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很空很空的房子,除了風吹動的白紗,和麪牆站著的一個偉岸的人影就再也沒有了任何東西。
“你喜歡聽嗎?”他回過頭來,我看不清楚他的臉。
“嗯,周銘佑後期創作的那些傷感情歌雖然在市場上沒有產生劇烈的反響,但是每一首都是我的摯愛。”
很多人都說周銘佑自殺是因爲事業陷入平臺期,當然那也不過是一些人的臆斷,至今爲止他自殺之因還是謎。
我縱觀起他短暫的一生,輝煌過,低谷過,無論是哪一個時期,他都是那麼的迷人。可是若論喜歡的話,我還是喜歡後期的周銘佑。無論是歌曲也好,電影也好,多了幾份平靜真實。總覺得他好孤單,有一種高處不勝寒,無人可傾訴的寂寥荒涼感。
那個人清清的笑出了聲,說道:“據說他後期的作品創作的都是他的真實心境,真實的東西往往最能打動人心。”
我歪著腦袋想了想,他說的不乏道理,說道:“但我在很多關於他的新聞和書籍上看到的是,他一生未娶妻,也從未公佈過有喜歡的戀人,難道真如小報新聞寫的他喜歡男人嗎?”
“你信?”
“我不信。這麼動情的歌怎麼可能是男人寫給男人的?。”聽過周銘佑後期歌曲的人都會說他突然的從一個不羈的少年,變成了一個深情如許爲情羈絆的情種。
人的蛻變往往伴隨著陣痛,我始終相信他肯定是經歷了什麼,可能是一次沉重的失戀。
“相愛不能相守,光明下不能行走,將你藏在星空的最盡頭,只能在夜裡對蒼天祈求,看你的影子淚流……如果說牽錯了手,義無反顧的走,看看來生是否還能回頭?”他又清清哀傷上的唱了起來。
我側耳靜靜的聽著,這首歌叫做“愛在黎明前”。
對於像周銘佑這樣的公衆人物來說,私生活肯定是大衆最熱衷想知道的,而趨於利益也一定是被保護的最嚴密的一塊。
我記得我第一次聽這首歌的時候,是在一家咖啡廳裡,不知爲何聽著聽著就哭了。現在聽他唱來心裡也是酸酸的。
他慢慢的朝我走來,我依舊看不清他的樣子,只隱約看見他的身子很長,起碼比我高出了一個腦袋還不止。
“你有喜歡的人嗎?”他沒有再往前走。
我腦海裡一剎那閃過沈子峻那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臉,忙搖頭想甩開他。
“沒有?”他問。
“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喜歡他。”不知道爲什麼在這一個陌生人的面前,我反而正視起了自己的心。
他哀傷的嘆息了一聲,“或許吧。”在我聽來這聲嘆息裡包含了很多深意。
我本來想跟他自我介紹一下,順便問問他的名字,耳邊卻傳來沉重的敲門聲,我睜開眼睛來已經是白天,這一回倒是做了一個有意思的夢。
門不再響我緊閉上眼睛想繼續剛纔的那個夢,可是試了幾次已經是全無睡意,身邊的時鐘提醒我此時已經是下午的二點鐘。
肚子也有些餓了,這下門響的更粗暴些,直接是用腳在踹,而不是用手在敲。
不用想我也知道是誰,只是沒想到她自己喜歡打扮的像個假小子,行動起來更像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