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總是稍縱即逝,蟬鳴聲漸漸奏起,天邊白光乍現,橘紅的朝陽暈染天際線,新一輪的炎炎夏日,又要上演了。
水影月一夜未眠,打著哈欠跟在玉兒的身後,在人聲逐漸消散的怡紅院中,趁機又仔細環視了一週,依舊沒能從這些面孔裡挑選出來突出的女子。
不過說到底,就連繫統都安靜如雞,這不得不讓水影月懷疑二皇女是否真的來到這種煙花之處,難不成是玉兒誆騙她的?畢竟堂堂二皇女要什麼美男子沒有,還需要特意大半夜的跑到這種地方來?
“到了。”玉兒領著水影月走過一個又一個的轉角,總算是來到了裡層最隱蔽的房間,便面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此時四周安靜異常,令水影月瞬間警惕起來。
俗話說,暴風雨前的寧靜,可能等水影月踏入這扇門的背後,就有得熱鬧了。
“咚咚”兩聲,玉兒叩響了門,只聽裡面一陣歡快的腳步聲襲來,緊接著“砰”地一聲響,房門被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身著桃紅色長裙的少女,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紀,明眸皓齒,一雙杏眼緊盯著水影月。
告知:劇情重要人物出現,水憐兒,鳴凰國二皇女。
告知:觸發支線任務,獲得水憐兒的信任並達成聯盟。
水影月愣怔,果然,這纔是正主?。咳蝿斩急粍佑|發了。
“你就是傳說中的皇姐嗎?嗯果然貌美如花,的確是我們皇家的女兒!”水憐兒說著十分熱情地伸手連忙拉住水影月的手,小巧細膩的手將水影月往屋內引去。
“主人,您還沒給奴才獎勵呢!”玉兒突然喊道,跪倒在地,低垂著頭顱,直勾勾地盯著水憐兒桃紅的裙襬,滿臉期許。
“啊?知道了。”水憐兒瞬間變臉,厭惡地瞥了一眼玉兒,擡腳,三寸赤足裸露在外,毫不留情地一腳踩在玉兒的後脖頸上,將其腦袋壓倒在地,冷冷道,“滿意了麼,狗奴才?”
語畢,玉兒不怒反喜,面色因激動而緋紅,五體投地道:“多謝主人的恩賜,奴才感激不盡,日後定當爲主人效犬馬之勞,在所不辭!”
“狗奴才,退下吧!”水憐兒擡腳又將玉兒踢倒在地,轉身牽著水影月的手,又恢復了歡歡喜喜的臉色,蹦跳著進了房門。
玉兒連忙上前帶好了門,這才滿心歡心地退了下去。
目睹這一切的水影月當場愣住,好傢伙,她還以爲只是稱呼上的主人和奴才,沒想到還真的是喜歡來這一套PLAY的主僕???
思及此,水影月又冷不住打了個寒噤,還好他家賀蘭沒這麼個奇奇怪怪的癖好,就算是瘋批病嬌的方染衣好歹也能理解。
“皇姐怎麼寒噤了,可是覺得冷?”水憐兒細心地察覺到水影月從手中傳來的異動,側身回首關切的問候,“看皇姐的黑眼圈,看來是一夜未眠了,那麼,皇姐可是晚上偷偷摸摸去做了什麼壞事麼?”
“額我沒有!”水影月連忙否決,糾正道,“還有,我不認識你,也不是你說的什麼皇姐?!?
“皇姐真是的,都姐妹相見了還要撒謊,看來皇姐是個壞孩子呢!”水憐兒燦然一笑,明媚的表面下卻暗藏殺機,“怎麼辦呢,要不要將皇姐做的壞事告訴母皇陛下呢?”
“別……”水影月心下一緊,十分無措地看著面前任意捉弄她的水憐兒,她就知道,女人都沒這麼容易對付,更何況面前明顯是個心機深沉的少女。
果不其然,水影月遇到的第一個有名有姓的女人就是個大BOSS。
“哈哈哈開玩笑啦,皇姐真有趣,居然信以爲真了!”水憐兒捂著嘴咯咯咯的笑,拉著水影月坐在長榻上,緊接著身邊出現了四位衣衫半褪的美男子,手裡捧著新鮮的果子以及佳釀,簇擁在水憐兒的身邊。
水影月愣住,看著面前個個貌美如花的男子有些心虛,想著她已經是有家夫的女子了,在外招惹這些個鶯鶯燕燕倘若被賀蘭知曉,恐怕又不知道會遭什麼罪。
“怎麼,皇姐覺得他們不夠美?”水憐兒鬆開了水影月地手,兀自躺在長榻上,微微張口,只見其中一位手捧紫色葡萄的男子用嘴咬下一顆,含在嘴中,晶瑩剔透,俯身往水憐兒的嘴裡遞去。
水憐兒也十分享受著纏綿的吻,陶醉地當著水影月的面吮吸著,而後盡興了才緩緩移開,晶瑩的粘液從二者口中藕斷絲連,卻也不知是葡萄的汁水還是唾液呢?
水影月看著又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心想:嘖嘖嘖,看來這位二皇女還當真是把風流二字詮釋地完美至極,非禮勿視!
“咳咳?!彼霸氯滩蛔擂蔚乜人粤藘陕?,想要讓水憐兒至少注意一下,還有她這個外人在場呢,這種隱私的事情還是自個兒關上門做比較好。
“皇姐真是得了風寒了?怎地又是寒噤又是咳嗽的?”水憐兒果真被水影月的動作吸引了,側首衝另一個身著寶藍色衣衫的男子說道,“你,替我去瞧一瞧皇姐是否得了風寒,莫要傳染給我了?!?
“是,主人?!睂毸{衫男子放下手中的酒釀,徑直往水影月走去,不帶一絲猶豫,上前一手摟腰一手托住後腦勺,頷首額頭緊貼。
“你你你你要做什麼?流氓啊?”水影月驚得渾身一個激靈,慌忙推開了寶藍衫男子,蹙眉,頗有些怒氣,沖水憐兒道,“我如今已經是有夫君的人,你看好你的狗奴才,莫要來碰我!”
“夫君?”水憐兒不解,一臉天真道,“我也有啊,可是這和我與他們親近有何干系???”
“……跟你說不通?!彼霸潞莺莸氐闪艘谎蹖毸{衫男子,警惕他再次上前。同時也十分疑惑,這男子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但實際上速度極快,力量也十分強悍,想來也是個會武功的人。
“啊我知道了,皇姐肯定是家裡的夫君過於貌美,瞧不上這些凡夫俗子對吧?”水憐兒恍然大悟,同時笑意盎然,“怎麼辦啊,我好像對皇姐的夫君有些興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