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安歌喝了口無情花泡的茶問道。
“早醒了,這不是正在吃著嗎!”輓歌無所謂的說道,手又朝著另一隻雞腿而去。
“既然醒了,那就出發吧!”安歌說著放下了手中的杯了,拉著輓歌就往外走去。
“等等,我的雞腿……”輓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隻大雞腿孤零零的躺在盤子裡,她的心很痛,在滴著血,可是卻只有她一個人聽的到。
安歌速度很快,一會兒就帶著輓歌穿過了無情花叢,來到了懸崖邊。站在這裡可以看到對面的瀑布,瀑布落水的聲音也可以聽的一清二楚。只要穿過懸崖下的河流到達對岸,就可以找到唐嫣然所在的地方了。
可是這懸崖很高,下面的河流湍急,如果不是水性特別好的人恐怕會隨著河流到達下方而去。
輓歌可沒有心思觀看這壯闊的景色,她的心還在剛纔的美食上呢!她死死的蹬著安歌,若不是安歌,此時的她恐怕是吃著大雞腿,喝著花茶,過的很自在呢!可是現在她卻是對著這些懸崖和瀑布。
“歌兒,你拉我來這裡幹嘛?這裡又沒有好吃的。”輓歌有些抱怨道,她一醒來安歌什麼都沒有跟她說就拉著她一路飛奔,等她停下來時,發現已經到這裡了。
“去那裡,找母親。”安歌聽到輓歌的問題,伸手指著對面的瀑布說道。
輓歌向前一步低著頭看了看懸崖的下方,太高了,她的腿有些發軟了。一塊小石頭鬆動了,她的腳劃了一下,差點跌了下去,她急忙往回走了幾步,離懸崖邊遠遠的。
“歌兒,沒有別的路嗎?我們非要從這裡下去嗎?”輓歌哆嗦的說道。
輓歌是害怕了,安歌也害怕了。這裡太高了,她們的腳下隱約還有云層飄過。路不止這一條,但是這是最快也是最方便的路了。懸崖邊有很多的藤條,只要抓住藤條慢慢的下去,到達河流時,在游到對面就好了。安歌知道自己的水性是可以游過去的,可是輓歌就不知道可不可以了。
輓歌看到安歌擔心的眼神也明白安歌擔心著什麼了,那是她們的母親啊,只要找到了她,歌兒的蠱毒就可以解了。輓歌真的希望蠱毒快點解,她再也不想看到安歌蠱毒發作時那難受的樣子了。那種感覺彷彿她會隨時死去一般,每毒發一次安歌的身體就會受一次重創,她不想再看到了。
“歌兒,不要擔心我,我可以的,只要你沒事就好。”輓歌回給安歌一個大大的微笑,示意她放心。
“那我們就出發吧。”安歌說著和輓歌手拉著手笑著看著對方,一起跳了下去。
“不要!”當靳言趕到這裡時已經晚了。他們一行人來到了無情谷的入口,看到幾名身穿著淺綠色衣衫的人出現。他們的身上沒有殺氣。
“請問閣下,進幾日可有陌生女子出現在谷中?”靳言禮貌的問道。
“陌生女子,你們爲什麼找她?”月兒問道。自從那次得知是安歌救了她,而且還撮合了她和大師兄,她對安歌可謂是可好了。這次看到這些陌生人在找她,月兒還是謹慎從事。
“我的未婚妻曾告訴過我,她會來這裡,所以這次我是來找她的,她叫安歌。”靳言從對面綠色衣衫的女子說得話中知道她肯定知道些什麼。
“你是?”
“在下靳言。”
經過月兒和張逸的確認,靳言他說得是真的。於是帶著他們進入谷中。靳言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如果沒有熟悉的人帶路,這裡是真的進不來的。
到了谷中,靳言由張逸和月兒帶著去了安歌她們所在的屋子。屋子裡沒有人,桌子上還有沒有吃完的飯菜,但是都已經冰冷了,看來是離開好一會兒了。
張逸和月兒也不知道她們去了那裡,於是找人問道。
“她們去了後山的懸崖邊,已經出發好久了,如果你快點說不定可以看到她們。”薔薇說道。她來這裡是找安歌的,她想將她沒有說得告訴安歌,可是當她再次來的時候,安歌她們已經不在了,薔薇可以確定她們是去了懸崖那裡。
“多謝!”靳言道了聲謝,用輕功而去,魅隨後而去。
當靳言穿過正殿時,後面是一大片粉色的花海。他站在花海的入口處,就一眼看到了安歌和輓歌一起跳下懸崖的情景。
“不要!安歌!”靳言的心疼極了,他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們二人就這麼跳了下去。雖然他看到了她們二人是笑著的,可是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他還是擔心的。
他沒有停下來加快腳步穿越花海,不時有被東西扎的感覺,靳言看了看除了花什麼都沒有,他以爲只是普通的花,沒有在意。心裡緊張的要死。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安歌,終於可以見到他了,可是卻看到這樣的場景,他的心一下子好痛。他好後悔,後悔爲什麼不早一點出發,這樣也不會這樣了。
當安歌離開後,靳言隱約可以知道安歌爲什麼會離開,塵妃如今的太皇太后肯定是說了什麼傷害安歌的話,否則安歌是不會離開的。此時他又是慶幸的,如果不是他的母妃,他恐怕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將安歌看的這般重要了。
靳言站在懸崖邊,這個位置就是剛纔安歌跳下去的位置。想到安歌他的心一下子疼痛難忍。
“嗯!”靳言痛得一下子跪在地上,一隻手撐著地面。
“噗!”靳言還是沒能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是黑色的,靳言愣住了,他是什麼時候中的毒,他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全身沒有絲毫的力氣,虛弱的要命。但是他擔心著安歌的安危。
“噗!”又是一口黑色的血。
“靳言,你去死吧!”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刺了靳言一劍,一腳將靳言踹下了懸崖。看到靳言無力的墜落下去,黑衣人高興極了,他終於報仇了。
“哈哈哈……嗚!”當他大笑的時候,有人從背後踹了他一腳。他後退了幾步,在懸崖邊停下,差一點他就掉下去了。
“閣主!”黑衣人忍著痛,跪在地上尊敬的說道。
“我記得我說過,靳言是不可以動的,你爲什麼違反我的命令!”魅說道,原來他就是和暗夜閣對立的千機閣的閣主,千機魅!千機魅一直是個神秘的人,蹤跡過於隱蔽,除了千機閣中重要的人知道,還沒有幾個人知道。
“屬下知錯了!可是閣主,他身中無情花毒,就算沒有屬下,他也活不了多久了!”黑衣人說道。
“靳池,如果你想要報仇就要一切聽從我的安排。”千機魅嚴厲的說道。他看向了懸崖下,可是雲層太厚看不清楚下面的情況。
“屬下知錯了!”靳池又說了一句。他養尊處優的過了二十幾年,都是別人向他下跪的,可是這一次卻是他向別人下跪。他的心裡是不甘心的,可是他明白,如果沒有千機閣的幫助,他早就死了,而且也沒有機會再次登上皇位了。
“安排下去,你帶人去找,死要見屍!不要耍手段,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魅說完看都不看靳池一眼,轉身而去。沒有靳言在,那些暗夜閣的人可是會不聽話的,作爲護法他必須去鎮守住。
“歌兒,你能堅持住嗎?”輓歌問道已經冒汗的安歌。
“沒事,還能堅持。就快到底了。”安歌吃力的回答道。其實安歌已經沒有力氣了,因爲蠱毒發作的次數多了,她的身體早已虛弱的要命,可是爲了活下去,她必須堅持住。她不能將靳言一個人孤獨的留在世上。她要陪著他,陪著他到老。
“歌兒,堅持不住了就要告訴了,我沒有關係的。”輓歌說道,她怕安歌不好意思。想來也是,此時的輓歌可是以前被世人稱爲廢物的女子呢。而且這一路都是安歌在照顧她的,不管怎麼看她都是那個需要被照顧的人。
“放心,我會活著的。爲了他,爲了我自己。”安歌笑著說道。
“噗咚!”東西掉入河流中的聲音。
“歌兒剛纔的是什麼啊?好大的一團呢,掉下去發出了這麼大的聲音。”輓歌好奇地往下看去,只見河面上浮起一大塊黑色的東西,隱約可以看到是個人的背影。
“不知道……”安歌有些虛脫了,她已經沒有力氣去管其他的事情了。她的手越來越鬆了,可是隻要一想到靳言,她又抓的緊緊的。
輓歌看的出來安歌是真的沒有力氣了,她還在死撐著。輓歌一面注意著安歌的情況,又好奇地看著那具屍體。
隱約可以聽到船劃槳的聲音,在這片河面上有船可謂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只要上了船,她們就不用游過去,再說安歌恐怕是支撐不住了。
“噗咚!”
“歌兒!”
“噗咚!”
安歌還是沒能堅持到懸崖下,在離河面還有十幾米的時候掉了下去。看到安歌掉了下去,輓歌擔心的要死,她只能鬆開了手,跟著安歌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