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燕子沒好氣地說道。
我渾身一震,雙手止不住與地顫抖,眼前一陣一陣地發(fā)黑。
燕子見我不對勁,立刻說道:“活得好好的,兒子和你的兒子一樣大,都是14個月。”
我蒼白著一張臉,迅速站了起來。
“燕子,別說了,我要去做飯了。”
我轉(zhuǎn)身就朝廚房走去,燕子在我身後大聲喊道:“我才說到關(guān)鍵啊,你不聽以後回去c省怎麼見他。”
我下意識道:“回去也不過是爲了徹底地離婚,我不會去見他的。”
更何況,他已經(jīng)有了孩子,應(yīng)該也有了家庭了吧。
燕子還要再說,我立刻道:“燕子,想要見見我女兒嗎?”
燕子眼睛一亮,就沒再扯閆禎了。
門鈴響了,燕子和潘辰俊一大一小兩個人擠到門前。
“阿姨,你,年輕。”
我在一邊聽著,忍不住抽了下嘴角,這臭小子想幹嘛?
燕子被小萌娃誇,高興地摸著臉,“真的嗎?你很有眼光,果然不愧是雨彤的孩子……”
話還沒說完,人家潘辰俊直接越過她,站在了她前面,等著開門。
燕子傻了眼了,一句好話她就被忽悠了?
她立刻道:“好孩子要知道尊老愛幼。”
潘辰俊點了下頭,道:“嗯,你,年輕。”
燕子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我媽就笑罵了起來。
“臭小子,又挖坑呢。燕子,他的意思是說你不老,不用尊重,可他還小,你得愛幼讓著他,得讓他先看到妹妹。”
燕子深吸一口氣,然後委屈扒拉地看著我。
好像我生了什麼混世大魔王一樣。
“雨彤,這孩子是你撿回來的吧?”
我沒理會燕子耍寶,把門打開,就見蓉蓉撲了上來,奶聲奶氣地叫媽媽。
我抱著香軟的蓉蓉,親了親蓉蓉的臉,就笑著感謝送蓉蓉回來的老師白清揚。
白清揚是一位美籍華人,在附近開了一家很受歡迎的蛋糕店,還連開了兩家咖啡店和母嬰店,因爲蓉蓉和辰辰都喜歡吃蛋糕,我又經(jīng)常買母嬰用品,就和他熟悉了起來。
他笑了笑,因爲長期打籃球,他身上總是陽光地耀眼。
“下午玩。”蓉蓉預(yù)約好了下午,我無奈地看了白清揚一眼。
“好啊,讓你媽也一起來。”白清揚不以爲意,遞給了我一個盒子,就離開了。
我媽看了那盒子一眼,道:“雨彤,那白清揚對你有意思,他明明知道你都已經(jīng)結(jié)婚……”
燕子最受不了我媽一副封建家長制的樣子,忙道:“這結(jié)婚的女人也要保持新鮮啊,姜宇兩年都沒來了,誰知道是不是在哪個女人的牀上,這帥哥追求雨彤,那是雨彤有魅力,說明阿姨你生得好。更何況,雨彤都有了別人的孩子了,和姜宇又兩年分居,離婚估計也是必然的。”
我媽沉默了下,道:“姜宇是很長時間沒有打電話來了。”
“阿姨,你是不知道我聽說我姜家靠著那小三的錢過活呢,那小三不會甘心一直名不正言不順的,姜家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您就放寬心吧,這帥哥我看也不錯啊。”
我媽詫異地看了一眼燕子,燕子也不想多說,點到爲止,不給她過多刺激。
“媽,現(xiàn)在我再待再姜宇身邊就不是報恩了,你也知道我們現(xiàn)在的日子也不好過,這一年多我就拍了一部戲,片酬也很低。如果不是從國內(nèi)帶出來的錢,咱們也撐不住這麼長時間。咱們幫不了姜家,不如早點把位置讓出去。”
我媽搖了搖頭,徹底地不談?wù)撨@個話題了。
我知道,我媽動搖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出國這麼久,姜宇沒有打一個電話,剛一聽說竟沒想到還靠著小三養(yǎng),這樣的男人我媽是越來越寒心了。
安撫好了我媽,燕子才神秘兮兮地問我白清揚的身份。
我只好一一交代,燕子又催促我打開白清揚送來的盒子。
我無奈地打開盒子,一眼就看到了嬌豔欲滴的玫瑰花束。
還有一張卡片。
“雨彤,我想我能夠好好照顧你。”
附上一張發(fā)票。
我怔住,看著發(fā)票上的內(nèi)容,那是一張航空發(fā)票。
燕子驚呼了一聲,“你不聲不響地拐一個帥哥回國?我不知道閆……咳咳,不知道某人看到會不會引發(fā)大爆炸啊,好兇殘,我好怕怕。”
我白了燕子一眼,燕子嘿嘿一笑,才道:“這帥哥好癡情啊,他是美國人嗎?他在國內(nèi)有房子嗎?如果出身比不過某人,我怕很容易被秒殺啊。”
燕子的嘴被我塞了一口糖醋排骨後終於安靜了。
我看著那張發(fā)票,長嘆了一口氣,才招呼辰辰和蓉蓉過來。
辰辰一身黑色小西裝,除了黑色小西裝,他什麼衣服都不愛穿。
我一臉頭疼地看他拉著妹妹蓉蓉的手,一臉酷酷的,這麼小的孩子一副我鳥你是你的福分的表情,誰受得了!
我磨牙道:“潘辰俊,不要以爲你脫離了尿不溼就長大了,見到阿姨要禮貌問好,再不問好我把你晚上還用尿不溼的事情告訴你燕子阿姨。”
“啊哈哈……”
燕子笑彎了肚子,潘辰俊一臉鐵青,半晌後,回過頭對笑地幾乎要趴在門上的燕子,扯起了一抹笑。
這一笑,讓燕子的笑戛然而止。
不停地道:“雨彤,太像了,尤其這一笑,真的太像了。”
像誰?
閆禎嗎?
我本來是準備帶兩個孩子回去的,聽燕子這麼一說,這兩個孩子都不好帶走了。
“阿姨好。”
潘辰俊說完,對著一臉萌萌噠的蓉蓉道:“要禮貌。”
蓉蓉可比潘辰俊實惠多了,走到燕子面前,給了燕子一個響亮的吻,道:“阿姨好。”
燕子一顆心都融化了,直誇我把孩子養(yǎng)得好。
燕子在我這呆了兩天就被一通電話給催回去了。
知道是蔣少傑打的,我連連叮囑燕子別說漏了嘴。
“好了,我知道你不想讓某人聽到你的任何消息,我保證不說就是了。不過你自己要小心,一年前閆禎還派人死死地盯著我,直到半年前才撤銷了一切盯梢,我怕……”
我以爲她不過是白擔(dān)心一場,卻沒想到等我回家,場面突變,突然地讓人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