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英傑的帶領下,溶洞特勤隊的隊員揹著裝滿磚頭的揹包開始登山,從洞口到山頂差不多一公里,根本沒有像樣的道路,只是一條磕磕絆絆的羊腸小路,三趟下來,小黃已經(jīng)感覺撐不下去了
要說小黃,也是戰(zhàn)鬥骨幹,小時候也練過武,身體素質(zhì)還是不錯的要說原因吧!只能說是伙食跟不上,但是,他咬著牙,堅持了五趟。
看著身邊的隊員,他們好像沒有累的意思,剛放下?lián)d包,馬上隊員們脫光了上衣,開始端槍肅立。
小黃也只有這樣做,在清晨的微風中,天氣還是有些涼。半個小時過去了,他已經(jīng)感覺神經(jīng)都麻木了,看樣子肯定堅持不下去了。
他只好放下槍,旁邊的隊員沒有人看他,他感覺很失敗,心情沮喪的穿上衣服,不時活動有些顫抖的手臂。
又過了15分鐘,隊員們放下槍,紛紛退到洞口休息。
突然,旁邊的兩個小樹上,兩個身影跳下,看不清他們的容貌,身上被僞裝網(wǎng)和樹葉包裹的嚴嚴實實。
手中的狙擊步槍向著遠處山坡和湖面的標誌物急速射擊,然後開始在羊腸小道奔跑,一邊跑一邊射擊。
小黃湊到李英傑身邊:“李隊長,我怎麼一直沒看見他們?”
“這是狙擊手訓練,讓人發(fā)現(xiàn)還行?”
“他們在樹上一直不動兩個小時?”
“這是普通訓練,對他們的要求是潛伏點不被發(fā)現(xiàn)起碼要三天的時間。”
“好傢伙。”
他不會明白,在生死瞬息萬變的戰(zhàn)場上,作爲一名優(yōu)秀的狙擊手,他不僅要有出色的槍法,還要必須學會在最危險的環(huán)境中隱蔽生存,這是亙古不變的狙擊法則。
“槍法太好了,足有三百米,還是跑動射擊,這是黑字最好的射手吧。”
李英傑搖搖頭:“我先跟你說射擊的是女的。要說槍法,勉強在黑字裡擠進前30名,頂尖的都不在這。”
“那頂尖的要怎麼樣?”
“300米移動目標百發(fā)百中,500米固定目標百發(fā)百中,700米固定目標百分之五十
。一會你試試,聽說你槍法不錯。”
李英傑沒看小黃驚愕的表情,衝著梅婷婷招招手,她接過嚴明遞過來的熱毛巾,便搽臉邊和嚴明向李英傑走來:“李隊長,這位是?”
“哦,來參觀的,是八路軍,想試試槍。”
“沒問題,給。”隨即,她的助手遞過一支狙擊步槍。
小黃接過槍,這是他沒見過,甚至沒聽說過的槍,一拿過槍,他就知道是好槍,是每個戰(zhàn)士都想得到一支好槍,沒有人能例外。
李英傑拉過嚴明,低聲說了幾句話。
嚴明走近小黃:“這位兄弟,看到山崖標註的那幾條紅線嗎?選一個200米的標誌物告訴我,如果你打得到,我送你一支這樣的槍。”
尚進勇看著眼前的資料,那是一份經(jīng)濟情報--日僞加緊全面控制行莊業(yè)務,強令錢莊增資換照。
1.僞華北政委會財務總署強令各行莊增資換照,並限定凡獨資或合夥經(jīng)營的錢莊一律改爲股份有限公司,股款不得少於50萬元。不少錢莊只得從後帳部分籌措增資,如致昌錢莊是賣出部分有價證券籌款增資的。
有百餘家錢莊因資力不足或不堪當局驗資的刁難而停業(yè)清理。錢莊經(jīng)過增資換照,由227家驟減至119家。天津各商業(yè)銀行因其總行多設在上海,日僞當局允許其增資部分由各該總行撥付,所以增資對天津各銀行影響不大。
下半年僞華北政委會財務總署再次強令錢莊增資,限定每家股本不得少於300萬元,這時僞聯(lián)幣已大幅度貶值,各錢莊增資已不若第一次增資時困難。但也有因不堪驗資之擾而主動申報歇業(yè)的,當時營業(yè)較好的廣利錢莊即屬此種類型。
2.金融界人士無辜被捕。
在淪陷時期,天津市銀錢兩業(yè)不但在業(yè)務經(jīng)營上日益艱難,而且金融界人士的人身安全也無保障。
日本憲兵隊突然拘捕了一批工商企業(yè)和金融界人士,其中金融界被捕的有中國銀行天津分行經(jīng)理林鴻賚、金城銀行天津分行經(jīng)理王毅靈、副理夏採臣、交通銀行天津分行經(jīng)理方靜如、營業(yè)員馬景達、新華銀行經(jīng)理俞君飛、副理陳倬人等7人,他們被關押在日本憲兵隊,多次被審訊盤詰,精神上倍受折磨
。
交通銀行的馬景達病弱加以氣憤,不久就慘死在囚室中,這些被拘捕的人身陷囹圄達數(shù)月之久,始終不知觸犯了哪條刑律。
“這真是戰(zhàn)爭使多數(shù)人流血,卻養(yǎng)肥了少數(shù)人,戰(zhàn)爭帶走好人,留下壞人。”他自言自語地說。
基地的門口,葉奮韜迎候著他的大哥盛光勇:“二弟,都是我的錯,要不,怎麼會死這麼多人。”
“別說了,先進去,好好吃飯,休息休息,我們有時間。瑩妹都準備好了。”
在私人辦公室,葉奮韜看著眼前的孫二虎,他變了一副面孔:“你個小王八蛋,爲什麼造成這樣大的傷亡,連有的弟兄的屍體都搶不回來?”
“我們不是遇到?jīng)]想到的襲擊嗎?”孫二虎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小聲的說。
“硬碰硬的打仗死人無法避免,被人偷襲?那些訓練課白上了,這樣的裝備,還能被暗算,你適合當指揮官嗎?對得起那些弟兄嗎?”
孫二虎委屈的站在那裡,兩隻手不安的搓來搓去。
旁邊的蘭黎明向賈瑩使了個眼色,賈瑩會意的點點頭。
“二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二虎做的對不對,自有我們的軍法管著,你講了半天不能獨裁,原來是講給別人聽的,自己先違反。”
葉奮韜看了看衆(zhòng)人,心裡是明白的,其實,他也不是真的想把孫二虎怎麼樣,只是這時不說幾句是不行的。
“二虎,等到戰(zhàn)鬥總結出來了再說你的問題。來,坐下,現(xiàn)在說說你們怎麼聯(lián)繫的,通過什麼途徑?”
“乾爹,這要從姚二哥那裡說起。如果不是他制定的聯(lián)繫方式,我們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