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我們回家（2）

“律一...”暮西子緩緩睜開了眼睛，一入簾的便是律一心痛跟擔心的神情。

“你醒了？”律一慌忙放開了暮西子的手，轉過了臉，不願將自己紅紅的眼睛面對著暮西子，“你不要擔心，他們去找凌王了，你好好休息。”

看著律一的側臉，暮西子張了張乾裂的嘴脣，聲音有些沙啞，“我睡了多久？”

“已經過去兩天了。”律一輕輕道。

律一的聲音帶著聽起來還帶著某種壓抑的音調，暮西子心裡有些不忍，沉默半晌終究還是道，“律一，我想喝水，可以給我倒杯水麼？”

“好。”律一道，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水壺就朝門外走去。

“律一。”暮西子叫道。

聽到暮西子叫自己，律一仿若知道她要說些什麼，背對著她靜靜地站著，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暮西子的下文。

“對不起，還有就是謝謝你。律一，這些年，如果不是你，我不會支撐到現在，你會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你那麼好，你一定會遇到比我更好的姑娘...”

“我知道，西子，你不要說了。我明白，你是想要我死心，我都明白。”律一打斷暮西子道。

“律一...”暮西子有些心酸，卻不後悔那些話。有些東西可以給，有些卻不能，愛情不是感激，不能施捨。對不起，律一。

“你好好休息吧，我打好水就過來。”律一微微地笑著道，緩緩地走出了門。

漸漸走遠的身影看不到前面的表情，一直儒雅的律一的背影裡透著深深的受傷跟落寞。暮西子靜靜地看著凌走出去的背影，陽光揚起細細的塵埃下，律一還是像第一次在御花園見到的那樣，仿若誤入凡塵，那麼清新儒雅。

關上了門，順著門檻，律一慢慢地滑落。暮西子，給了一個人的心，又怎麼能夠給第二個人，你知道麼？全世界我最不想聽到道謝的人，就是你。

對不起。暮西子對著關上的門輕輕道，律一，你很好，可是給了一個人的心，我再也找不回了。只有一天了，我要去找凌，我呆不下去了，每多待一分，就是折磨。

“西子，水來了。”律一將門打開，道。

屋內空空如也。

一陣風從打開的窗門吹了進來，拉在邊上的窗簾隨風而舞動。

律一看著大開的窗門，水壺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水珠濺起。水壺發出哐噹一聲，緩緩地滾向牀腳。

西子，你到底還是放不下他，連自己都不顧了。

“凌...”暮西子一邊喊一邊朝四周望去。

“凌，你出來好不好？”暮西子喊著，回答的她的只是受驚的鳥四處飛起，發出撲騰撲騰的拍翅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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