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xiàn)在才知道什麼纔是天籟之音。這一局結(jié)束了,誰也沒有再說話了,安倩茹更是驚恐了,這還是她那個廢物妹妹嗎,只怕自己的才女稱號給她也不過分的。
金澄也沒有想到,原本是個穩(wěn)贏的一局,可是自己卻輸了,而且她還是輸?shù)男姆诜T鞠胱屪约旱男蜗蟾靡稽c,現(xiàn)在看來她是爲(wèi)安歌做了嫁衣。
“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難的幾回聞。”這是妙琴夫子對安歌的評價,這一局話足以證明安歌的實力,她贏了,而且還很光榮。每個學(xué)琴的學(xué)生都想得到妙琴的誇獎,因爲(wèi)妙琴的琴藝就和她的名字一樣“妙”,能得到她的誇獎,那說明自己的琴是真的不錯了,最起碼在大月國靠著這琴藝可以橫著走了。
安歌沒想到,一向清心寡慾的妙琴夫子會誇獎她,而且是這麼尊貴的誇獎。安歌覺得這一曲值了。
最後一局是和大師兄比醫(yī)術(shù)。原本大師兄是想給安歌走後門的,可是如今看來這門是不用了。所以最後一局安歌也贏了,一時間整個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安府的三小姐不在是廢物了,還有人說她是仙人轉(zhuǎn)世,等等等等。說的好像還真有那麼一回事。
安歌知道這將是個好的開始,最起碼她上街再也不會有人說她是廢物了,給曾經(jīng)的安歌擺脫了這個名稱她真的很開心,她也希望在天上的她也可以和她一起開心。
鄔辰不出意外的將身價翻了一番,賺了這麼多錢,說不開心是假的。所以爲(wèi)了報答安歌的恩,鄔辰美名其曰的邀請安歌過幾日去遊湖。
看到安歌高興的模樣,在遠(yuǎn)處一直看著她的安恆心中千滋百味。舞臺上的安歌是那麼的耀眼,那麼的清麗脫俗,美麗的像仙人一般。而自己呢,拋出自己和她是兄妹不說,就自己沒有一官半職的人,以後怎麼給安歌幸福,怎麼做她堅強(qiáng)的後盾。
有一點他必須承認(rèn),那就是鄔辰比他有資格,他可以給安歌想要的生活,而且他們是互相喜歡的,鄔辰比他更有資格和安歌相守一生。當(dāng)安恆再次擡頭時,人羣中早已沒有了安歌的痕跡,人們都四散而去,只剩他一個人孤獨(dú)的背影。
“大師兄,等等我。”安歌終於看到了他的身影,爲(wèi)了讓他慢下步伐,安歌只能開口見他了。
“怎麼,有事?”他個子很高跟夜殤比不多,但是他沒有夜殤長得好看。的卻這世上有幾個男人會比夜殤還好看,安歌在心裡鄙視自己,因爲(wèi)她既然吧大師兄跟那個無賴相比較。要是夜殤知道安歌這麼想著自己,他會高興的飛起來的。
“額,大師兄是不是忘了什麼?”安歌好意的提醒著。
“嗷,你說的是禮物啊?”
“對,對。”安歌真的很想知道禮物是什麼。
“等你贏了我再說。”
“我不是已經(jīng)…”安歌看著他輕笑的表情,話還沒說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原來,這次比賽他是真的放水了,最起碼在他心中是這樣的。爲(wèi)了以後能和安歌更好的比試,他也是夠了。
“可想明白了。”
“明白了。”安歌在心裡早就把他罵死了,沒想到他比夜殤還要無恥。
“阿嚏!”此刻遠(yuǎn)在天邊的夜殤突然打了個噴嚏,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不燙,但是他還是不放心,不過他不擔(dān)心,因爲(wèi)他晚上還要去找娘子的,想到這裡,他無意識的笑出聲來。站在下面的屬下看到後,心裡充滿了疑問。
感覺到下屬研究的目光,夜殤立馬恢復(fù)了嚴(yán)肅的表情,底下的人在心裡感嘆到“老大就是老大,變臉也是最快的。”然後夜殤又華麗的打了個噴嚏,這次他是真的覺得自己病了,晚上一定要讓娘子看看。爲(wèi)了能很快的見到安歌,夜殤加快了速度,於是就苦了底下的人了,因爲(wèi)他們記不住啊!老大太快了!他們要抗議,當(dāng)然是假的,想想也不行。
“我們的比賽隨時隨地會開始,所以你要做好準(zhǔn)備。缺什麼你可以來找我,我可不想以大欺小。”他說的是那麼理所當(dāng)然,可是安歌卻無語了,他本來就比她大好不好。
看著大師兄遠(yuǎn)去的背影,安歌慫了慫肩,想來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聊了,有個這樣的大師兄也是夠了。
“你的琴彈得真好,我很喜歡。”一清脆的聲音在安歌背後響起。
“是你。”沒錯,此人就是早上在學(xué)堂門口幫安歌解圍的女子,原本一身的騎裝已被素青的衣裙所替代了。原來脫去騎裝的她也可以這麼嫵媚動人的。
“怎麼了。”或許是被安歌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又開口道“你不認(rèn)識我了嗎?”
“不是,我知道你。安歌,平安的安,歌聲的歌。”
“念念,就是念書的念。”
“我還以爲(wèi)是戀戀不忘的戀戀呢!”
“每個人都會這麼想的,有時候我自己也會懷疑是不是弄錯了字。”
“字是那個字,只是每個聽的人所理解的不同而已。”
她們雖然說的是字,可是話中的含義只有她們才懂。字就如同人生一樣,相同的讀音卻是不同的字,相同的家庭卻有不同的命運(yùn)。
晚上在安歌入睡後,一個身影來到了她的牀邊。迷糊中安歌看到了那個身影,今日的他沒有戴著面具,從他的眼神中安歌看到了不捨的情緒。爲(wèi)什麼他會表現(xiàn)出這樣的情緒安歌不明白。
“你怎麼了?”安歌坐起來問道。
“聽說你今天比試贏了,恭喜你了。”今天的夜殤有些奇怪,他沒有和平時一樣稱呼她娘子,也沒有和她撒嬌耍無賴。
“你是不是有話要說。”安歌的手在碰到他額前碎髮的時候,他微微側(cè)過躲了過去。
“或許我們以後還有機(jī)會見面的。”他把話說的那麼風(fēng)輕雲(yún)淡,可是隻有他自己明白心中那無法說出的苦。
“你這是什麼意思?”安歌察覺出他話中另有所指。
“沒有什麼意思,我只是來和你告別的。再見安歌,哦,不,是永遠(yuǎn)不見。”話音未落,他以消失在房中。
安歌的手慢慢滑落,她慢了一步,她沒能抓住他的衣衫哪怕只是一角。她還有好多事情不明白她還有好的問題要問,可是如今回答她的只剩下房中的空氣。
空氣中還殘留著他身上的味道,從中安歌嗅到了一絲血腥味,想來他的傷口裂開了。如果他對安歌沒有一絲的不捨,怎麼拼盡全力使自己離開,從而震裂快癒合的傷口。
比試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了,安歌再也不曾被世人說是廢物了,她的那首曲子已經(jīng)在大街小巷中流傳著,想來她那一曲已讓人們對她有所改觀了吧。可是他們都不知道,安歌帶來的驚喜還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些。
自從那晚以後,夜殤再也沒有在安歌的身邊出現(xiàn)過,如果不是還有玄狐在安歌身邊,安歌都有些懷疑和夜殤的一切都是她幻想出來的。
可是不管安歌如何打聽,哪怕動用了江湖上第一情報組織通文館,也沒能找到關(guān)於夜殤一絲的消息,他就像人間蒸發(fā)一樣,不存在這個世上了。
不只夜殤不見了,安歌見到大哥安恆的次數(shù)也少了起來。他的消息也慢慢的淡出了安歌的耳邊。
通文館中,一個男子正在和一羣手下試煉著。他出手快,狠,準(zhǔn)!手下的人已經(jīng)不能支撐了,但是他們還是在咬牙堅持著。
“夜殤,應(yīng)該夠了吧。你不想休息可是我的手下是人,他們沒有你那樣的耐力。”作爲(wèi)通文館的老大,張一凡要爲(wèi)他的手下考慮。
的卻,通文館的人在江湖上收集信息的能力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但是他們的武功卻不是江湖中最好的。
聽到張一凡的話,夜殤停了下來。手下們都忍著痛去上藥了,他們在心裡嘀咕著“著夜老大是受了什麼刺激,說好是試煉卻是把他們往死裡打。要不是張老大及時趕到,恐怕兄弟們看到的就是他們的屍體了。”
夜殤坐在臺階上,汗水猶如雨下一般,低著頭很是失落。
“難道是爲(wèi)了安歌?”張一凡試探的問道。
聽到讓他心心念唸的名字夜殤擡起頭來看著他。如果這一幕被安歌看到,她一定會驚呆的,因爲(wèi)夜殤此刻的臉就是他的大哥啊!
“你怎麼把面具摘了,如果被細(xì)作看到,你以前所做的一切都將毀了。”
“毀了就毀了吧,就算擁有江山?jīng)]有她和我一起分享,要江山有何意義。”
“夜殤,因爲(wèi)她你真的變了。”張一凡和他並肩而坐繼續(xù)說著“既然喜歡她,那你就要讓她知道你的存在。”
“我要怎麼告訴她!難道我要對她說,歌兒,大哥喜歡你,大哥要和你過一輩子。這是*,你知道嗎!我可以不在乎,可是歌兒呢?我怎麼可以親手毀了她的辛福。”夜殤越說越激動“他們是互相喜歡的,我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了我對歌兒的情緒,這種情緒是任何人都僞裝不了的。”
“難道你爲(wèi)她所做的一切都可以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過嗎?那夜你爲(wèi)了第一時間找到她,義無反顧的從懸崖上跳了下去,找到她後你又將大半內(nèi)力輸入她的體中,結(jié)果就是你失了半條命。第二次你爲(wèi)了剷除她身邊的殺手,沒有痊癒的你又是以身犯險,結(jié)果就是你身受重傷昏迷不醒。而如今你爲(wèi)了讓她辛福,令願自己內(nèi)力全失受盡折磨死去也不讓她爲(wèi)你煩憂。難道你做的這些還不夠讓她知道嗎!”
“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