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月莫離有這種認知,莫天覺得都是自己的責任,心裡頓感愧疚。
其實月莫離的判斷的原因很簡單,首先,這個叫尚無極的男人無緣無故把自己綁架來而且和外公的關係也匪淺,其次,從他們剛纔的對話可見,這個尚無極和自己孃親也有非一般的關係,光憑這兩條,就可以把現代劇裡那些八點檔狗血劇情對號入座了,最後但最重要的是,這尚無極太有大俠風範啦~當他女兒也不錯……
如果莫天知道月莫離的想法,會不會當場休克呢?
話說,莫天原來想法就是把月莫離養在深閨好好保護著,不讓她涉世,這個想法成功實施了七年,但是自從月莫離大病初癒後,莫天也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差錯,他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法了。
月莫離不只是早慧,簡直就是天才,這兩年來,唸書識字完全不用自己教就已經學會了,說話頭頭是道,做事小心謹慎,要騙她、忽悠她完全是不可能的!
於是,莫天把月莫離放到了地上,和她打著商量道:“他怎麼會是你爹爹?你爹爹比他更混賬,外公也沒有不讓你認爹爹啊,等你及笄之前,外公再告訴你爹爹是誰好嗎?”
月莫離“很給面子”地搖了搖頭,嘴巴一噘:“還要等六年呢,我不幹!”
這……
莫天是真的拿月莫離沒辦法,她這脾氣一擰起來,輸的總是自己,也不知道是像誰。(當然像你啦~)
“哼!一切都是你的錯!你還我那個乖巧的小離兒!”無奈之下,莫天把矛頭指向了尚無極,開始耍起無賴。
尚無極真是哭笑不得,自己什麼都沒做,怎麼就成罪魁禍首了?
莫天話音剛落,火猛然一個趔趄,最終還是沒能撐住直挺挺地摔倒在地,痛苦地蜷著身子。
三人齊齊看向火,最先明白過來的莫天,只見他慢慢踱步過去,在火跟前站定,一臉笑意地看著火,語氣中充滿了讚賞:“嘖嘖,還不錯。”
人都這樣了,也不知道莫天這“還不錯”三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雖然莫天是如此說,但他也沒有要管的意思。
月莫離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她現在最在乎的是怎麼找到自己的父母,反正她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兒這麼多大人,怎麼也輪不到她這個小屁孩去管嘛,她還得想想怎麼讓外公就範呢!
光憑這點,就知道月莫離肯定是莫家親生的子孫無疑了。
而尚無極還是一臉淡笑,似乎對這人是死是活也不怎麼在乎。
“徒兒什麼時候也練就了這麼一副鐵石心腸了?”莫天悠閒地走到月莫離跟前,他有點想不明白了,以前這尚無極性子雖淡,俠義之心卻很盛,絕不會見死不救,今個兒眼見著他的屬下就要死了居然一話不說,真是怪哉!
“人心易變,師傅不知?”
尚無極仍舊一副淡然的模樣,迎著莫天的目光,眼神裡一片坦蕩。
“確實不知,你不救他?”
韶華易逝,人心易變,莫天怎會不知,但是有些人生來便是死心眼,怎麼變?
“師傅要我救他?”尚無極眉頭一挑,反問道。
“你想救嗎?”
兩人你來我往幾個問句,讓一邊看戲的月莫離一頭霧水。
而尚無極卻是有些招架不住了,他這師傅心思難猜,這問來問去也不知道有什麼深意,於是服軟道:“不知師傅能否饒了我這侍從一命?畢竟徒兒腿腳不便,少了他們的伺候可不行。”
尚無極說著,打了個清脆的響指,立馬從角落裡走出來一個魁壯的紫衣男子,默默無言地站在尚無極身後等待吩咐。
莫天長袖一揮,一隻白瓷瓶直直朝那男子飛去,那男子一把接住後,不待吩咐便扶著中了劇毒的火退下了。
“離兒的事徒兒必然不會置身事外的,師傅不如留下來小住幾日,讓徒兒儘儘地主之誼可好?”尚無極看著淡定的月莫離,對她如此淡定感到驚異,怎麼也無法把她和剛纔那個嚎哭不已的鼻涕蟲聯繫在一起。
莫天本來是準備小住幾天把尚府鬧得雞飛狗跳之後就拍拍屁股離開的,但現在他卻打起了退堂鼓,他這愛徒世代爲商,如今他自己做生意都已經做成人精了,既然血靈花無法得到,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反而會夜長夢多。
沉吟了半刻,莫天見著尚無極對月莫離喜歡得緊,心裡立馬便有了主意,清了清嗓子,故作鄭重道:“這事兒你得問小離兒,她留下爲師就留下。”
OMG!月莫離扶額,外公也真是的,難題爲啥都扔給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