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駕到!”太后聽說皇帝沒來早朝,大殿上已經亂了,所以此時是來鎮守的。
“皇帝怎麼還沒來,難道是藥下的太重了,現在還沒醒?你快去看看什麼情況!”太后在一宮女耳邊輕輕地說道。
“太后,陛下這裡有道聖旨,要不要先宣讀了?”總管問道。
“先讀吧,說不定讀完陛下就來了。”太后以爲是靳言封顧雯婷爲妃的聖旨,也沒想太多,就讓他讀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朕發現朕無一絲帝王之才,朕深思熟慮,決定將皇位傳給先太子之子靳慕。朕意已決,望各位大臣能好好輔佐新帝!欽此!”
一時間大殿之內沒有一絲聲音,誰也沒有想到新帝會來這麼一招,讓他們始料未及的。
太后可謂是更沒有想到啊,因爲一道聖旨她一下子從太后成爲太皇太后了。宮女回來了,告訴她陛下不在。這下她明白了,靳言是走了,他去找安歌了。靳言用實際行動告訴她,爲了安歌什麼都可以放棄。
太后一下子跌坐在鳳椅上,她真的一點也不瞭解靳言,那怕他是自己的孩子。如今一切都晚了,如果靳言知道是自己將安歌逼走的,或許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了。她的心空了,她爲靳言謀劃了一切,可是她卻忘了問靳言這是否是他想要的。
她後悔了,她因該聽安鬆的話,可是如今一切都晚了。想到了靳慕,靳言看中的新帝人選。
自從先太子走後,太子妃也跟著去了。他過的一點也不好,皇帝一點也不關心,以至於下人們時常忘了給這個小主子送吃的。已經是七八歲的孩子,可是長期的營養不良讓靳慕看上去只有五六歲一般。
“這位夫人你找誰?”小小的靳慕看著面前這個身著華服的夫人問道。
“你是叫靳慕嗎?”
“嗯。”
“那你願意跟我回家嗎?”
“家?”靳慕的眼中有些不符合此時年紀的深沉,他看向了不遠處的荷塘,荷塘邊有一顆楊柳樹。上面有些還沒融化的雪花,看起來就像是梨花開滿枝頭一般美麗。
“對,一個屬於你的家。”
“好,我跟你回去。”說著靳慕將小手放在了這位貴婦的手中。他一走三回頭看著那棵柳樹,有些不捨。一陣風吹過來,柳枝隨風搖擺,好像是在和靳慕告辭一般。
“等我會來。”靳慕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但是靳慕知道那棵樹一定明白他的意思。
靳慕離開後,周圍安靜了起來,這裡已經是一座空府了,主人走了,下人們也走了。那荷塘旁的柳樹還在,依舊挺立著。只是沒有人知道那棵普通的柳樹有一天不再普通了,因爲它不僅僅是樹而已。
太后將靳慕接回宮中,親自教養。將靳言沒有實現的事情在他的身上一一實現。
離開京城後,安歌一路向南前往迷霧森林。那裡有安歌需要弄清楚的事情,而且如果真的找到了消失多年的母親,她的蠱毒也就有了希望。
一路向南,天氣越來越好,這裡沒有寒冷的冬季,也沒有鵝毛大雪,這裡的一切都是溫熱而舒適的。
“老爹,請問迷霧森林怎麼走啊?”
“迷霧森林?姑娘是外地來的吧?”
“是的。”
“迷霧森林就在那座山的後面,翻過那座山就到了。不過這幾日剛下了雨,那片地方的霧氣就更大了,姑娘一個人可要小心些。”
“多謝老爹了。”安歌道了聲謝就往那人指的方向去了。
“迷霧森林那是那麼容易進的,只怕到了入口就沒命嘍。哎,多好的一個姑娘啊!可惜嘍!”安歌走後,那位老爹望著她的背影說道。
迷霧森林處於大月國的最南面,是一個與鄰國交界的地方。鄰國不敢來犯也是懼怕迷霧森林中的毒氣。這種毒氣久經不散,依舊在迷霧森林的上空中飄散著。若是有人不小心闖入,只怕還沒走出來就被毒氣毒死了。
“駕,駕,駕”一陣馬蹄聲極速傳來。
來人速度很快,安歌往旁邊讓了讓,可是那馬就在她的面前停下了。安歌擡起頭望向來人,心裡頓時開心極了。這人不是輓歌還能是誰。
“你怎麼在這?”輓歌問道,從馬上下來。
“這話因該是我問你吧?怎麼從天山跑到這裡來了,要知道這距離如此之遠,只怕你早就出發了吧。說是不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害怕師傅責罰才逃出來的?”
“好啦好啦,我說還不行嗎?有你這樣的嗎,我好心來陪你,你竟然一點都不感動。”輓歌說著將身體轉了過去,好似生氣一般。
“誰說我不感動,我這不是太感動了纔會如此說的嗎,我也是關心你嘛。”安歌急忙抓住輓歌的胳膊說道。
“師傅失蹤了,屋子也被大火燒光了。那日我採藥回來就什麼都沒有了,我怕是有事要發生了,所以就下山來了。只是有一天我隱約聽到師傅房中有人說話,提到了迷霧森林。我覺得我要來看看。但是我一個人勢單力薄的,準備去找你就先遇到你了。你說這是不是我們之間的心靈感應。”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出發吧,這一路山路崎嶇,只怕這馬是騎不了了。”安歌說著看了看輓歌。
“沒事,它可是有靈性的。”輓歌說著就在馬兒的耳邊輕輕地說著什麼,只見那馬兒搖頭晃腦好一會兒才調了頭向來時的方向而去。
安歌看到這一幕對輓歌豎起大拇指。
“怎麼樣,我的馬不錯吧!”
“是不錯,我很佩服它竟然可以忍受你這樣的主人。”安歌說著搖著頭向前走去。
“喂,你什麼意思啊?我們兩可是一個人,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自己呢?喂,我說話你聽到了沒有?”輓歌看到安歌沒有理她,於是加快速度來到安歌身邊繼續說道。
她們的身後有一道黑影跟著她們悄悄的前進著,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
“啓稟主人,左護法傳來消息,安歌與輓歌已經向迷霧森林中去了。”
“好,叫他繼續跟著。”華宏說完一個手勢,屬下就離開了。
“師父你有什麼想說得?”華宏問向一旁的人。如果輓歌在這裡一定會吃驚得,華宏所叫的師傅不就是她已經失蹤的師傅鬼醫嗎!
“一切宏兒看著辦就好,爲師沒什麼意見。”
“既然這樣等她們成功進入迷霧森林後就殺了她們。”
“宏兒,你不是還要留著她們對付苗疆的嗎?這麼急著殺了她們幹嘛,留著說不定以後會有大用處呢。”
“師傅說得有道理。那就聽師傅的,先留著。”
聽到華宏這麼說,鬼醫心中的石頭暫時是落地了。和安歌輓歌相處了這麼久,他也有著捨不得了,那兩個可愛的孩子,可是她的孩子啊,他怎麼捨得殺了她唯一的血脈啊。
“師傅,你的心軟了。”華宏離開時在鬼醫耳邊說道。鬼醫的心一下子又提了上來,是啊,自己何時這麼猶豫不決了。以前的自己可是說一不二的人,可是如今卻改變了很多。是她將自己改變的,鬼醫想起了那個女孩。她的臉在鬼醫的回憶裡越來越模糊,另一個臉又出現了,鬼醫很想看清楚,可是在怎麼努力都看不清。
“駕,駕,駕”這一次不是一匹馬而是幾匹馬飛奔而來。
“閣主,翻過前面的那座山就是迷霧森林了。”前去打探路的人會來稟告說。
“時間沒有多少了,我們要趕在天黑之前到達迷霧森林的入口。”靳言說道,鞭子一抽,馬兒吃疼加快了速度。
“是!”一行十幾人繼續前行著。
“歌兒,等我,定要等我。沒有你,就算擁有全世界也不開心。沒有你,我的心依舊是空的。歌兒,等我。”馬匹踏過帶來滾滾紅塵。
“這就是迷霧森林嗎?”輓歌說道。
“因該是了。”從迷霧森林的入口向裡面看去,什麼都看不到,全都是迷霧濛濛的。周圍的地方去開闊不已,只是從這入口來時就明顯的不同了。這迷霧森林果然名不虛傳,這整個山頭都被霧氣籠罩著。
“安歌我們真的要進去嗎?這裡面看起來就不安全。”
“當然,既然來了,哪有後悔的道理。放心我會保護你的。或許這迷霧森林只是霧氣很重並沒有世人說得那般危險。”
說著她們二人進入迷霧森林之內,她們剛一進去周圍都是濃濃的霧氣,可謂是伸手不見五指。
“安歌,你在哪?”輓歌看不到安歌,只能叫著。
“我在這。”安歌回答道。聽到聲音在身邊響起,她們二人將手簽在一起以防不測。
“歌兒,我們走吧,這裡什麼都看不見,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輓歌說著轉過身就要往出口走去,可是她什麼都看不到。拉著安歌走了一會兒都沒能找到出口。
“歌兒,我們不會是迷路了吧?我記得我們從進來只走了幾步而已,可是現在我們走了這麼久怎麼還沒到出口啊?”輓歌擔心的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