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藍慧說她是“土神醫”藍星的徒弟時,我是有些不相信的,直到見了她拿出一些銀針,熟練地在李阿十的身上輕輕點插時,我纔有些目瞪口呆了!
羅明比我更加驚奇的讚歎:“藍小姐,想不到你還精通鍼灸治療,本人確實是十分的欽佩你啊!”
白紅燕也驚歎道:“鍼灸是中國最神奇的醫療技術,我今天終於大開眼界了!”
藍慧淡淡笑道:“如果不是爲了我弟弟的病我纔不學鍼灸呢,這個不僅要有很好的耐性,還要有很高的悟性!”
我下意識的問:“這個鍼灸對羊癲瘋有很好的治療效果嗎?”
藍慧點點頭:“我想是的,四年前我用鍼灸給家壽治療後,他的病發作時的癥狀很明顯的比以前好得多,後來他竟然離家出走了,唉,也不知道他的病又嚴重到怎麼程度了?”
白紅燕欣喜若狂了:“鍼灸可以治癒家壽的病,哦,我太高興了,真希望他能快點好起來啊!”
藍慧看著她笑著問:“你喜歡家壽是嗎?你們好像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啊?”
“是的,我深深喜歡家壽!”白紅燕毫不猶豫的承認,癡望著李阿十的眼睛,“從我九歲的那年暑假開始,我就把他深藏在我的心裡了,我想,家壽也是和我一樣的,我永遠是他心中的小紅燕子,他永遠是我心中的小壽星星!”
藍慧定定看著白紅燕,臉上神色飄無不定,半晌微笑道:“我真感動,白小姐,忠心希望你和家壽能夠有情人終成眷屬!”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個男子溫和的聲音:“姐,家壽真的回來了嗎?”我們回過頭,見到了一身白色休閒西裝的藍家祿。
藍家祿走進來,眼睛一直注意著李阿十,微微皺眉說:“聽大哥說家壽失憶了?是真的嗎?家壽怎麼樣那麼命苦啊?”
藍慧對他冷冷道:“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姐!我們是一家人啊,那麼見外幹嗎?”藍家祿走近李阿十身邊,神色認真說:“姐,這鍼灸沒用的,你別枉費心思了,讓我帶家壽去看專家吧!”
藍慧說:“有用沒用我心裡清楚,家壽的病用不著你關心!”
藍家祿說:“家壽也是我弟弟啊,我當然要關心了!”
藍慧冷笑起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帶家壽去看病的真正目的!”
藍家祿微笑道:“看病就是看病,還會有怎麼目的?”
藍慧冷“哼”道:“你想逼問家壽說些什麼是吧?我懷疑剛纔劫持家壽的人就是你主使的,對嗎?”
“怎麼?有人劫持家壽?”藍家祿一直對我,羅明視若無睹,這時裝著不經意的向我們瞥了一眼,生氣起來,“居然有人敢在我地盤上劫持我弟弟?我馬上去查清楚,看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
藍慧依然冷笑:“別在我們面前裝腔作勢了!你走吧!”
藍家祿也突然冷笑起來,聲音冷冰冰的:“藍慧,你和大哥的事,我心知肚明著呢?我們心照不宣,你別做的太過份了!”又向我和羅明展露微笑,“謝謝你們那天替我解圍啊,今天我還有事先走了,否則我一定會作東道主請你們兩位去‘大搓’一頓的,只能下次了,再見!”
我們目送著藍家祿的身影出了門外,等他的腳步聲消失以後,羅明忍不住向藍慧開口:“你爲什麼會認爲剛纔的突擊事件是你二哥在背後主使的呢?”
藍慧黯然神傷了:“我二哥高中畢業後就整天不務正業的在社會上混了,這七八年來,這鎮上所有的賭,嫖,打架鬥毆的壞事,幾乎都和他粘上聯繫!也不知道他有怎麼樣能奈,居然在縣城也混出名堂來了,現在連鎮上派出所的人見了他都會怕他三分了,所以我認爲這光天化日之下的就明目張膽的來劫持證人,肯定和他有關係的!”
“哦,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羅明皺眉沉吟道:“要是此事真的與你二哥有關,我就得調我的人手過來保護藍家壽了,這可是你二哥的老窩啊。”
我贊同道:“是的,山高皇帝遠,明著我倒不怕,就怕他來暗著,憑我兩人之力是鬥不過他的!”
白紅燕心有餘悸的說:“是啊,應該多叫些警察來保護家壽的安全啊,剛纔真是嚇死我了!”
藍慧收起了銀針,輕輕嘆氣:“但願家壽早點恢復記憶。”
羅明鄭重其事的說:“不管這件事是不是和藍家祿有關係,爲了家壽的安全,我馬上通知我手下黃飛他們趕過來!”說完,他就打電話通知黃飛,告訴他這裡發生的突擊事件,要他務必馬上帶一些人趕過來。
夜幕降臨的時候,李阿十終於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見藍慧時,居然面露驚喜交集的低聲開口:“姐姐!我不是在做夢吧?”
藍慧一把抱住他,看著他的眼睛,喜叫道:“家壽,你記的姐姐了嗎?”
李阿十點點頭,伸手摸著她的臉,神情有些迷茫:“真是你嗎,姐姐?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還夢到你死了,姐姐!”
藍慧的聲音哽咽起來:“家壽,姐姐沒死,以後你不要再離開姐姐了,好嗎?”
“嗯!”李阿十聽話的點頭。
“哦!藍慧姐鍼灸功夫真有神效!”白紅燕伸手抓住李阿十的手,臉上掩不住的驚喜之色說:“小壽星星,還記得我嗎?我是小紅燕子啊!”
李阿十定定看住她,半晌,突然眉笑顏開的叫道:“小紅燕子!真是你啊!你還像小時候那麼可愛!”他突然發自己的雙手被她緊緊抓著,臉一紅,忙抽回手,“你怎麼會在這裡?”又看向我和羅明,“你們怎麼也會在這裡的?”
我和羅明見到李阿十顯然的神志清醒了,都欣慰起來。
“家壽,我告訴你吧!”白紅燕便把李阿十如何失憶,我們又如何帶著他找到這裡,還有剛纔發生的劫持的事詳盡的告訴了他。
李阿十聽完神情專注的看著白紅燕,認真的說:“謝謝你,小紅燕子,你救了我一命,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
白紅燕被他那樣專情盯著,居然有些羞答答的低下了頭,輕聲說:“別光謝我,讓人家多不好意思啊,覃先生他們也都曾救過你啊!”
“我對救過我的人都會感激不盡的,”李阿十轉向我和羅明,“謝謝你們了!”
我笑道:“謝什麼,那是我的職責所在。”
羅明正色道:“藍家壽,你還記得那個東站街兇殺案嗎?那個兇手是長得怎麼樣子的?”
“那天晚上的事……”李阿十的眉頭要擰在一起了,苦笑起來,“其實我現在的腦子還有些亂,很多事都混雜一起了,我好好想想吧!”
藍慧安慰道:“家壽,你剛剛恢復記憶,彆著急,不要強迫腦子了,那樣對腦神經思維有害的!”
白紅燕也關切的說:“是啊,家壽,先什麼都不要去想,先聽聽音樂或出去走走,讓腦子好好休息吧!”
“不用,我的腦子怎麼樣我自己是最清楚的人,”李阿十舒展了眉頭,對白紅燕微笑,“麻煩你幫我拿我的畫挾和筆過來。”
“好的,你要畫畫嗎?”白紅燕馬上轉身從書櫃上拿下畫挾和畫筆,一起遞給他。
李阿十仍舊躺著,左手把畫挾豎著擱在肚子上,右手拿著畫筆在畫紙上刷刷的畫起來。
幾十秒鐘後,一個輪廓簡練清晰的人物臉部素描呈現在畫紙上。
白紅燕迷惑的說:“這人是誰呀?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
我和羅明卻同時欣然叫起來:“呂不!”
李阿十點點頭說:“這就是兇手的樣子了,雖然那天路燈昏暗,但我看的清楚,我能肯定他就是這個模樣的。”
羅明肯定的說:“你除了那天晚上之外,從來沒有見過他,卻能畫得那麼逼真,我想肯定是他錯不了的。”
白紅燕欣慰說:“原來兇手就是他!我二哥是清白的了!”
我打趣似的提醒羅明:“祝賀你了,你馬上升官了!趕快吩咐手下抓呂不來審問吧!”
“八字才一撇呢?升什麼官!”羅明嘟囔一句,又打電話給黃飛安排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