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毒就是他,安歌早已身中劇毒,可是她哪裡會知道這一切呢?因爲在安歌的心裡現(xiàn)在鄔辰是最重要的,猶如她的命。
“小姐,你起來了嗎?今天您要去學(xué)堂報道,第一次可不能遲到了?!?
是啊,霧凇學(xué)堂是出了名的好,相傳現(xiàn)在的皇帝也是從這個學(xué)堂出來的。裡面的夫子,個個都是佼佼者。在能者遍地的大月國,能成爲霧凇學(xué)堂的夫子,可謂是莫大的榮耀。說出去也是羨慕他人。
夫子好,那麼紀律作風(fēng)也是重中之重的,要是遲到了,夫子可是有權(quán)利把你逐出學(xué)堂的。被霧凇學(xué)堂逐出的人,是不被其他任何學(xué)堂收留的。
“好的,馬上就好?!卑哺杩粗诖┥贤庖碌囊箽懻f道“看來你要走了。”
天亮了,夜殤只能離開了,雖然他還不想離開,但是他怎麼能拿安歌的清白開玩笑。
“那小傢伙就交給我吧,你受了傷,養(yǎng)它不方便?!卑哺枭焓址旁谝箽懙念~頭上,又替他把了脈道“燒退了,脈息平穩(wěn),看來這一晚你恢復(fù)的很好?!?
“我走了,下次再來看你,娘子?!币箽憫賾俨粧蔚膶⑹謴陌哺枋窒鲁殡x。
當安歌到達霧凇學(xué)堂時,學(xué)堂外已經(jīng)停了很多馬車,有些馬車富麗堂皇,看來主人是個有身份的人。
安歌到達時,因爲安歌的美貌早已吸引了很多的人,男男女女的在竊竊私語著。
“好美??!”
“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
“要是能娶到她,也不枉人生在世??!”
“是啊,她可比安倩茹美多了。要是安倩茹看到她,我想她再也不好意思說沒人比的上她了!”
“哎,王兄。這女子我們以前怎麼沒見過啊,看她的樣子也有十五歲的年紀了,怎麼以前沒見過啊?”
“李兄,我們整天在一起。你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走了,要是在妙琴夫子的課上遲到了,可就慘了。”
“那還說什麼,快走!”
那兩名男子走後,安歌一眼就看到了一直在那裡的安倩茹。一開始被那兩人擋著,現(xiàn)在沒有了遮擋物,她們就這樣直視著。
安倩茹是故意不想和安歌一起來學(xué)堂的,所以她早就到了,但是她很想看看第一次進入學(xué)堂的安歌出醜,所以她就一直在原地等著??伤鹊搅耸颤N,每個人對安歌美貌的讚美,對自己的貶低。
安倩茹真的很想罵醒她們,安歌是個廢物,貨真價實的廢物。
想到這裡的安倩茹開口了“妹妹,不好意思哦。姐姐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來學(xué)堂的,今天你突然要來學(xué)堂,姐姐我還是有些不習(xí)慣呢。要知道你一個廢物可是從沒來過這麼高級的地方呢,是姐姐的不對,姐姐因該等你一起來學(xué)堂的。”安倩茹說著還假裝親熱的挽起安歌的手臂。
衆(zhòng)人早就在聽到安倩茹那聲“廢物”後大驚失色,大月國誰不知道“安家老三,天賦全無,乃是廢物”。
“原來是她啊!”
“難怪那麼醜!”
“她怎麼好意思來學(xué)堂,我要是她要麼永遠不出來要麼自殺!作爲一個廢物,怎麼好意思還活在世上浪費資源!”
安歌一點都不在意她們的惡語相向。早上當她得知安倩茹比以往更早的去學(xué)堂時,她就知道安倩茹是不會這麼輕易放棄這個讓她難堪的機會的。她是故意將那“廢物”二字說得那麼重,她是要提醒她,她沒資格跟她斗的。安歌笑了笑,她笑安倩茹的幼稚,與其這麼讓她難堪,還不如努力的提高自己的能力。她或許現(xiàn)在還不能明白,家人和外人的區(qū)別。
看到安歌那傾城的笑,那些詆譭她的人有些不好意思。老人們說,說謊話是要長長鼻子的,她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馭”馬停了下來,一名女子帥氣的下了馬,將馬繩交給學(xué)堂門口的小廝。鞭子就隨意的被她系在腰間。她的發(fā)沒有像其她女子一樣複雜,只是用彩繩高高的綁起來,看起來有種花木蘭的感覺,巾幗不讓鬚眉。
“都圍在幹嘛!不用上課了是吧!既然這樣那我去幫你們告訴院長以後你們都不用來了!”那些人聽她這麼一說,都衝入學(xué)堂,只是一下就沒了蹤跡。
安倩茹早就在她停下時走了,看來這是一個讓人害怕的女子,要不然安倩茹是不會跑那麼快的。
那女子在看向安歌時,寬敞的地方就只有她們兩個。她帶著一副研究的眼光看著安歌,看了一會兒,她才說了句“快去報道吧,夫子們可是不喜歡遲到的學(xué)生的?!闭f完她就走了進去。
“謝謝?!卑哺鑼λf道,她沒有回頭依舊前行著。安歌想她是個好人,因爲她沒有和其他人一樣是看她笑話的,還有就是,她幫她嚇走了那些學(xué)生。
後來安歌才知道學(xué)生們爲什麼怕她,因爲她的身份,很是尊貴,這是一個大家心知肚明的秘密,只是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而已。
安歌除了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之外還同時報了其他的課,騎射課,琴,棋,書。第一堂課就是醫(yī)術(shù),當安歌找到教室時,看到教醫(yī)術(shù)的夫子時,她吃驚了,因爲那個夫子不就是自己的父親大人安鬆嗎!想來也是,安太醫(yī)在大月國的醫(yī)術(shù)是得到皇帝肯定的,老百姓也是信服的,由他當醫(yī)術(shù)夫子是綽綽有餘的。
“還站在哪裡幹嘛,還不快進來?!?
“謝夫子。”這堂課中安歌一直在想其他的事,安鬆似乎是知道安歌遊魂,於是總是提問,就在其他人幸災(zāi)樂禍時,安歌都一一回答出來了,而且還對其藥物的其他作用都詳細的解釋清楚。
安鬆聽了,一直在點頭,從那以後安歌在怎麼遊魂安鬆也不會提問了,因爲安鬆知道,安歌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她只是缺乏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這堂課結(jié)束了,安鬆也離開了學(xué)堂,因爲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身爲皇帝身邊的紅人,他可不能把時間都花在學(xué)堂裡,再說他一天來教一堂課已是足夠的。
安歌隨意的在學(xué)堂裡走著,因爲她需要儘快熟悉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這裡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及其陌生的。
“三妹,你可真是讓姐姐我好找?。 卑操蝗愕穆曇魪陌哺璞翅醾鱽怼?
“二姐?!卑哺杌剡^身,禮貌的叫了聲。
“大家快來看啊,這就是我的三妹,安府的三小姐安歌?!卑操蝗愕靡獾恼f著,好想她有有個廢物妹妹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正值下課時間,一會兒的功夫,周圍聚集了很多的人,對於安倩茹的這種行爲,安歌只能無賴的笑了笑,她的笑足以魅惑衆(zhòng)生。
“倩茹,沒有證據(jù),你怎麼能污衊安歌是廢物呢?”站在安倩茹身邊的是林太守的獨女林柔,她不壞,只是性格太好容易被人利用和欺負。
“證據(jù),這種事還要證據(jù)嗎?這可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哪需要證據(jù)!”
“倩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畜生犯了錯都還有改過自新的機會,安歌可是你的親妹妹,當然有爲自己辯解的機會的?!?
把她和畜生相比,她們也能想的出來,不過對上她智商,也就可以解釋了。
“既然是這樣,那樣怎麼證明呢?”
“當然是找?guī)讉€合適的人和倩茹你三妹比試一下?。 ?
“那這要選誰呢?”
“我要和她比跳舞?!币幻訌娜肆t中站了出來,安歌仔細一看,她不就是昨天被自己整的其中一人嗎,不知道她們找了哪個大夫。她的臉白湛細膩,一點也看不出昨天是個豬頭臉。
今天的她依舊穿著粉色的衣物,從周圍人的交談中安歌得知他是左丞相的女兒,姓銀名瑟。十三歲時她曾一支鳳舞九天紅遍整個大月國,又因爲她是左丞相的女兒,所以她有驕傲的資本。
“對不起,我不接受你的挑戰(zhàn)?!卑哺枥^續(xù)說到“整個大月國有誰不知道你十三歲時那支鳳舞九天,而且我不會跳舞。我想銀小姐就算跟我比試,贏了也不光彩的?!卑哺枵f的那麼真誠,讓人無法拒絕。
“那我呢,我和你比琴,我想你不會在拒絕了吧。我沒有成名曲,又沒有顯赫的身份,所以你可以放心跟我比?!笔悄敲{衣女子姓金名澄。她的父親是左丞相的學(xué)生,現(xiàn)在只是個五品的官,擔(dān)了份閒差。
金澄說的那麼無害,可是每個人都知道,能進入霧凇學(xué)堂的就算沒有成名之作。那也不是常人可比擬的。
就算這樣,安歌也不能拒絕了,她拒絕銀瑟是有理由的,可是她沒有理由在拒絕金澄呢,因爲她還沒有強大起來,只有當她足夠強大,她纔可以隨自己的心做事。
其實還有一件事是安歌所不知道的,那就是她昨天整了銀瑟和金澄之後,她們兩的形象在世人心裡大大的降低了,如今和安歌比試只是在侮辱安歌之後將自己的形象再次提升,給衆(zhòng)人留下一個好的映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