍洞,黃龍洞有什麼好開發的?”
到縣裡,先去找黃敏。
黃敏穿著一身寶藍色的套裝,黑色的抹胸式打底衫,下面是黑色的絲襪,一頭秀髮,很自然的披散在肩頭,發尖微帶一點捲曲,通體上下,質樸簡約,端莊大氣。
不過張五金一進去,黃敏身上的氣質立刻就變了,簡約依舊,端莊是沒有了,因爲張五金直接就摟著了她的腰,霸道的吻住了她的脣。
這是縣長辦公室啊,雖然外面有秘書把門,可這膽子也太大了一點兒。
黃敏心中怦怦直跳,可整個人卻軟得有如抽去了骨頭的小蛇兒,幾乎站都站不穩,只能任由張五金摟著,任由他親吻,也任由他把手伸到衣服裡去----。
不過還好,張五金也終究是不敢亂來,過過手癮,在黃敏耳邊低聲道:“晚上等我。”
黃敏從鼻腔裡輕嗯一聲,張五金鬆開,她坐回椅子上,喘息了好一會兒,才勻過氣來。
張五金卻若無其事的在那邊抽菸了,笑呤呤的看著她整理衣服。
給他這麼火辣辣的看著,黃敏又是羞,但心裡,卻又說不出的歡喜。
“那家日本公司是怎麼回事?”張五金拿過邊上的報紙,上下掃了一下眼,問。
“是一家叫三旗的日本公司,派了個人來,叫山本騎,說要考察一下黃龍洞,有可能的話,願意投資開發。”
“黃龍洞有什麼可開發的嗎?”
張五金對黃龍洞完全不瞭解。
黃敏這幾天到是瞭解了一下,道:“黃龍洞在這邊挺神秘的,在一個峽谷裡面,人去得少,洞口常年往外噴雲霧,當地人說,裡面封了一條黃龍,每到雷雨之夜,洞中就還有龍呤聲傳出來。”
“這麼牛。”張五金斷然不信,咂了咂嘴,道:“那日本人呢,我見他一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真要是想投資,那也是好事啊。”
“當然是好事,所以我纔給你打電話嘛,我問一下啊。”
在祟北這種小山區農業縣,來個日本客商,還是很難得的,所以專門派了接待人員陪同,黃敏打電話問了一下,對張五金道:“約好了,明天上午見面。”
“行。”
張五金點頭,又閒扯了幾句,大上午的,黃敏又是縣長,找她辦事的人多,張五金也就不瞎耽擱了,走到桌子前面,隔著桌子努起嘴巴,低聲來:“寶貝,來,告別之吻。”
黃敏羞笑,卻真個身子趨前,把秀氣的紅脣兒送到張五金嘴邊,輕輕的一吻。
張五金轉身出去,黃敏到裡間,收拾了一下,鏡子裡的少婦,花信年華,容顏如水,而眉間眼角,更是春意盈盈。
“敏敏,你雖然不要臉,可是,我知道你真的很開心。”
對著鏡子裡的女人,輕輕的說了一句,轉頭出來,讓秘書約見後面的人,她自己坐回桌子後面,又變成了那個端莊大氣親切隨和的女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