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倩茹本性不壞,就是小心思太多。被秦氏寵的不行,比較任性了點。她知道安歌的身世之後沒有去嘲諷她,而是有種可憐安歌的感覺,對於自己做錯的事情也有些後悔了。但是她驕縱的性格是不會承認錯誤的。
到了五日之約安歌來到了了大師兄的屋前,敲了敲門。
“吱呀”一聲,門從裡面緩緩打開。露出一張疲憊不堪的臉。看到這臉安歌驚呆了道“大師兄,幾日不見這是怎麼了?”
大師兄沒有力氣的回答道“還不是你害的。東西在裡面你自己去取,我要好好洗個澡休息一下,沒事不要打擾我。”說著被一旁的小廝扶著走了。
看著大師兄那疲憊不堪入目的身影安歌心中是有些愧疚的。因爲不管怎麼說安歌是耍了計謀的。
安歌拿了迷魂的解藥走了,遠處有雙眼睛死死的定著她。或許是目光太過於炙熱安歌感覺到了,回頭一看卻什麼都沒有,安歌搖了搖頭,笑著自己太敏感了。
“已經(jīng)走遠了,你現(xiàn)在後悔還來的及。”他站在他的身邊看著安歌慢慢消失的背影說道。
安恆沒有理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直到看不見爲之。
“父親已經(jīng)將奏摺呈上去了,我已經(jīng)不能後悔了,不過這樣也好。”他的話裡有太多的無奈。
第二日是林柔的生辰,京城裡只要是有臉面的少爺小姐都會去。一大早安歌便和安倩茹在門口相遇了,出奇的是安倩茹今天沒有爲難安歌,連一個兇狠的眼神都沒有。
安倩茹從安歌身邊走過,臨上馬車時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回了頭說道“一家人坐兩輛馬車,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們安府是財大氣粗呢!你的那輛就不用去了,坐我的這輛就可以了。”安倩茹沒有理會周圍下人們不可思議的表情上了馬車進去了。
其餘的人都是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安歌也沒有想到安倩茹會來這麼一出,她可不知道安倩茹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或許是安歌遲疑的時間太長了,安倩茹掀開車簾說道“難道三妹討厭和姐姐我同坐嗎?”安倩茹說著的時候還一副委屈的表情。
安歌看到這裡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要是真的有什麼情況自己在隨機應(yīng)變好了。
馬車出發(fā)了,安倩茹和安歌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或許這是她們兩個有史以來第一次這麼和睦的在一起了吧。
太過於尷尬安倩茹先開口了“其實我們之間如果沒有鄔辰哥哥的話。我們會是一對令人羨慕的好姐妹。”
安歌回答道“姐姐的意思是要讓妹妹把鄔哥哥讓給你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公平競爭的。”安倩茹停了一下道“上次的事不知道你聽說了沒,鄔辰哥哥來我們府中提親了,提親的對象是你,可是父親沒有答應(yīng)。”
安歌聽到這個消息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她在慶幸,慶幸著父親的拒絕。雖然自己是喜歡鄔辰的,可是那種喜歡在夜殤的身上也有的。如果父親答應(yīng)了,她真的會很煩惱的,因爲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夜殤,這個久違的名字已經(jīng)在安歌不知道的情況下慢慢的深入腦海裡了,已經(jīng)消失的人也時常被安歌所想起。
“二姐,不管你信不信,我和鄔哥哥是不會成親的,因爲我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人。”安歌下意識的就想到了夜殤。
“我不信,就算你現(xiàn)在對鄔辰哥哥沒有那個想法我不代表以後沒有想法。而且我怎麼知道你口中說的那個喜歡的人是不是編來騙我的。”安倩茹顯然有些生氣了。
就想安倩茹剛開始說得那樣,如果她們兩個中間沒有鄔辰的話會很好的。
對於安倩茹的問題,安歌也不知道如何證明了,就在這時林府到了。這次不愉快的對話也結(jié)束了。
“安府安小姐到!”
“安歌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爲你不會來了呢!”今天的林柔很是耀眼,或許是因爲今日是她的生辰,或許是因爲今日將有更大的事情發(fā)生,而那件事的發(fā)生對於林柔來說會是件好事的。
“這是怎麼了?我和三妹妹一起來的,林小姐只看到三妹卻沒有看到我,早知道我就不來了。”安倩茹在一旁打趣道。
“倩茹,你就會欺負我。”林柔想了一下又看了看她們兩個道“你們是一起來的?”
“當然的!”
“而且呀,還是同坐一輛馬車!”安倩茹補充道。
“你們兩今天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快老實交代是不是發(fā)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林柔裝出一副兇狠的樣子說道。
“柔兒,今天你可是壽星,你這個樣子要是被其他公子看到了可就……”
安歌聽道安倩茹說得話默默笑著。
“你們兩個盡然一起欺負我,我不理你們了!”林柔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她們雙手抱胸。
“好了,這事以後再說可以吧,今天你是最大的。”安歌和安倩茹說道。
“這還差不多。”林柔說著,一手拉著一個將她們帶入府中。
安歌和安倩茹一起到來的事不僅讓林柔意想不到,連其他少爺小姐都不相信。因爲在她們腦海中她們兩個可是一直不對盤的,如今她們兩個的表情卻讓她們想不通。
林府的庭院中已經(jīng)聚集了各位府中的公子小姐們了。只見小姐們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猶如一副百花爭豔的場景,想來在這麼多人當中也有她們想要吸引的人吧。
安倩茹在看到閨中密友之後就獨自去尋找她了。
林柔將安歌帶到她的閨房中,仔細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被人看見才關(guān)好門。
“我怎麼只看到了你的客人,其他的人呢?”
林柔知道安歌是什麼意思說道“母親病情加重在牀上躺著。父親被那個賤人叫到她房中去了。我不用想就知道那賤人打的什麼主意!”
安歌爲林柔到了杯水,讓她平復(fù)一下心情。
“那賤人就是矯情!她肯定想借著這次我的生辰讓父親把我的婚事定下。等我成了親就不在是林家的女兒,母親沒有我的保護肯定是會吃虧的。到時候我母親一死,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爲當家主母!她真是打的好算盤啊!”林柔說著激動極了,拿著杯子的手微微打顫,杯中的水灑落了出來。
“那林伯父就這樣不管嗎?”
“歌兒,我告訴,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經(jīng)不住美色的誘惑。喜歡你時山盟海誓,不喜歡你時隨你自生自滅。我唯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學(xué)武功,如果我會武功我纔不會怕她們呢!”林柔頓了頓又道“歌兒你會幫我的對吧。”
看到林柔眼中快要流出的淚水,安歌將懷中的東西拿了出來“這是迷魂的解藥。林柔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我相信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你會長大很多。”
“謝謝你歌兒!”林柔擦了擦眼淚說“歌兒你一定要相信我,不管我做了什麼你都要相信我的心從沒有變過。”
安歌不明白林柔話中的含義,準備仔細詢問時,林柔將門打開,看來她不想說。這次的談話也不得不結(jié)束了。就像林柔一開始說得那樣,她的內(nèi)心並不是表面那樣的無害。或許經(jīng)過這些事情,她長大了,心裡有更多不爲人知的事情。
晚宴時安歌見到了那個男人,林柔的父親。他的身邊不是林母而是另一個女人,那女人一看就是男人所喜歡的尤物,難怪林父明知道自己揭發(fā)妻子跟這個女人多少有些關(guān)係卻不阻止,原來他也想有個藉口將那女人放在主母的位置上。
再次見到林柔是在學(xué)堂裡,她的氣色明顯好了很多,看來林母的身體好了很多,要不然林柔也不會這麼開心。
“伯母身體怎麼樣?”
“謝謝你了安歌,我母親好了很多,太醫(yī)都說過不了多久就可以下牀了。聽到我母親好了的消息,你沒看到那賤人的表情,我看著就解氣。不管怎樣我會讓她們也嚐嚐我母親受的苦!”
“伯母沒事就好。柔兒,得饒人處且饒人。”
“歌兒,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當天回府,當門口時安歌就覺得家中的氣氛有些不一樣,具體是怎樣的感覺她一時也過不上來。
進入庭院,安歌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背影。他怎麼會來這裡,而且父親對他的也是和顏悅色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在安歌遲疑的時候,安鬆說了聲“歌兒還不快來。你大哥要去邊疆爲皇帝保衛(wèi)江上。這是莫大的榮耀。”
安歌沒有聽到後面的話,在她的耳朵裡只重複著“大哥”二字。
不是他,竟然不是他!可是這背影明明就是他啊!難道…安歌快速的衝到安恆的面前看著他的臉確認著。
真的不是他,真的不是,安歌有些失望。
“歌兒,看到大哥不高興嗎?”安恆以爲安歌將他當成了鄔辰,所以在看到是他時安歌纔會失落。
“不,高興,怎麼會不高興呢!我有好些日子沒見到大哥了,甚是想念。”安歌說著,仔細的看著他,想從他的身上找出屬於那個人的東西。
安歌看到了下人收拾的東西道“大哥這次又要去很久嗎?”
“當然,很久。”安恆說道。
“父親,母親孩兒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回來,不能侍奉在二老身邊是孩兒的不孝。”安恆說著磕頭。
“只要能爲國家做好事,我和你母親會理解你的,你就放心的去吧。”安鬆說道,話語中有些不捨。
秦氏早在一旁哭溼了眼,雖然不是自己生的,可是自己將他養(yǎng)這麼大也是有感情的。
“大哥,你下次回來可要給我?guī)ФY物哦!”安倩茹也哭了。
“大哥…”
“歌兒,大哥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如今大哥就要走了,大哥可以抱抱你嗎?就像小時候一樣。”
安歌沒有說話,徑直上前與安恆抱在一起,那一刻安歌紅了眼。
安恆走了,帶著他的氣息一起離開了。看到安恆消失的背影,安歌的淚早已崩塌。她好像知道了,安恆臨走時在她耳邊說了句“要乖哦。”這句話似曾相識,因爲夜殤也曾在她的耳邊說過,那種語氣,那種感覺,那種氣息,是不會錯的。
安歌猛然擡起頭像外面衝了出去,可是爲時已晚,他們早已出城了。他是他,他就是他,安歌在心裡告訴自己。
安歌終於明白了他爲什麼會消失,因爲她們的身份註定了她們一輩子都不會在一起。因爲她們是兄妹啊,在一起是*的。此刻的安歌才體會到那種想得到又得不到的感覺,那種痛她將一輩子不能忘記。
原來以前的安歌也是喜歡大哥的,可是礙於身份的關(guān)係不能被他人知道。可是喜歡人的樣子是那麼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爲了保護自己心中的秘密她表面上裝作喜歡著鄔辰,經(jīng)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如今她自己都不知道心裡是怎麼想的了。
老天把她折磨的好苦啊,在她好不容易忘記了安恆喜歡上鄔辰時,作爲夜殤的安恆又闖入到她的世界裡。她的心牆又動搖了,她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可惡的人,因爲她毀了他們的辛福!鄔辰是屬於安倩茹的,她要將他還給她!
安歌望著安恆離去的方向心裡說道“大哥,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