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熱鬧極了。樂隊吹著嗩吶,敲著鼓。不是還有人放起了鞭炮,鞭炮聲太大,煙霧太濃。不一會兒就感覺在仙境中一樣,一切的一切都在宣誓這結(jié)婚的喜慶。可是在無人注意的地方,有人在悄悄行動了。
“不好,馬匹受驚了,大家保護好王妃!”不知是誰來得頭,大家都穩(wěn)住了自己身邊的馬匹。這馬不知道是真麼了突然受驚了,甩著頭嘶叫著。
“大家注意安全。”靳言看到這副景象說道。他坐在馬上,使勁的穩(wěn)住身下的馬。這是匹好馬,不需要太多的功夫就穩(wěn)定了下來。靳言一看馬匹安靜了下來,立刻下了馬就朝著安歌所在的花轎而去。
“歌兒,你沒事吧?”靳言掀開了轎簾看著坐在裡面的安歌問道,雖然安歌蓋著蓋頭,但是靳言一看就知道這是安歌,只因爲她身上有著靳言熟悉的味道。轎子的周圍還站著暗夜閣的人,這些人都是經(jīng)過很好的訓練的,有了他們靳言也放心了不少。
“我沒事,外面出了什麼事?”安歌將自己的情況告訴了靳言,讓他不要擔心。
“無事,只是馬匹受驚了而已。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我們馬上就走。”靳言說道,放下了簾子。自從昨日開始靳言一種有種怪怪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會發(fā)生一樣。自從那日靳池消失過後,他一直都派人尋找著。可是靳池就好像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今日又發(fā)生了這樣的事,靳言覺得或許不是巧合,可能靳池就在這裡的某一處。
靳言仔細的看向了四周,周圍一切都正常極了,沒有一絲的異樣,可是靳言心裡的那種不安卻非常強烈。
“走吧。”
“起轎!”轎伕大喊一聲,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出發(fā)了,接下來的一路上都異常平靜。但是沒有人知道,這種平靜只是暴風雨的前兆而已。
到了靳王府,靳言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的靳慕,現(xiàn)在的他,雖然還是個小孩子,但是此時卻有了一個作爲皇帝的樣子。
“臣參見陛下!”靳言下了馬跪了下來。衆(zhòng)人也跟著跪了下來,就連轎子中的安歌也從轎子中出來跪在了地上。
“皇叔,今日可是您的大喜之日,快些請起吧。”靳慕說著走上前去,雙手扶著靳言的雙手讓靳言站了起來。靳慕笑著看著靳言,這種笑裡帶著些孩子的稚嫩和天真。
“多謝陛下。”靳言站了起來,仔細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孩子。雖然他已經(jīng)是皇帝了,但是他終究還是個不足十歲的孩子。
“皇叔,我等一下要看看皇嬸。我在來得路上聽到別人都說皇嬸是個天仙般的美女,所以我一定要看一看。”靳慕在靳言的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的清的語氣說道,他一臉笑意都是屬於孩子的真誠。孩子終究是個孩子,總是喜歡熱鬧的。
“好,只要陛下想看,什麼時候都可以。”靳言笑著一口答應道。靳慕長的很像他的父親,小的時候還不覺得,此時靳言怎麼看都覺得像極了。對於這個苦命的孩子,靳言的心裡還是極其疼他的。
“皇叔,你還是快點拜堂吧,要不然錯過了吉時,皇祖母會說我的。”靳慕說著就將手從靳言的手心中抽了出來,自己一個人先向裡面走去了。其實靳慕還是個懂事的孩子,知道只要自己這個做皇帝的不走,是沒人敢走的。衆(zhòng)人一看陛下都進去了,也就跟著都進去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靳言和安歌相對而立,隨著這聲音響起拜了下去。沒有人阻止,沒有搗亂。此時此刻他們終於結(jié)爲了夫妻,這是他們一直都想要的結(jié)局,從此平安辛福的生活下去。從此刻開始,他們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再也不會有人說些什麼了。
“禮成,送入洞房!”話畢,安歌便由著阿敏帶著去了新房。而靳言則留下來敬酒,靳言使了幾個眼色讓暗夜閣的人暗中保護著安歌。靳言隱約中覺得今日的事情或許沒有那麼簡單,馬匹受驚也不像是巧合。在背後那一雙眼睛仔細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王妃,您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王爺在前廳一會兒就過來。”一喜婆討喜的說道,她一笑,那雙小眼睛就只剩下一條縫了。
“這裡沒什麼事了,有阿敏一個人就夠了,你們就先下去吧。”安歌的蓋頭還沒有掀開,她看不到此時周圍的情況,這裡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都是陌生的。在這個新家裡,沒有靳言在身邊,她只能相信阿敏一個人。
阿敏在聽到自己的小姐這麼說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於是將身上一早就準備好的賞銀分發(fā)給在場的婆子的丫鬟。
“奴婢們這就告退了,王妃好好休息。”她們顛了顛手裡的賞銀,臉上帶著笑意將銀子放在了懷裡,這才一個接著一個的退了下去。順便還貼心的關上了房門。
“呼!”阿敏鬆了口氣,這王府果然是不一樣的,到處都是平時看不到的東西,就比如說這新房裡的東西吧。這裡出了喜燭之外沒有其他的蠟燭了,因爲心裡隨處可見的都是鴿子蛋那麼大的夜明珠,這隻怕就連宮中也是不多的。
還有那陳放著食物的水晶琉璃盤,也是名貴之物。阿敏覺得自己是從大戶人家裡出來的,見過的稀奇玩意兒也是不少了,可是如今看到這裡的一切,卻覺得自己是個沒有見過大世面的人。這庭院裡的樓臺水榭就更不用說了。
“小姐,這裡真的太好了。阿敏從沒有見過這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還有我們剛纔經(jīng)過的地方,簡直是美極了,恐怕皇宮也這般如此吧!”阿敏將自己心裡的感覺都說了出來,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她還是沒能忍住。
“阿敏,這話以後不可再說了。要是被有心人聽到,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安歌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些嚴厲,其實這也是爲了阿敏好。她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若不好好管教,總有一天會禍從口出的。
“是,小姐,偶不!是王妃,奴婢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可是奴婢說得是實話,這裡真的是又大又美。”阿敏說道。
“我的小阿敏都看到什麼了,這纔來多久就想留下來了。”安歌帶著一絲俏皮說道。
“王妃,我跟你說……”阿敏將一路上看到的都一字不漏的說給安歌聽了。
安歌藉著阿敏的話,在腦海裡描繪著這一切。其實安歌不用看都知道這裡的一切都是相當珍貴的。在來到這座院子之前經(jīng)過了一個大花園,從花的香氣中。安歌就聞到了一些名貴花草的香氣,那些香氣安歌好像在哪裡聞到過所以就記住了。雖然想不起來是什麼東西了,但是安歌可以肯定的是,這些肯定是非常稀有的品種。
“王妃,你說是不是美極了!想到以後我們都要留在這裡了,阿敏真的是好開心呢!”阿敏高興極了,手舞足蹈的在安歌面前說著自己心裡的感覺。但是安歌此時蓋了蓋頭,看不到她此時的樣子,否則也會笑的肚子都疼的。
靳言有些醉了,今日他可是被灌了不少的酒。但是他卻是非常開心,人生四大喜事,今日的他佔了一樣能不開心嗎!頭有些暈了,想來是酒勁厲害了。靳言的腿有些不聽話了,他歪歪扭扭的走在路上。
左搖右晃的,眼看著就要到了,但是卻遲遲沒有倒下去。又走了幾步,突然,踩到一棵石子腳下一滑,倒了下去。
“魅,你怎麼纔來!我酒都喝完了,你來晚了要罰!”意料之中的痛沒有襲來,靳言這次仔細的揉了揉眼睛,使勁的睜了開來,看著扶著他的魅。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魅沒有理會靳言的話,將他架在肩膀上,向著安歌所在的地方而去。他的眼睛裡沒有了平日的關心,而是有一絲怒意與不甘,但是最後都化爲了無奈。
魅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作爲靳言的兄弟他因該是開心的。可是當他看到靳言一臉辛福的笑意時,他的心裡被堵的難受極了,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感覺過。
“到了,進去吧,安歌在等著你呢!”魅將靳言送到了離院子不遠處的地方,鬆開了手。今夜的風有些大,有些涼。吹在魅的心裡是如此的寒冷,但是吹在靳言的身上到是讓靳言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兄弟,多謝了!”靳言伸出手在魅的胸口輕輕地錘了捶,然後轉(zhuǎn)過身離去了。魅低著頭呆呆地看著靳言剛纔捶過的地方,那裡溫暖極了。
“祝你幸福!對不起!”魅說著轉(zhuǎn)過身向相反的地方而去。
“歌兒,我來了。”靳言將頭甩了甩,讓自己更加清醒。一推開門,一股熟悉的香味撲鼻而來,這不是平時安歌身上的香氣。雖然很熟悉,但是靳言沒有想到這是在那裡聞到過的。屋子裡安靜極了,婆子丫鬟一個人都沒有,就連安歌身邊一直都在的丫鬟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