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關門弟子?他是關門弟子,那我是什麼!”第一個咆哮的人,叫燕平青。
他頂著一張比鬼更黑的臉,上上下下打量著眼前高壯的男人。
不得不提一句的是,最近這半年,小少的身高就跟拔蘿蔔似的飛漲。原本比我高不了多少,現(xiàn)在都快要趕上燕少了。
可就算如此,在身高兩米的麻豆小相公面前,那也是小矮人一個。
小相公無比高傲地回看著阿青:“你啊,你頂多算個遠程函授學生吧?”
“我函授!”阿青氣得甩出一堆磅空留給他的寶貝,“林小瑩得了個貔貅目就是小師妹了,我這麼多寶貝,還函授?”
小相公立馬反問:“你見過師傅?”
阿青愣了一下。
“沒有……”
他瞬間就垂頭喪氣了。
小相公遺憾地搖了搖頭:“我也沒有。”
我:“……”
燕少:“……”
阿青:“……都別攔著我,我要和他決戰(zhàn)燕王府之巔!”
爲了防止他過分暴躁,我急忙上前去安撫他:“不是關門弟子好著呢,你這就算師兄了不是,讓他給你上茶!”
阿青立刻找到了反擊地支點,他叉腰,傲氣地對小相公一昂頭:“聽到?jīng)]?叫師兄!”
小相公呵呵一笑,頗有些輕蔑的味道:“切,函授自考生和全日制統(tǒng)招生,能算一回事嗎?你得的東西倒是多,可是都是一些沒用的書和師傅玩膩的法器。說到這兒,貔貅目天下就那麼一雙,師傅有給過你那麼珍貴的東西嗎?”
阿青:“……”一頭撞向小相公。
我和燕少急忙攔住他。
阿青:“都別攔著我,我要和他決戰(zhàn)燕王府之巔!”
小相公:“戰(zhàn)就戰(zhàn),誰怕誰!”
阿青:“你死定了!”
小相公:“鹿死誰手不一定!”
於是……
燕平青和肖相公,就在傳說中的燕王府,鬥了一下午的……開火車!
阿青:“哈哈哈,我比你多對上兩對,你輸定了。”
小相公:“哈哈,這裡還有兩盒撲克牌,輸贏還沒定呢。”
我和燕少:“……”
“我怎麼有種阿青找到知己的感覺……”我無言地默默問燕少。
燕少面色僵硬地:“……真不想承認他是我弟弟……”
不過,等我和燕少回家的時候,小相公又摸著跟了上來。
我跟他說,他最好是在燕家呆著。
因爲我家沒地方給他住。
小相公,嘿嘿笑著:“沒事,四一他是鬼,不用睡覺的。”
這傢伙套近乎什麼的倒是一把好手,也不管燕少的臉色,四一四一叫得那個順。
我斜睨著他:“不過我跟你是人。我家沙發(fā)短小,容不下你這麼壯的個兒。”
小相公臉皮厚到令人髮指:“容得下你就行了啊。我又不跟你搶沙發(fā)。”
燕少把小相公的後領一抓:“沒事,我們家窗戶外面還有根晾衣桿,應該能掛得住你這身板。”
小相公馬上就慫了,低姿態(tài)求饒:“老闆,我睡大門口也成……”
東求西求,磨來磨去,最後還是跟著蹭了上來。
我發(fā)現(xiàn)除了符大師,磅空的兩個“弟子”,阿青和小相公,都是這麼滴不靠譜。
比如兩人都賊賤,不僅嘴賤,臉皮也厚,吃硬不吃軟。
比如兩人看起來都只會耍嘴皮子,法術方面就是個半吊子。
又比如,兩人都對什麼歡喜禪異常熱衷……
我真開始懷疑磅空老爺爺?shù)难酃饬恕J颤N死貓爛耗子都收來當徒弟。
哦,還有一個亂入的我。
說我是什麼小師妹,這是開玩笑嗎?我纔是真的聽都沒聽過他老人家的大名吧。說什麼把貔貅目傳給了我。
但是那眼珠子現(xiàn)在還掛在我奶奶的耳朵上呢。
小相公也給我講述了他的經(jīng)歷。
據(jù)他說,他生性放蕩不羈,喜好雲(yún)遊四海,一面爲(zhao)民(yao)除(zhuang)害(pian),一面升級修爲。
直到今年符大師回了泰國,才用秘法把他招了回去。
且告訴他,要到我們身邊來,替燕少還陽。
小相公很得意地說,雖然他也沒見到過磅空,不過還陽秘法,且是針對敵方煉煞術的還陽之術,磅空只傳給了他。
小相公搖頭晃腦地:“師傅是個有遠見的人,他算到四一此生有此一劫,並沒有把化劫的方法全都放在一個人身上。而是分散開來,這樣就算敵人滅了我們一個人,並不能完全掐斷四一還陽的路。”
於是我問他:“那爲什麼師傅他老人家會選中你來繼承還陽的方法呢?”
小相公繼續(xù)搖頭晃腦:“當然是我天賦異稟,天資聰穎,是百年難遇,萬中無一的……”
我就默默地看著他,看他一本正經(jīng)的吹牛。
小相公被我的目光看得縮了縮脖子:“額……大概,是因爲我長得壯?”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終於有了一次自知之明。”
小相公馬上轉換羞恥模式:“不要叫師兄啦,要叫人家相公……”
燕少開車窗,準備把小相公從車窗扔出去。
小相公立刻嚎叫式求饒。
就這麼一路打打鬧鬧,總算回了家。
沒想到雜種一見到小相公,脖子上的毛立刻立了起來,露出尖尖的牙齒,低聲咆哮著,警告他不準進屋。
小相公躲到燕少身後,命令我:“那啥,小師妹,看好你家的妖孽啊。”
我去抱住雜種的脖子,安撫它冷靜一些。
雜種看樣子真的很想再去咬小相公一口,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一向溫順可愛的雜種,看到他就那麼不友善,彷彿兩隻間有什麼深仇大恨。
小相公大概也感受到了雜種的威脅,他拿出他那根柺杖,指著雜種:“妖、妖孽,你別以爲我不敢打你的啊。我、我會打狗棍法的啊。”
雜種根本看不得這架勢,瞬間掙脫我的懷抱,朝小相公狂吠著衝過去。
小相公一邊揮舞著柺杖一邊被追得滿屋子亂跑,邊跑邊求援:“小師妹啊,叫住你家妖孽啊,四一啊,不要見死不救啊……”
雜種暴躁不止,一副要把小相公咬成碎片的架勢,然而小相公的柺杖一揮過來,它還是有些膽怯地退縮了。
正鬧騰著,小區(qū)突然傳出了一聲尖銳的驚叫聲:“啊啊啊啊啊——”
我、燕少、小相公,以及剛好咬住小相公小腿的雜種,全都頓住了,朝著窗外,聲音的發(fā)源方向看過去。
發(fā)出聲音的是對面的公寓樓。
我們所在的公寓因爲地處市內寸土寸金之地,所以算得上是本市最奢華的小型公寓樓之一。
整個小區(qū)只有兩棟樓,均有三十二層高。
兩棟樓間隔幾十米,樓下一大圈以及中間地帶,就是小區(qū)的花園。兩棟公寓裡均有健身房、游泳池和餐廳等等,也提供洗衣等酒店式的家政服務。
其實小區(qū)環(huán)境算不上非常好,又在鬧市中。但房價就是貴得嚇死人,我前不久在中介網(wǎng)上看到,二手的均價大約在九萬每平米。
在這個公寓區(qū)擁有住房的,大致分爲兩類人。
一類,就是類似阿冰這種人。起碼是什麼公司中層以上的精英,或者富二代。
因爲這裡離城市cbd很近,離自己工作的地方近,算是個落腳的地方。但這絕對不是他們的第一套房。
另一類,就是大老闆們的……外室。
因爲這裡離老闆們近,能當成一個行宮,來去方便。
而其實無論是精英還是富二代還是*們,養(yǎng)一隻名貴的*物,都是非常容易和低成本的事。
尤其是*們,什麼品種貴什麼品種稀奇就養(yǎng)什麼,炫耀地同時也是一種精神寄託。
畢竟,她們是一個不能真正見得光的羣體。
說到這裡又不得不歪個樓。
我以前以爲,能成爲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外室的女人,必定都是年輕漂亮風姿綽約。
住到這裡以後,才發(fā)現(xiàn)還真不是那麼回事。環(huán)肥燕瘦,美醜不一,無比讓你感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實際上,第一隻死掉的迷你貴賓的女主人,那個貴婦人,就是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
而我知道有個方頭大耳的男人曾經(jīng)和她在樓下散過步,燕少內斂的外表下其實有顆很八卦的心。他無不八卦的告訴我,這個男人是某個身居要位的人,跺跺腳本市也會變變天。這貴婦是他養(yǎng)了十幾年的了。
別看貴婦人成天在家沒事兒乾的樣子,其實貴婦人也是有工作的。
不過因爲這男人的緣故,她不用工作也能每月拿工資,還能步步高昇……
貴婦人只是一個*型的例子。 щшш? t tkan? ¢ o
我當然也見過和我差不多的年紀的女孩,聲稱在某大公司工作,成天拎著名牌包,開著豪車進出。不過長得嘛,justsoso。
燕少無不揭底的告訴我,這女孩是這個城市好幾個位高權重的人的公共*,說好聽是高級公交車,說不好聽是高級樓鳳。
嗯,於是我告訴燕少,這兩種,都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