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裡對面的車廂上燃起了一束束的火吧,看起來人數是多了些。
江飛羽在商量著怎樣佈防才能用最少的人獲得勝利,只要能守住這個地方三天就會援軍的來臨。
“先告訴我爲什麼他們會同意休戰。”江飛羽不清楚這一點,也不知道別人的藥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候一陣劇烈的馬蹄聲從他的院落傳至了耳畔,這樣的夜裡到底還會有什麼人?其實馬到他的住所來。
這時候馬車的車軲轆聲音也傳來了,江飛羽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想到莫非是有人來看他了。
蕭雲雅自從離開了郊外一路狂奔,在經過一片樹林的時候,看見吃剩下的骨頭以及八落一地的毛髮。
囑咐著趕緊趕路,這裡的血腥氣實在是太重了,要是他們被哪些巨型的猛獸盯上日子肯定也不好過。
在森林裡呆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他們自然懂得這個原因。更加是快馬加鞭的離開了這個地方,好不容易纔趁著戰亂沒有開始的時候趕到了,卻不知道已經天黑。
“皇兄看看是誰來了,還不趕緊出來迎接。”太子是最沒心沒肺的那一個,原本十分緊張的氣氛被他一句話就打破了。
江飛羽心裡咯噔一下,是他最心心念唸的小人兒來找自己了。一方面是爲了心中的喜悅和激動,另一方面也是爲了蕭雲雅的安全著想。
在這樣的地方不可能時時刻刻的都保護著蕭雲雅,刀劍不長眼,萬一一個不當心傷了蕭雲雅,江飛羽心都會痛死的。
衝出了房門,在房間裡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只能在房間裡等著王爺回來。
江飛羽剛出去就和太子打了個照面,兩個人沒有時間繼續好好詳談,就發現燕王像一陣風一樣從自己的身邊掠過。
江飛武聳了聳肩,一臉無奈,在看見房間裡的守軍之後笑了笑。
“我叫江飛武,是你的太子親自過來助陣。”臉上掛著招牌的笑容,露出了標準的八顆牙齒。
手機,沒想到自己這輩子還能見到太子,實在是三生有幸。
“微臣能在臨死之前見到太子一面,實在是此生無憾了。”
難道現在的軍人都是這麼直白的嗎?太子被他的話嚇到了,難道活著不好嗎。
所以尷尬的擺了擺手示意他起來說話。
“無妨無妨,本太子能夠見到守軍也是本太子的榮幸,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慢慢的走過去,身上帶著一種上位者的氣勢。伸手拍了拍手軍的肩頭,看著守軍的眼光又更加靚了一些,在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
明明自己只是一個弱不禁風不能上戰場的太子,也不如燕王有實力,有才幹不如二皇子,有心機有計謀。更加不如自己其他剩下的幾個兄弟有人脈,就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還能保住這個位置實屬不易。
江飛羽出去的時候看到一個美麗的俏佳人,從馬車上慢慢下來。顧千江剛剛下車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嚇人的影子衝了過來,差點要靠近自己一腳上去,兩個人差點都要跌倒。
跟隨著身體下意識的反應,江飛羽同樣的一腳上去,兩個人互相都踢到了對方。
蕭雲雅從縫隙裡看到兩個人這樣大大出手,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趕緊從馬車裡鑽了出來。
“你們倆是怎麼回事?怎麼又打起來了?還不趕緊給我住手。”
兩個人好在都很聽話,聽到了蕭雲雅這叫聲之後都停下了手轉看見馬車裡的人跌倒在了車內。
江飛羽看著現在滿臉通紅的小女人一臉的笑意,顧千江和燕王交手的正起勁,她很早就想和無言切磋一下,只不過一直都沒有抓到機會,現在可算過了一把癮。
現在看到人家小兩口在那親親我我自己當然不會自討沒趣的待在一旁,掃了掃身上的灰,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玩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還能在馬車裡摔倒,要是這樣的話,以後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坐馬車。”
蕭雲雅臉變得緋紅,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
“我纔不要你管,只不過一不當心誰讓你們兩個人在外面打架的,現在倒好說起我來了。”蕭雲雅嬌羞的甩開了男人,扶著自己的手,慢慢的抱著馬車邊上的框子跳下來。
剛剛沾地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和她在京都聞到的不一樣血腥味之中連著腐臭的味道。
這就說明戰場上的屍體已經很久沒有清理了,都已經堆積如山。蕭雲雅出生這麼久以來不是沒有見過殘忍的場面,但是這樣的場面他一定是第一回見到戰場上堆積如山的屍體,不管是敵人的還是王朝士兵的屍體全都堆在一起。
所到之處都是通紅一片,腳下的土地必定是用鮮血染紅的。
所以忍不住吐了出來,“嘔!”
看到這副景象,蕭雲雅再也忍不住了,她怎能忍受這樣的殘忍處境。不管是什麼理由都好,兩國爲什麼一定要交戰,這樣屍山血海的日子不好過。
早就來來的時候打聽清楚了,城裡面已經沒有百姓了,剩下的一共只有在操練的幾個士兵。
全靠膽量和豁出去自己的性命才苦苦支撐到現在,其他的士兵也做了鳥獸散,看著已經沒有希望了,不願意白白犧牲自己的生命。捲了城中大量的金銀財寶逃了出去,不知道在哪裡作威作福,安享太平。
江飛羽擔心的過去把人扶了起來,緩緩的拍著她的後背,希望能讓蕭雲雅覺得好受一點。
“這樣的場景我已經見過無數次了,自我第一次到軍中歷練起這樣的日子,我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江飛羽眼神模模糊糊的看下了遠方,腦子裡卻在想著他一第一次殺人的滋味。
蕭雲雅緩和了些,用袖子擦了擦嘴。確實既然選擇了到前線來幫燕王一起取得勝利,然後他們再風風光光地班師回朝。
那就意味著沒有後悔的權利,因爲這是蕭雲雅自己做的決定,沒有任何人逼迫她,所以這件事情怪不得任何人只能自己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