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雯婷怎麼也沒有想到,靳言中了毒依舊可以離開。那是一種極其厲害的媚藥,若是不及時與人歡好,就會毒發身亡,七竅流血而死。靳言中了毒後,就像沒事的人一般。顧雯婷原本是想拖延他的時間,讓媚毒發作的,但是靳言和其聰明一下子就發現了顧雯婷的把戲。雖然顧雯婷極其討厭,但是罪不至死,靳言沒有殺了她,而是將她敲暈。
看到顧雯婷無力的倒地,靳言提起劍就離開了。但是他沒有發現,倒地的顧雯婷眼睛動了動。周圍沒有了一絲的聲音,只能聽到喜炷燃燒的聲音。顧雯婷爬起坐在椅子上,淚水就像是下雨一般流了下來。
她不甘心,好不甘心啊!爲什麼,爲什麼每一次她想得到的男人,不管她如何做都得不到!靳池是這樣,靳言也是這樣!爲什麼?顧雯婷問著自己。
她摸上了自己的臉,這是一張絕色的容貌,可是卻沒有人喜歡,那還要它何用!顧雯婷一把將頭上的金釵拔了下來,對著自己的臉狠狠的劃了下去!血和眼淚打溼了衣衫,和著大紅色的嫁衣,顯得如此嬌豔。
既然沒人喜歡,那要著有何用。或許顧雯婷就是這樣的女子,既然得不到那還要著做什麼,無用的東西就毀了。
她從小和靳池一起長大,父親告訴她這是她以後要嫁的人,這個男子將會是她的夫君。那個時候她信了,也真的如此做了。她不怕苦不怕累學習各種才藝,只爲有資格的站在他的身邊,不讓自己成爲一個無用的女子。
靳池的身邊一直不缺女人,各種女人都不缺,當然也不缺她了。顧雯婷以爲靳池一直讓著她,是因爲喜歡她,但是後來她才知道,不是的!他讓著她只是爲了讓父親放心,讓父親全力的支持他,助他登上那皇位!
父親答應了他,從那以後靳池對她的一切都改變了。得到了父親的支持,他不用在擔驚受怕,也不用在討好這個討厭的女子。但是靳池卻是個喜歡女人的男人,而且顧雯婷也是個美女。所以在那一晚,他潛入了顧雯婷的房間,強要了她。靳池不知道自己要了幾次,他只知道顧雯婷的滋味很不錯,或許跟她一直反抗有關。男人嘛,女人越是反抗,就會越激動。
那一夜顧雯婷撕心裂肺的叫喊著,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來救她,沒有一個人!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被父親默許的,若是沒有父親的默許,這府中的家丁爲什麼會不出現。顧雯婷以爲父親是真的喜愛她,所以才替她一早挑選的夫君,但是此刻她才知道父親替她挑的不是夫君,而是一個可以爲他自己帶來好仕途的人。
顧雯婷的心死了,那一晚她突然想通了太多的事情。雖然她也是喜歡靳池的,但是這一次的事情不是她自願的,靳池就像是個瘋子一般,橫衝直撞的,就像要撕碎她一般。那一夜顧雯婷的眼淚溼了枕巾,有種情緒在她的心裡生根發芽,那是一種叫做恨的情緒。
是的,她恨靳池,恨他的強要,恨他的拋棄。靳池可以當做那夜的事情只是個香豔的夢,但是顧雯婷不可以,因爲那種痛已經深入骨髓了。她要拿回自己的東西,一定要。她得知了靳池要和父親一起密謀殺了皇帝,然後逼宮。
皇帝他們是不可以明目張膽的殺害的,所以他們不知道從那裡得到一種極其特殊的藥,無色無味,只需要一點點就可以殺人於無形之中。顧雯婷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她將消息告訴了靳言,那個她認爲不錯的男子。
靳言果然沒有讓她失望,很快靳池就被靳言打的落荒而逃。但是顧雯婷卻開心不起來,因爲父親在這一次的事情中沒有受到一絲傷害。父親竟然又讓她去勾引靳言,只因爲父親覺得靳言會是下一個皇帝。原來父親想要她嫁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擁有皇位的人。
但是顧雯婷沒有沒有能力去反抗,因爲父親也不簡單。她一步一步的向靳言進攻著。隨著時間的越長,她越來越欣賞靳言了。雖然他和靳池是兄弟,但是他們相差太大了。靳言是個正人君子,更讓她欣賞的是靳言對於安歌的愛。
顧雯婷沒有想到他們一開始作爲一對兄妹,就已經相愛了。這中間的苦處,想來是很多的。不久顧雯婷就發現自己中毒了,她中了一個名叫靳言的毒。這一次她明顯的感覺到這是一種不同的感覺,她想要得到他,很想。
老天果然是眷顧著她的,她有了很多機會。顧雯婷知道靳言是不會喜歡自己的,但是靳言卻是一個非常負責任的男人。她很無恥的給靳言下了藥,她明白只要她和靳言發生了什麼,那她也算是成功了。
但是顧雯婷怎麼也沒有想到,靳言可不是那種容易屈服的人。他逃脫了,顧雯婷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解得毒,但是顧雯婷知道他沒有去找其他女子,也沒有找安歌。顧雯婷想大概是因爲愛她,所以纔想將最重要的留在成親時。
就連這一次,靳言也離開了。顧雯婷聽到了心碎的聲音,她從懷裡掏出一瓶藥,這是當年靳池要害皇帝的藥,她偷偷的拿來了一些,放在身上。顧雯婷想若是靳池在強迫她,她就算殺不了靳池也要殺了自己。可是這一次沒有靳池的強迫,顧雯婷這是要自盡,藥就這麼被顧雯婷全部喝了下去,只怕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了。
“不要!”是誰,是誰在爲自己傷心。顧雯婷意識喪失的那一刻,她似乎聽到了有人在爲她哭泣。是誰,她多麼想睜開眼睛看一看到底是誰,可是她沒有力氣了。
夏爾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小姐倒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他無助極了,就像那一晚,他親耳聽到小姐的喊叫聲,他趴了起來,他要去救小姐。那畜生怎麼可以毀了小姐,小姐可是他用心守護的人。
但是他還是什麼也做不了,因爲其他的家丁將他按到在地,他伸著手他要去,一定要去。
“啊!”十指連心啊,夏爾看著踩在自己手上的那隻鞋子,他認識這隻鞋子,這是老爺的鞋子。在小姐的叫喊聲中,他的聲音是那麼的小,就像此刻他是那麼的卑微,只要老爺動一動手指頭他就會消失。
“真是妄想!你是個什麼身份,小姐豈是你能想的!拖下去,打五十大棍,要是死了就丟在山裡,若是活的就算他命大!”
“老爺,開恩啊!夏爾不是這個意思。”
“老爺,開恩啊!這五十大棍會要了夏爾的命的!”
“求老爺開恩啊!”在場的家丁都跪在地上,求著他。
“誰在敢說一句,就和他一樣!”這話一出,再也沒有了聲音。
五十大棍夏爾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但是他沒有死,因爲他還有念想,那就是她的小姐,他一定要好好的呆在小姐的身邊。
顧雯婷看著前面那個男子,只因爲她的一句喜歡。夏爾就跑去追兔子了,他真的是個傻了,兔子是那麼容易就追到手的嗎!顧雯婷很開心,真的很開心,這是她最開心的日子了。
那日她以爲自己真的死了,但是卻遇到了鬼醫。這個人是個敢和閻王爺搶人的人,所以才稱之爲鬼醫。可是她醒了之後就什麼也記不得了,但是顧雯婷一醒來看到的就是夏爾那擔心的臉色,這個人在擔心著她。
後來夏爾告訴她,他們是夫妻,那時的顧雯婷真的信了。後來夏爾帶她來到了這座小村莊裡,這裡的人都很樸實,顧雯婷一下子就愛上了這裡。他們過著普通人的日子,他們一直生活在一起,但是夏爾從不碰她,或許是因爲尊重吧。
顧雯婷以爲一切都會這樣下去,但是令誰都沒有想到的是,一次意外的摔倒,顧雯婷記起了一切。所有的一切,她瞪著眼睛看著夏爾,這不是家裡的一個家丁嗎?他們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還穿著這麼破舊的衣服,一切的一切都是個很大的疑問。
整整三天,顧雯婷將自己關在屋子裡,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夏爾或許也知道了些什麼,只是一直守在屋子外不曾離開,這一守也是三日。
夏爾是愛她的,顧雯婷想著以前的種種。雖然夏爾騙了她,但是也是因爲愛她不是嗎?夏爾帶她來到了這裡,這些日子她也很開心。原來這個世上真的有那麼一個人,真心的喜歡你,什麼都可以給你。顧雯婷突然想通了所有的事情,她走出屋子,一眼就看到了憔悴的夏爾,三日不見,他就像是老了十歲一般。
“你怎麼不走?”
“我怕你出來看不到我,會害怕。”夏爾老實的說了。
“傻瓜。”顧雯婷哭了,什麼都比不過夏爾的等待。她主動的吻住了夏爾的脣,她明顯感覺到夏爾的呆滯,顧雯婷覺得好笑極了,原來他還是個沒經歷過人事的男子。
“抓到了!”夏爾高興的將捉到的兔子舉起來給顧雯婷看。
“累了吧!”顧雯婷拿起帕子,替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沒有聽到夏爾的回答,顧雯婷又問“你怎麼了?”
“你真美!”夏爾也如實說了。
“你看你,頭上都是草。”顧雯婷說著將他頭上的草拿了下來。
“不用,我自己來。”夏爾說著自己用兩隻手在頭上抓來抓去。
“怎麼了?”看到夏爾突然呆住了,顧雯婷問道。
“兔子呢?”夏爾看了看空空的雙手,然後又跑去抓兔子了。
“真是個傻瓜!”顧雯婷幸福的說道。其實幸福真的很簡單,就像此刻的顧雯婷個夏爾一樣,能和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做什麼事都是開心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