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一輛雙馬的豪華馬車停留在商行面前,但裡面的主人似乎並沒有出來的打算。
這可愁了商行的老闆,一直擋在門口這不是阻礙他做生意嗎?但看著馬車如此奢華,想必裡面的主人也不是個好惹的,他一時之間又不敢上前呵斥。
思前想後,商行老闆最終還是打算主動上前,心裡督促著自己到時候態(tài)度謙卑些,大不了陪個笑臉,讓這位不知從哪裡來的達官顯貴將馬車往旁邊停一停。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商行老闆對自己的職業(yè)笑容還是相當(dāng)有自信的。
緊接著商行老闆便出了門,小心翼翼地先是問起了車伕:“這位姑娘,你這馬車裡的是哪位大人,能不能同你家大人說說,把馬車往旁邊停一停,客人們也不太方便進來。”
沒錯,這馬車的車伕竟然是位身著綠衣的黃花大閨女,天下竟然還有女子來做車伕這種勞苦行當(dāng)?shù)模娌恢朗侨绾蜗氲模?
“我家大……我家大小姐沒有指示,便不能有任何動作。”綠衣女子回覆,冷漠又決絕。
商行老闆頭疼不已,以他多年待人接物的經(jīng)驗來看,面前這位綠衣女子看來是不會輕易妥協(xié)了,這種態(tài)度的人一般嘴硬得敲不開的。
“哎……小姑娘,你就當(dāng)體諒體諒我,我這開門做生意呢!”商行老闆還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然而女子依舊不動如山,直愣愣的坐在馬車上,不言不語。
值得一提的是,身爲(wèi)女子,但卻並沒有穿長裙,反倒是穿著男子一般的勁裝,看起來也的確不是個好惹的人,要不然商行老闆也不會在這裡囉嗦了。
僵持不下的時候,馬車門簾被撩開,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了出來,手裡拿著面值一千的銀票,是低沉的男聲,同樣也是清冷無比道:“換作現(xiàn)銀。”
商行老闆瞇眼,迅速瞥了一眼,面值千兩的銀票足足十張,總共萬年銀票。當(dāng)真是達官顯貴,隨便一出手就是萬兩銀子。
只不過奇怪的是,方纔這小姑娘說的是她家小姐,怎麼說話的是位男子?難道說……這馬車裡有兩個人?
綠衣女子接過銀票,又附耳聽馬車內(nèi)的人小聲交代了幾句,商行老闆沒聽清。緊接著女子這才下了馬車,對商行老闆道:“將這些換作現(xiàn)銀,我們自然就走了。”
“好嘞,小姑娘您店裡請,數(shù)額過大我們還需要稍微準備一下。”商行老闆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女子的身形,心想這麼個嬌柔的姑娘哪裡拿得起萬兩白銀啊?
“小姑娘你別煩我多嘴問一句。”商行老闆道。
“我煩。”綠衣女子毫不留情,甚至面帶厭棄地看了一眼商行老闆,“我家大小姐趕時間。”
“……得嘞!”商行老闆見此也不再多言,總歸他是以一己之力提不動萬兩白銀的,到時候還不不是要來求他幫忙?
然而當(dāng)商行老闆拿著銀票去金庫準備白影的期間,商行外面又多了兩輛馬車擋在門口,雖然這兩輛馬車不必最中間的那輛寶藍色奢華,但也是足夠大,想必能容納四五個人還有剩餘。
商行老闆指揮店裡的人將五隻箱子一起擡了出來,擡頭就看到了門口被堵得嚴嚴實實的,哪裡還有什麼顧客見到這陣仗敢進來的?
商行老闆擡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想趕緊把這個小祖宗的事情搞定了,他還要做生意,連忙對綠衣女子交代道:“這裡便是萬兩雪花銀,每一隻箱子裡都裝了兩千兩,你點點。”
語罷,店員們便打開箱子讓綠衣女子輕點,雪花銀瞬間亮眼,相信沒有人看到這場面不會動心。
“嗯好。”綠衣女子點頭,緊接著不等商行老闆開口,雙手太高拍了拍掌,緊接著馬車裡又出來了四位女子,紛紛都穿上勁裝,動作利索,一人一臺箱子提起就離開了商行,面色不改,就好像手裡提著一隻貓兒一樣。
最後的一隻箱子是綠衣女子提著帶回了寶藍色馬車之中,有低聲說了些什麼,這纔拿起繮繩,離開了商行門口,就此揚長而去。
馬車內(nèi),水影月看著面前沉甸甸的箱子,又望著賀蘭問道:“我們有必要用現(xiàn)銀嗎?銀票他們不收嗎?”
事情是這樣的,回到半刻鐘前,賀蘭袒露了他曾經(jīng)在縹緲國最大的僱傭兵組織【光明相】裡待過的時候。
“我說你身手了得,肯定不是普通人,原來竟然做過僱傭兵?”
水影月一臉驚喜,她對僱傭兵這個職業(yè)可是抱有非常大的期待,以前總是玩的遊戲主角也是以僱傭兵的職業(yè)在遊戲裡執(zhí)行任務(wù)。
當(dāng)時水影月就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她就是那個遊戲裡的僱傭兵,每天接任務(wù)完成後得到獎勵,或者是去觸發(fā)一些隱藏人物的小任務(wù)彩蛋,接受遊戲里人物的感謝。
雖然這份感謝是虛擬人物給予的,但對於沒有朋友的水影月來說,已經(jīng)是莫大的慰藉了。
“娘子對僱傭兵這麼感興趣,知道僱傭兵究竟是做什麼的嗎?”賀蘭翩然一笑,看不出喜怒,但至少能看得出是在試探水影月。
水影月也不怕試探,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拔铱商宄耍褪巧项^將接到的任務(wù)分化等級,然後按照僱傭兵的等級來接任務(wù),完成之後就會積累一定經(jīng)驗,然後升級成爲(wèi)更高級的僱傭兵,接更高級的任務(wù),賺更高的賞金對吧?”
開玩笑,之前的水影月可是整天都泡在遊戲裡做僱傭兵任務(wù),她怎麼可能回不清楚?
語罷,賀蘭果然一臉震驚,緊接著又笑了笑,說道:“娘子的秘密似乎爲(wèi)夫這輩子都看不透了。”
“夫君難道不知道,女人都是本參不透的書,每次重新讀一遍都有不同的感悟嗎?”水影月也開始油嘴滑舌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賀蘭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瞬間又恢復(fù)了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謙和有禮,他道:“那麼娘子應(yīng)該非常清楚,只有足夠多的賞金,才能請得動最厲害的僱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