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不要!你走,你走??!我不要你救!”安歌明白就算靳言真的按照靳池的話做了,靳池也不會放了他們的,既然是這樣還不如讓靳言安全的離開。
“好!”靳言看著安歌一笑說道。他怎麼會不明白安歌的意思,可是跟靳池交手過,靳言明白,不管他怎麼做,靳池都不會放了他們的。他一個人單身力薄,是對付不了他們這麼多人的。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靳池不傷害安歌。
三劍,就這麼刺了下去,靳言一絲猶豫都沒有。他疼的都流出了冷汗,但是爲了不讓安歌擔心,他卻笑了出來。血源源不斷的從傷口處流了出來,靳言使勁的捂著,可是一點用都沒有,他疼的用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讓他看起來不那麼難堪。
“不疼?!苯哉f道。
安歌已經是淚流滿面了,她恨自己。恨自己的無用,除了醫術什麼都不行。現在被人點了穴道就更不可以了,若是她會武功,也不會讓靳言受如此傷害。
“哈哈……果然是情深義重??!既然這樣那你們就一起下地獄吧!”靳池來到了靳言的身邊說道。此時的靳言已經身受重傷了,哪還是靳池的對手,說著就舉起了手中的劍向靳言刺去,給他致命的一劍。
“碰!”靳池使勁的刺了下去,但是卻被一把劍擋住了。靳池看著眼前的人,這人不就是當時救了自己的人,而且還是這次和自己合作的人。
“閣主,您怎麼來了?這種小事就不需要麻煩您了?!苯貜澲荒樞σ獾恼f道。
“我說過,只抓人,如何處理是我的事?!边@人是千機閣的閣主,千機魅。他臉上戴著面具。千機閣的人看到閣主戴著面具很是不解因爲閣主從不戴面具的。
“不會有下一次了。”靳池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心裡卻是無比的不情願。只要遲那麼一秒鐘,他就可以將靳言的頭砍下來,可是卻晚了。
“是你!”靳言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熟悉的感覺。
“沒錯,是我。沒想到你竟然知道了?!鼻C魅說著伸手取下了面具,露出一副所有人都認識的臉。他就是一直跟在靳言身邊,又是暗夜閣的護法魅。千機魅,魅,真的是同一個人。這麼相像的名字,可是靳言從沒有懷疑過。
“爲什麼?”靳言問道,他不明白魅,偶不,是千機魅爲什麼要這麼做。
“因爲我愛你!”魅在靳言的耳邊用他們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就像你此時所想的一樣,我是個斷袖,你說爲什麼?!?
“你……”靳言聽到魅這樣說,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讓他意想不到。
“靳言。”安歌飛奔而來一把抱住了靳言。是千機魅將安歌放了。他此時就站在剛纔安歌所在的地方。安歌此時也很是破爛不堪,她的喜服都不成樣子,她的身上除了喜服之外,其他的東西都沒有。因爲誰會再成親當日將藥放在身上,不管是毒藥還是好藥。
“歌兒,乖,不哭了?!苯詻]有將千機魅的話放在心上,安慰著安歌說道。他此時要做的就是帶著安歌安全的離開這裡。
千機魅背對著他,靳言看不出他此時的樣子,所以就不會知道此時他心裡的想法了。千機魅要救他,他明白自己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既然這樣他也要靳言好好的活著,可是怎麼做纔可以讓背後的人不懷疑呢!
“千機魅,是我看錯你了!”靳言咬著牙說道。
“哈哈哈哈……”千機魅笑道??墒菦]有人看到他此時眼裡的淚水,他是愛著靳言的。被所愛之人恨,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墒乔C魅卻不能解釋,只要靳言越恨他,他就有更多的機會將靳言安全的送出去。
“閣主,你還在猶豫著什麼?殺了他們兩個,你就是最強組織了!”靳池在一旁著急了,他看著千機魅遲遲不肯動手,他恨不得立刻殺了靳言,然後將安歌壓在身下??墒侨缃袂C魅在這裡,他什麼也做不了。
“看錯了我?呵呵……靳言依我看,你是從沒有認真的看過我!”千機魅說著立刻棲身向前,一把揪住靳言的脖子道“你以爲你是誰,這麼多年我在你身邊低聲下氣的,我早就夠了!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想著如何殺了你!你說,今日我能親手殺了你,我是不是很開心!”
“不要,不要傷害他,求你了!”安歌被千機魅另一隻手抓住,她不能反抗。可是看到靳言漸漸變色的臉,安歌卻無比的傷心,她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求著千機魅。
“歌兒……不要……求他……”聲音從靳言的嘴邊冒了出來,飄入安歌的耳中。靳言沒有掙扎,只是一隻手緊緊握著安歌的手,讓安歌放心,可是安歌那能放下心來。眼看著靳言慢慢的沒了呼吸,他的手也慢慢的失去了力氣。
“靳言,不要離開我。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不知道是從哪裡來得力氣,安歌一下子掙開了千機魅的手,摸起地上的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安歌的淚從沒有止住過,她流著淚看著靳言,彷彿只要靳言死去,下一秒她也會死去。
不知道是靳言的意志力太強,還是千機魅捨不得。手一鬆,靳言就被千機魅甩到了懸崖邊,只需要在往後退那麼小小的一步,靳言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靳言!”安歌丟下劍,拔起腿向靳言跑去。靳言的傷口在重力的作用下,鮮血源源不斷的流了出來。安歌拼命的用手捂住傷口,可是卻怎麼也不行。鮮血還是從指縫流了出來。
“歌兒,對不起,因爲我,你受苦了?!苯詿o力的說道,用滿是鮮血的手輕輕地撫上了安歌的臉龐。安歌的妝早已被眼淚沖洗乾淨了,可是在靳言的眼中,安歌依舊是那麼的美麗。
“不會,真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不苦。”安歌含著眼淚笑著對靳言說。安歌也很想用手摸一摸靳言的眼睛和鼻子,可是她不敢鬆手,她怕自己一鬆手,鮮血會越流越多。
“歌兒,今生我靳言有你是我最大的幸福!”靳言的脣,溫柔的吻住了安歌的眼睛,眼淚是甜的。
“靳言,你不可以丟下我!我就算是追到奈何橋也要和你在一起!”
“既然你們這麼相愛,那我就成全你們!”千機魅聽到這裡再也聽不下去了,他露出兇狠之色,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用盡全力送出一掌,帶起片片落葉,最後那無形的掌風打在了靳言的身上,安歌和靳言雙雙墜入懸崖。
“歌兒,小心!”靳言看到千機魅送出那一掌,用自己的身體擋了下來,一口血從口中噴了出來。
“啊……”懸崖邊什麼也沒有了,只聽見他們的聲音從懸崖下傳了出來,隨後就什麼聲音都沒有了。千機魅看著靳言剛纔掉下去的地方,嘴角有一絲笑意,只是一會就消失不見了??斓倪B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何況是那一直在暗中的背後人呢!
常青樹葉隨風而起,在空中飛舞,像是在爲靳言和安歌送行一般,這樹葉就是樹的眼淚,風聲就是它哭泣的聲音。
“閣主,從此刻起,我們的千機閣就是大月國最強的組織了!千機閣再也不會有敵人!恭喜閣主!”靳言死了,看到靳言和安歌一起掉下去時,靳池開心極了,靳言死了他的仇也報了。這下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擋他當皇帝了,靳慕還是個孩子,能有什麼能耐,這皇位還不是唾手可得!只是可惜了,靳池想到安歌,覺得可惜極了。這麼好的美人,他還沒來得及享受就死了,可惜了!
“不用說廢話了。你當時加入千機閣時曾說過,需要我滿足你一個願望,現在你可以說了吧!”千機魅其實是知道的,他還是魅時,跟在靳言的身邊就知道了一些關於靳池的事情,他可是個非要當皇帝的人。
“閣主果然閣主。我就說了吧,我需要閣主幫我奪回皇位!那本就是屬於我的,若不是靳言從中搗鬼,我早就是皇帝了!”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若是作爲閣主的我不爲你做些什麼,豈不是太差勁了!”
“多謝閣主成全!嗚……”靳池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胸前的那把匕首,“閣主,你這是什麼意思?”靳池用力一下子將匕首拔了出來,靳池疼的咬碎了牙。因爲這把匕首是經過特殊設計,它的上下都是齒輪,插進去容易,可是隻要一拔出來,倒著的齒輪就會將血肉一起帶出來。
“就是你所看到的意思!”千機魅無所謂的將臉上濺到的血跡擦了擦。
“原來你也想要那位置!我和靳言都是你上位的犧牲者!”匕首被靳池仍在地上,他狠狠的瞪著千機魅,恨不得殺了他!
“那位置自有人去做,我殺你一是命令,二是替靳言報仇!”千機魅在靳池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什麼人!告訴我,到底是誰!”靳池撕心裂肺的大叫著。他不甘心,爲什麼,爲什麼他不可以當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