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呼……”安歌聽到了一些聲音,但是安歌知道肯定不會是些比血肉蠱和百毒蛇坑還恐怖的東西了。她突然想到薔薇離開時說的話,想來是她口中無情谷的人來了。不過這樣也好,安歌她們早已跑不動了,而且還餓極了。
安歌覺得被來的人抓起來也挺好的最起碼不用擔(dān)心晚上沒地方睡了,天色已經(jīng)有了要黑的跡象了。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說來這裡有什麼目的?”一行身著淺綠色衣衫的人出現(xiàn)在安歌的面前。其中一名爲(wèi)首的女子問到。
“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而且……”安歌沒有將剩下的話說出來,用手輕輕地將指著她的劍往旁邊移了點。
“而且什麼……”那女子問到,又將離開的劍指正著。
“而且連血肉蠱和百毒蛇坑都奈何不了我,你們猜我是何人?”安歌看著面前的女子說道。眼前的女子因該是有些身份和地位的,從她的衣裳可以看出來,其他的人不管男女都是淺綠色的,只有她是深一點,而且除了她其他的人都不說話,看來是有些怕她的。
“你這女子,我管你是何人,將你殺了不就行了。”那女子說著將劍往前一送。
安歌暗道不好,難到自己今天真的逃不過要死的命運嗎?怎麼一個個都要她死,這次的安歌實在是沒有任何辦法了,死就死吧,她眼睛一閉絲毫也不掙扎。
“嘭!”兵器相碰的聲音。
“師妹且慢!”一道清涼的男人響起,安歌睜開了眼睛看著這位少年。他也是一身深綠色的衣裳,想來和那女子的地位是差不多的。安歌打從心裡喜歡這位少年,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xiàn),只怕此時自己已經(jīng)死了,安歌相著於是多看了少年幾眼,這可是又一救命恩人啊!
“你這妖女,不可以偷窺大師兄!”那女子說著又將劍刺向安歌,阻止安歌去看男子。
安歌這下明白了,原來女子喜歡男子啊,難怪眼神和其他師兄弟不一樣呢,只是這大師兄。安歌看了看他,從他的眼裡看不出任何情緒,看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
“月兒!”那男子嚴(yán)聲道,用劍將月兒的劍打落在地。
“乒乓”一聲,劍落在了地上。
“師兄,你…你…”月兒氣急了,可是太過於在乎男子連一句很話都說不出口。於是她一甩衣袖,運功離開。看到月兒帥氣的背影,安歌覺得這輕功真的是太好了,可是自己不會啊!
“姑娘見笑了。師妹一向如此,請姑娘不要介懷。”男子說著對著安歌抱了一拳,算是賠禮道歉了。
“公子不用擔(dān)心,我也是女子,我知道月兒姑娘的心思,所以我不會怪她的。”
“在下張逸,是無情谷谷主的大弟子。”
“安歌,輓歌。”安歌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躺在她懷裡的輓歌。
“安小姐來者是客,你帶安小姐去客房休息。”張逸說著讓一名弟子帶著安歌回谷。
“謝張逸師兄了,張逸師兄叫我安歌就好。”
“那好,安歌。天快黑了,這裡已經(jīng)不安全了,跟我們會谷吧。”
“多謝張逸師兄了。”安歌說著看了看輓歌,張逸明白了讓一弟子將輓歌抱起,一起回了無情谷。
入了谷,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張逸將她親自安排好。
“張逸師兄,我們現(xiàn)在要去拜見谷主嗎,我深夜來訪不去拜見是否不好?”
“天色已晚,師傅已經(jīng)睡下了。安歌還是明日再去拜見爲(wèi)好。”
“那好吧,聽張逸師兄的。”
“晚上還是不要出門的好,天黑了不安全,有事可以明天一早再說。我明天會帶你去拜見師傅的,你好好休息,記住關(guān)好門窗。”
“謝張逸師兄,我都記下了。”
“嗯,那就好,我先走了,記住晚上不管聽到了什麼聲音都不要理睬。”張逸臨走時又說了一遍。
安歌想著張逸的話覺得有些奇怪,他一直重複著說著晚上的安全,看來這裡晚上真的有些不安全,安歌把門窗關(guān)好早早洗好上了牀。
外面的月亮很大,十五的月亮果然名不虛傳啊!即使窗戶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可是還是有些月光從縫隙中投了進(jìn)來。
憑藉著月光,安歌看了看輓歌,只見一開始微皺的眉頭,此時已經(jīng)皺的更緊了,眼角還不時的有紅色的淚水流出。看來輓歌的夢不太好呢。
“輓歌,你醒醒……醒醒……”安歌害怕輓歌會出事,於是想將她叫醒。
可是輓歌絲毫要醒的跡象都沒有,只是緊皺的眉頭鬆來了。看到這裡安歌也就放心了,看來輓歌是真的累極了,安歌放心的睡了過去。
夢中除了輓歌自己一個人什麼都沒有,沒有漆黑的夜,也沒有濃密的霧。她可以看清楚所有的東西,可是也要有東西可看啊。
“卿卿……卿卿……卿卿……”
“是誰,誰在這?”輓歌聽到聲音急忙在四周尋找著。
畫風(fēng)一變,是一座很大的宮殿之中。地上有許多的血跡,輓歌順著血跡的地方看去,那裡是兩個人坐在牀邊。一男一女,輓歌看不清他們的樣子。
“卿卿,欠了別人的是要還的。”那男子的手中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上面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我沒有,我沒有害她。那是她自己打的,我沒有。”那女子無力的靠在男子的身上嘴裡依舊說著不變的話。
前一日一女子約她到花園喝茶,她去了,她很害怕。因爲(wèi)她只是一個沒有身份的農(nóng)家女,而她可是皇帝最寵愛的公主。在她的面前她覺得自己就是小丑一般,任人擺佈。她可以清楚的聽到一旁宮女發(fā)出的聲音。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一個鄉(xiāng)下村姑而已,也想嫁給世子,當(dāng)世子妃!”
“給宮主提鞋都不配!”
她的手握的很緊,將衣衫都弄皺了。這是她最好的衣服了,可是還不如她身邊的宮女穿的好。她似乎是看夠了她的笑話,喝了杯上好的花茶。她明白光是公主手上的杯子都可以抵得上她一個村子裡十年的口糧了。
“孫姑娘,今日本宮叫你來你可知是爲(wèi)了什麼事?”公主動作優(yōu)雅,所有的動作都一氣呵成,如果她是個男人也會喜歡她的。
“我不知道。”孫姑娘說道。
“放肆,在公主面前怎敢稱我,應(yīng)該叫草民!”一旁的宮女說道。
“無妨,孫姑娘第一次進(jìn)宮,當(dāng)然不知道宮中的規(guī)矩。”宮主說道。孫姑娘心裡都明白,她們都不待見自己,她想要回家,她不想留在這裡,她害怕的有些發(fā)抖了。
“皇兄爲(wèi)我賜婚了,駙馬就是定遠(yuǎn)侯的世子蕭然。婚期已定是下個月初八。”
孫姑娘聽了這話,心碎了,自己幸苦建立起來牆倒了。這件事誰都知道了,可是隻有她不知道,難怪那次蕭然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原來他早就知道了只是瞞著自己而已。
“孫姑娘你還是回你的小村莊吧,你不能給蕭然帶來任何的好處。但是我可以,身份,地位還有榮華富貴,這些都是你給不了他的,但是我可以。你還是回你該回的地方吧。”
“我…是蕭然讓我跟著他的,就算……就算要離開……也是蕭然親口說的,否則……否則我是不會離開的。”雖然是句立威的話,可是孫姑娘卻說得結(jié)結(jié)巴巴,惹得一旁的宮女大笑不已。
“跟著世子爺?孫姑娘真是說得出來!我看你就別指望著做小了,就當(dāng)個下人也挺好啊!哈哈哈哈”宮女笑的如此放肆,可是公主卻沒有任何責(zé)怪的意思。
“你說,如果他親眼看到你傷害我,是否還會這般的護(hù)你?”公主向?qū)O姑娘靠近了,在她耳邊說道。
下一秒公主一把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臉上而去。孫姑娘沒想到公主會這樣,只能用另一隻手將自己的手抓住。公主的力氣很大,孫姑娘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只見手已經(jīng)來到了她的臉上,孫姑娘拼勁全力一個用力將手抽了出來,可是公主比她更快,拉扯間孫姑娘的手指不小心戳到了公主的眼睛。
“啊!我的臉,我的眼睛!”公主吃疼的叫著,宮女一下子圍了上來,將她推到在地,她的後背撞到了柱子上,疼的她差點流出了淚,可是她忍住了,因爲(wèi)她答應(yīng)過蕭然不在外人面前流淚。
“皇妹!”一明黃色的身影從她的眼前經(jīng)過,孫姑娘擡頭一看,發(fā)現(xiàn)他也在。這下她總算明白了剛纔公主爲(wèi)何會這樣了,看來是做戲的。
“不是我。”孫姑娘看著蕭然的眼睛說道。
“大膽,竟然敢傷害公主,來人將她關(guān)入天牢,擇日處死!”皇帝是真的生氣了,雖然他寵愛公主是真,可是今日他卻是故意做給蕭然看的。
定遠(yuǎn)侯已經(jīng)功高震主了,他作爲(wèi)一個皇帝不得不約束一下。蕭然是定遠(yuǎn)侯唯一的兒子,兵權(quán)一定會教給蕭然這個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