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安歌可是靳言心尖尖上的人,昨日從安歌那裡離開後,他就沒有休息而是去抓大雁了。如今前頭被兩人擡著的就是兩隻活蹦亂跳的大雁,若是有人仔細一看,定會發現這兩隻大雁可是一雌一雄的。
“見過王爺!”安府門口家丁看到後叫了一聲。其實他們都是認識靳言的,但是現在靳言成了王爺。作爲一個皇子,只當了一天的皇帝,所以衆人還是想知道靳言爲何會放棄至高無上的皇位不要,而甘心的當一個王爺,而且還是一個沒有任何實權的王爺。
“請問安太醫在府中嗎?這是我們家王爺的拜帖。”王府的管家福伯將拜帖遞了上去。
“請王爺稍等,小的這就去稟告老爺。”一家丁行了個禮就拿著拜帖進去了。留下靳言一行人在外等候,那家丁一進入府中,飛快地向安鬆所在的地方奔去,生怕讓作爲王爺的靳言在外等的太久。
“這是誰家來提親啊?場面真大!你看那兩隻大雁,可是活生生的。這種天氣抓到一隻已經是不錯的了,而他們竟然一下子抓了兩隻,而且從上看去都沒有受過傷的。”
“這可是靳王爺,只做了一天皇帝的那個王爺。真是可惜了啊,他放棄了皇位,換來的卻是一個沒有任何權利的王位,這生意不劃算的。”
“他怎麼好好的放棄皇位啊?他登基的那一天,我母親就準備將我送進宮去的,可是結果呢,這宮沒進成,就連我原本要訂親的人都退了婚。”
“那你沒去挽回一下,憑你這姿色你那未婚夫定會同意的。”
“呵呵,你的意見是不錯。但是啊,我那母親可不是這麼想的。她聽說了這皇帝成了王爺,覺得不管怎麼樣都是皇家的人,所以又想將我送到王府去,哪怕做個侍妾也是好的。可是我那能聽我母親的,所以我這不是逃出來嗎。”
“妹子,你可真是不容易啊!老天看到你這副模樣都會幫你的。不過你母親的想法也是好的,這王府的侍妾總有一天會成爲側王妃的,所以你幹嘛不同意呢?”
“姐姐,看你跟我投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有一天等你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我現在的想法的。”那女子說著看了看天空又繼續道“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恐怕我母親我發現了我逃跑了,所以我就先走了,有緣再見。”女子說著向前走去。
“喜歡,那是什麼感覺呢?”只見這女子若有所思的想著。她看了看站在安府門口的靳言,覺得帥極了,好像和那個被帶走的孩子有些相似。女子還記得那孩子臨走時對她說得話,他讓她等著他,女子想一想好笑的搖了搖頭,然後一個轉身就消失了,悄無聲息的,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到。
“糟了,忘記告訴那個女子千萬不要跟別人說看到我了,要不然我那母親一定會找到自己的。”女子想到這裡急忙回頭去找那個女子,然後將這話告訴她。可是她回頭一看,剛纔還有人的地方,如今什麼也沒有了,好像剛纔的一切只是她幻想的一般。
“靳王爺來了?”安鬆覺得有些奇怪了,這靳言自從恢復身份之後,基本都沒有來過,不是他不來,而是因爲他去找安歌。這兩天安歌纔會來,安鬆也明白靳言也會來了。他準備過幾日就去王府拜訪的,可是今日靳言卻先來了。
“這王爺還是惦記著我們的,所以這麼早就來看我們了,讓我們感到開心啊。”秦氏在一旁聽到後覺得真是高興。
“快去請王爺進來,小宋快上茶!”安鬆呆住片刻就恢復了正常,趕緊準備好一切,生怕怠慢了這個王爺。雖然是他一直養大的,但是這可是靳言作爲王爺第一次來府中拜訪的,安鬆要讓靳言覺得,哪怕他現在已經不是安府的少爺了,但是安府永遠是他的家。
“老爺,又不是外人,怎麼這麼緊張啊!”秦氏覺得有些好笑的看著安鬆說道,這可是她第一次看到安鬆緊張的樣子。而那報信的家丁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朝門口跑去了。
“王爺請!”那家丁氣喘吁吁的說道。
“有勞了。”靳言說道帶著一行人來到了府中。靳言一進來就看到了站在大廳之內的安鬆。安鬆看到靳言,高興的嘴都合不攏了。腳不聽使喚的來回走著。
“安大人。”靳言非常想叫一聲父親,但是他明白不可以,人多嘴雜的,可不能讓有心人利用了這一點。
“王爺。”安鬆行禮道。
“安大人客氣了。”靳言立馬將安鬆扶了起來,不讓他行禮。
“請坐。”安鬆將靳言帶到了最高的位置上坐著之後這纔看到了那幾人擡得東西,安鬆有些不明白了問道“王爺此次前來是否有什麼事呢?”
“不瞞安大人,晚輩此次前來是提親來了,我想安大人是不會不同意的吧?”靳言示意管家福伯將清單拿了出來,雙手遞了上去。
安鬆有些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但是當他親眼看到這一張張的清單時,他還是有些吃驚,雙手有些打顫了。
“王爺,這都是真的?”安鬆又問了一遍確認一下。這一切都來得太快。
“安大人,我是您看著長大的,我想我的一切你都是清楚的,所以您就放心吧。”
“好,好,好!”安鬆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看來對這件事情是真的非常滿意。
靳言走了之後,安鬆還在驚喜中出不來。而秦氏更是吃驚極了,她一直都不知道安歌和靳言之間的事情,這一次聽到靳言想娶安歌,她一時間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老爺,剛纔我沒有聽錯吧,王爺這次來是向安歌提親的嗎?”
“夫人,你沒有聽錯。其實在之前我就知道了,只是沒有和你說而已。那個時候他們的身份註定他們不可以在一起,所以說了只會增添你的煩惱。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一切都名正言順,所以他纔會迫不及待的來提親了。夫人,你就放心好了,他們都已經長大了。”安鬆說著將秦氏摟在懷裡,低著頭嗅著她的髮香。這種熟悉的感覺還和二十多年前一樣,聞到這個味道,他所有的煩惱都會消散。
“父親,我沒有意見。”安歌站在安鬆的對面,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她開心極了,她沒有想到靳言真的會這麼做。昨日晚上臨臨走時他就說過今日一早就會來提親,沒有想到他真的是一早就來了。
“歌兒,你既然都沒有意見,那父親尊重你的選擇。明日我就將你的生辰八字送到靳王府去,王府過幾日就會將選好的日子送回來。看王爺的態度,想來這婚期就在不遠了,你這幾日抓緊繡嫁衣吧。”安鬆說道。
“是,女兒明白。”安歌說道,將視線望向了那兩隻大雁。她沒有想到這大冬天的,靳言盡然可以捉到兩隻這麼好的大雁,而且還沒有受傷。安歌的心裡是高興的,因爲這裡的人能認爲,大雁是辛福的象徵。如果一個男子爲了娶你,送你兩隻上好的大雁,則說明你在他的心裡位置十分的重要。所以這兩隻大雁,可謂是將安歌在靳言心裡的位置表現的很好。
安歌往院子走的時候,在路上看到了眉頭緊皺的鄔辰。他獨自一人坐在涼亭中,眼睛看向的別處沒有注意到安歌正在往這邊來,他吹著冷風,面前的茶水早已變得冰冷。
“姐夫,你這是怎麼了?是姐姐不講理了嗎?”安歌擔心的問道,安歌在心裡默默的算著,看來安倩茹是已經醒了很久了。所以纔會擔心她對鄔辰說了什麼。
“茹兒很好,我出來時正在和孩子玩著。”鄔辰說道,但是臉上沒有絲毫一個作爲父親的高興,看來他還是有事沒有告訴安歌。
“姐夫,昨日姐姐生產時,我抓了個奇怪的婆子。我覺得你因該知道她的,姐夫是否也去看看,在她身上能問到些什麼。”
“奇怪的婆子?是不是一個叫李婆子的婆子?”鄔辰仔細的想了一下關於這個李婆子的一切。突然,鄔辰雙眼瞪得老大,開口說“這個李婆子我認識,歌兒你可能將她交給我,我有些事要確認一下。”
“好的,姐夫。她被我關在了……姐夫你只要去就好。”安歌看到靳言欲言又止的模樣,將一切都告訴她了。
“歌兒,我是不是很沒用。連最愛的女人都沒能保護好,我對不起她們母子兩個。今日我想了很久,我不知道該如何做,手心手背都是肉啊!”鄔辰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絲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