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嵐,和白巖在一起了也不告訴我,是不是把我這個朋友忘了啊?”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林嵐的思緒,看向門口的來人,林嵐有些意想不到。
“舒婭!怎麼會是你?”
“你還問我!結婚這種事也不和我說一聲,現(xiàn)在住院了也不告訴我!要不是白巖打電話給我,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我啊?”在說話的時候舒婭已經把一束百合花插入花瓶裡,在林嵐的病牀旁坐了下來。
林嵐盯著眼前美麗、大方依舊的女人,有些感慨地說不出話來,四年的室友,曾是無話不說的女友,如今也少了聯(lián)繫了,感嘆地說:“都是些小事,不好意思打擾你啊!”
舒婭賭氣地白了眼林嵐說:“結婚也是小事,那你什麼纔算大事啊?”
林嵐自知理虧,也不和她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糾纏,就轉換話題:“你和程冰怎麼樣了?”
“我和他還能怎麼樣?你也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這輩子還能擺脫我啊!”
“這麼說你們結婚了?”
舒婭點點頭:“恩,那時在北方,本來想叫上你們的,可離這裡太遠,加上你們生活也都還沒定下來,就沒隨便找了幾個人簡單地辦了一個儀式。”
“還說我呢!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林嵐逮到機會回了一個白眼給舒婭。
“你怎麼和白巖在一起了?蘇午陽呢?”從接到白巖的電話起舒婭就一直在震驚中,林嵐和蘇午陽之間的感情她很清楚,當初蘇午陽爲了和林嵐在一起和家裡可是鬧翻了的,幾個月前還從一個同學那裡聽到她的一些事,以爲他們已經有情人總成眷屬了,沒想到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林嵐嘆了口氣,淡淡地說:“事情就是像你現(xiàn)在看到的這樣,再說那些還有什麼意義呢?”
“白巖爲人也不錯,就是懦弱了點。你和他在一起會幸福的!”舒婭知道林嵐不想說,同學多年她知道林嵐不想說的事就絕對不會說出來,也就不再追問。
“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舒婭和程冰畢業(yè)後就去北方發(fā)展了,這些年來他們一直都沒有回來過。
“剛回來一星期,在北方時間長了就想回南方來看看,看看這個地方,看看多年未見的你們。我本來還想過段時間等空些了找你好好聊聊,沒想到... ...”
“你們難得回來一趟可要多住幾天,等我病好了我們再和當年一樣去酒吧拼酒怎麼樣?”想起了大學四年中經常在一起去拼酒的事林嵐既懷念又感傷。
“好,等你出院了你不去我也拉著你去!不過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啊!”
“今天和舒婭聊的怎麼樣?”晚上白巖給林嵐餵飯的時候問。
“聊了一下午呢!我還和她說好了等出院了和她去酒吧拼酒!”
“病都沒好就又想著去拼酒了!”
“她和程冰難得回來我就想大家聚一聚嘛!”
“你啊!還是小心身體!”看著又恢復活力的林嵐白巖總算也露出這幾天來難得的笑容。
“舒婭是你特意叫來的吧?謝謝了,白巖!”白巖爲她做的這些事林嵐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只要你能早日康復做這些又算的了什麼呢?”白巖說著將一勺飯送到林嵐嘴邊。
林嵐將飯含在嘴裡笑著寬慰白巖,爲了白巖,爲了那些關心她的朋友,她也應該早日從陰影中走出來。
第二天舒婭又來了,還帶來了程冰:“林嵐,我又來了!你可別嫌我煩啊!”
“我嫌你這幾年來都沒有來煩我了!”林嵐又對著舒婭身後的程冰說:“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一定很痛苦吧?”
程冰催著林嵐尷尬地笑笑,看了眼舒婭卻沒有說話。
“好你個林嵐,你挑撥別人夫妻感情!”舒婭白了眼林嵐後在她身旁坐下。
“天地良心,我這可是在爲你測試夫妻感情!你這麼沒心沒肺怎麼就給你找到了程冰這麼好的男人呢?”彷彿找到了當年一起拌嘴擡槓的感覺,林嵐又來了當年的激情。
“我沒心沒肺,你就有心有肺了?有白巖這麼好的人了,還不滿足啊?”
“哈哈哈... ...大家彼此彼此!”林嵐不自覺的發(fā)出一串笑聲,真是懷念學生時期的那段時光啊!
“好久沒這麼和人吵了,真是全身舒服!”舒婭也是爽快地笑著說。
“和這個女人生活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林嵐看著程冰問。
程冰一副結婚前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的表情看著她說:“她啊總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在外面表現(xiàn)的一副什麼都會的樣子,碰到家務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做什麼搞砸什麼,還真是鬧過不少笑話呢!”
舒婭在一邊連忙拼命對程冰使眼色,看得林嵐笑得直不起腰,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又急著說:“這個我最清楚了,當年她鬧出來的笑話可不算少啊!”
“說什麼啊?笑得這麼開心!”剛從外面進來的白巖笑著問。
“沒什麼,說笑話呢!”舒婭急忙回道。
聽到舒婭的回答林嵐”撲哧“一笑:“是啊,說某人的笑話呢!”
“白巖,林嵐和你在一起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啊?”舒婭瞪了一眼林嵐說。
“奇怪的事?沒有啊!怎麼了?”白巖一聽是林嵐的事忙緊張地問。
“你啊,自己鬧出笑話還以爲別人都和你一樣啊!”林嵐剛停下來不笑被舒婭這麼一問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白巖聽他們你一句我一言才知道是在開玩笑,鬆了一口氣。
“白巖,我可是把林嵐交給你了哦!你可要好好照顧她,讓她幸福啊!”一天在相互的調笑聲中很快就過去了,窗外已是夕陽西下。舒婭站起身準備離開,臨行前對白巖交代道。
“是,舒婭大姐!”白巖說著還不忘行了一個軍禮。
林嵐又被他們兩個逗樂了,忍住不笑說:“好了,他要欺負我,我馬上打電話給你,你可一定要爲我出氣啊!”
舒婭對白巖和林嵐告別的一笑開門剛要出去被林嵐叫住了,舒婭回過頭來“恩?”了一聲。
“你啊,做人要厚道些,不要欺負程冰老實!”林嵐臨走了還不忘和舒婭擡槓。
“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疼他的!走了啊!”舒婭和林嵐打趣慣了倒也不覺得有什麼,程冰雖然知道她們兩個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但還是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走吧,走吧!別忘了拼酒的事!”林嵐對著已經關門出去的舒婭大聲喊道。
“知道了,你還是快點把病養(yǎng)好,要不我可要等得不耐煩了!”門外傳來舒婭的聲音。
聽到門外逐漸遠去的腳步聲,林嵐看向白巖:“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在醫(yī)院好幾天了,我覺得自己好的差不多了!”
“還是多住幾天吧?我聽張嫂說你這個就和坐月子一樣,馬虎不得!”
“我想回家了嘛!在醫(yī)院感覺全身不舒服!”
“那等我問了醫(yī)生再說。”看到林嵐回家心切的眼神白巖退了一步。
“小嵐,醫(yī)生說一個月裡儘量不要吹風,等會我先出去把車子開到門口你再和張嫂出來。”在住院一個星期後林嵐終於熬到了出院的日子。白巖本來還想讓她多住幾天,無奈林嵐執(zhí)意不肯。
“恩,一切都聽你的。”要出院了林嵐心情大好。
“小嵐,等會你想吃什麼?”車上白巖問道。
“我想想啊!我要吃土豆泥,紅燒魚... ...你把你那天做得菜都給我拿出來就是了!我想吃你做的菜!”林嵐開始扳著手數(shù),後來直接開口要白巖親自下廚。
“好,都答應你!”白巖寵溺著說。
在後座的張嫂看到他們夫妻兩跟小孩子一樣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由於白巖的強烈反對,林嵐最終沒有機會和舒婭拼酒,最後也只是四個人在林嵐家裡擺了一桌爲舒婭和程冰踐行,之後舒婭夫妻又去了北方。爲此林嵐一連好幾天都在抱怨白巖。
“舒婭這麼一走又不知道要什麼時候纔會回來了!沒和她拼酒就讓她走了,真是便宜她了!”林嵐坐在沙發(fā)上抱著抱枕邊說邊睨白巖。
“你還說,你這身體能喝酒嗎?”白巖無奈地按著手中的遙控器。
“就喝一次有什麼關係?”
“好了,等你身體好了,我陪你喝還不行嗎?”白巖單手搭在林嵐肩上討好地說。
“你能和她一樣嗎?喝不上幾杯你啊就一定醉得不省人事!”白巖的酒量林嵐可是一直不敢恭維。
“是,是!我知道你最行!”白巖用手輕輕拍著林嵐的肩,臉上笑意難忍。
“白巖,我想睡了,你抱我進去?”林嵐靠在白巖肩上輕聲說。
白巖放下手中的遙控器輕輕抱起林嵐,林嵐把頭依偎在白巖懷裡,感覺著白巖胸口出傳來的心跳聲,伸手撫上他的心口:“白巖,你的心是在爲我而跳嗎?”
白巖頓了一頓,仍然繼續(xù)前進的腳步:“它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爲你而跳!”
“恩。”林嵐在白巖懷裡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小嵐?”白巖將林嵐放到牀上後輕聲喚她。
“恩?”林嵐模模糊糊地應著。
白巖無奈地笑笑,替她捋順額前的頭髮,又小心地將毯子蓋在她身上,在她額頭輕輕一吻柔聲說:“懶豬,做個好夢!”
林嵐有事迷迷糊糊地“恩”了一聲後白巖才關燈出了臥室。
坐在沙發(fā)上白巖內心複雜,“白巖,美麗的東西往往不會長久!”不知怎麼得林嵐的這句話這幾天一直徘徊在白巖的腦海裡讓他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