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登基以來,司空月從未像此時此刻這麼快活過,他終於可以緊緊地抱著住自己心愛的女人,而月莫離也不再是一副拒人千里意外的冷冰冰模樣,他一瞬不瞬地盯著月莫離看,帶著薄繭的指尖一一劃過月莫離的眉眼,在月莫離開口之前,他一下子吻住了她的粉脣。
月莫離剛想掙扎,突然感受到了司空月身上的生理變化,猛然一愣,臉上更紅,只能由著他胡作非爲。
一吻結束,司空月故意咂了咂嘴似在回味,看著月莫離緋紅又帶著慍怒的神色,又輕啄了一下月莫離嬌俏的臉蛋,輕笑著說:“阿離,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剛纔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月莫離幽幽開口,見著司空月笑的開心的模樣,心裡也是一暖,想了想,月莫離擡手輕擰著他兩頰的臉頰肉,略帶調笑地又說:“這麼多後宮佳麗沒人沒滿足你?”
司空月故作幽怨地看著月莫離,指著自己綁著繃帶的地方:“我這裡只有你,根本裝不下其他人,如果不是和你賭氣,這後宮只怕不會有任何人存在。”
月莫離想笑,但看著司空月手指的地方卻是怎麼都笑不出來。
“肯定很疼吧,你是又傻了還是腦袋被門夾了啊,萬一你死了,我怎麼辦……”說著說著,月莫離語氣裡除了責怪還帶著哭腔,她已經把她一生的柔情都拿來愛司空月了,可是司空月呢,根本不懂得愛惜自己,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司空月但笑不語,深情地看著月莫離,他現在只想這麼靜靜地看著她,他已經好久沒這樣仔仔細細地看她了。
沉默良久,司空月終於看夠了,低下頭伏在月莫離的耳邊,悄悄說了一句什麼。
誰料司空月話音剛落,都還沒實行,就被月莫離一針給扎得全身無力了。
月莫離費勁地把司空月從自己身上推到一旁,不甘心地使勁掐了一下司空月的臉頰肉,輕哼道:“你還真是得寸進尺,在你傷好全之前,你休想碰我!”
“那你的意思是——我傷好了就可以碰你了咯?”司空月輕笑,見月莫離一副氣急了表情後笑意更深。
一時無語,月莫離看著司空月雖然全身無力但仍然笑得一臉揶揄的模樣,再一想起他惡劣的個性,她理智的選擇閉口不言,和司空月理論,自己被氣死可能性很大!
月莫離挨著司空月躺下,突然感慨地說:“要是我一直一直都記不起你怎麼辦?”
“那我就死纏爛打直到你不得不再愛上我爲止。”司空月斂了笑,看著月莫離琥珀色的眼睛說得極其認真,他永遠不會忘記月莫離極其迷惘地問他:你是誰?的那一刻,他的心痛得快要停止跳動的感覺。
那種感覺,司空月再也不想嘗第二次了。
“那我是不是該慶幸自己那時相信了你說的,我是你妻子的謊言?”月莫離笑著湊近司空月,額頭挨著他的額頭,四目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月莫離對所有人的記憶都是從十八歲以後纔開始的,之前的記憶都是一片空白,在她把司空月中的蠱蟲引渡到了自己身上後,她便忘記了很多事很多人,值得慶幸的是,她對以前的記憶還隱約留有些感覺,近幾年,那隻蠱蟲的毒性已經被她的身體同化了許多,她也漸漸開始回憶起一些人和事,只是記不全,她也沒辦法。
因著“三生”,她已經記得很多自己少年時發生的事情來,現在她確定“三生”那種香將會是個突破口,記起所有往事只是時間問題。
司空月全身都沒有力氣,感受著月莫離近在咫尺的呼吸,他想抱著月莫離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於是,他可憐地看著月莫離哀求道:“當初我們就差拜堂成親了,我說你是我的妻子有何不對?還有,好阿離,你就把我身上的麻藥解了吧,我是重患~”
“重患又怎樣?有句話叫做不作就不會死你沒聽過嗎?”月莫離挑眉嘻嘻笑一聲,在司空月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就合上了眼睛,她今天經歷了不少的大喜大悲,身體累,心裡更累。
過了好一會兒,月莫離把司空月的手臂拉起環在了自己的腰上,睡意朦朧地開口:“空月,有你在,我真的什麼都不怕,現在能讓我好好睡一覺嗎?”
司空月低頭看著月莫離極其疲憊的神態,心裡一軟,柔聲道:“好,你睡吧,我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