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護工正要關(guān)電視,亞莎白就看到這一幕,忙喊住她。
電視裡播放的是喻振國接受法院審判的場景,她並沒有注意到喻振國被判刑幾年,只注意到喻振國看向原告席的目光。
那是和她一樣仇恨怨毒,和她一樣不甘心的目光。
她想她找到了最後一搏的籌碼。
喻振國將會是她最後的機會。
監(jiān)獄裡,喻振國艱難生活,進了這堵高牆,他就感覺自己和外面的世界沒有關(guān)係了,他甚至沒有脫身的辦法,只能臥薪嚐膽好好表現(xiàn),爭取寬大處理能提前兩年出去。
監(jiān)獄外,夏亦惟身邊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了,臧之霆回國,沒過幾天她也把喻娜送上了飛機,現(xiàn)在留在這座城市的,就只有夏亦惟一個人。
夏亦惟想離開,但是還有最後一件事沒有完成。那就是亞莎白。
雖然她已經(jīng)毀容,但是她欠她的,欠周餘豪的,不是毀容就可以償還的。
前段時間賀尊和亞莎白離婚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夏亦惟知道,亞莎白一定恨她恨透了,她也一定在想辦法對付她,與其等亞莎白先下手,倒不如自己佔領(lǐng)先機,主動進攻。
夏亦惟調(diào)查到亞莎白住的醫(yī)院,打車過去。
進病房之前,夏亦惟特意檢查了下自己的東西。亞莎白的所作所爲(wèi),想尋找證據(jù)已經(jīng)不那麼容易了,跟在她手底下做事的那些人都是她的心腹,與其打草驚蛇,倒不如自己給自己製造一個新的證據(jù)。
夏亦惟敲了敲病房門,沒有聽到亞莎白的迴應(yīng),卻還是推門進去了。
亞莎白在午睡,她這幾天上火上的嚴(yán)重,晚上時常煩躁的睡不著,困極了纔會睡會兒。
誰也沒想到,高高在上的亞莎白公主,如今竟然混到了這種地步。
夏亦惟從旁邊拉了個椅子,就這麼坐在不遠處,看著她。
不得不承認(rèn),亞莎白的確是一個很美的女人,雪白的皮膚,眉眼精緻,嘴脣有些薄,但是笑起來很好看。
可是她並不經(jīng)常笑,表露出來的也只是一些讓人生厭的惡毒表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亞莎白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牀前坐著的是夏亦惟,眼睛瞬間變得憤怒仇恨。
“是你,你怎麼敢來這裡?!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亞莎白小姐,好久不見,你脾氣還是這麼大啊。張牙舞爪的,不覺得不雅嗎?”夏亦惟淡笑一聲,“尤其是你現(xiàn)在的臉長這樣。”
“我殺了你!”亞莎白掙扎著要下牀,卻因爲(wèi)牽動胸口的傷而疼的齜牙咧嘴。
“亞莎白,冷靜點吧,這次過來,我只想和你瞭解點事,說完就走。”
夏亦惟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亞莎白髮瘋,“且不論之前你在背地裡對我做了什麼,就在你和賀尊結(jié)婚之前我懷孕離開的時候,是你找的人追我,讓我流產(chǎn),甚至還讓他們試圖非禮我,借他們的嘴告訴我,這是賀尊安排的,是嗎?”
“你已經(jīng)知道了。”亞莎白冷哼一聲,並不隱瞞,“而且那個時候我即將和賀尊結(jié)婚,我的意思不就是他的意思嗎?你懷了我未婚夫的孩子,有什麼資格要求我放過你們?”
“所以你就要殺了我?”夏亦惟問,眉頭微微皺起。
“對,所有想和我搶東西的人,最後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亞莎白“善意”的提醒,“不過你現(xiàn)在知道這一點已經(jīng)晚了,因爲(wèi)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放過你。”
“你想以後繼續(xù)對我動手嗎?你都已經(jīng)是現(xiàn)在的樣子了,難道就不肯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嗎?”
“不可能。”亞莎白咬牙切齒道。
夏亦惟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是已經(jīng)差不多覺得穩(wěn)了,亞莎白這個女人並沒有多少腦子,其實只要稍微動一點心思就可以把她耍的團團轉(zhuǎn)。
“周餘豪呢?他可是沒惹你,你爲(wèi)什麼殺他?”
“他活該,死了也是自找的。”亞莎白目光惡毒道,“你和周餘豪都是一路貨色,不明白自己所處的位置,妄想攀高和我擠在一起,怎麼可能?我生下來就不是你們能比的。”
“所以你就殺了他?”
“我沒有殺他,是他想殺我,我是想殺他來著,但是還沒來得及動手,他就已經(jīng)自殺了,地板上的血跡下人清理好久才幹淨(jìng),我不喜歡。”
“亞莎白,我想我不想繼續(xù)再和你說下去了,最後奉勸你一句,及時收手,別再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了。”證據(jù)掌握足夠,夏亦惟起身告別。
“不可能,夏亦惟我不會停手的,我會讓你徹底消失在我的世界裡,這是我對你的報復(fù)。”亞莎白坐起身,惡狠狠的威脅。
夏亦惟並不想理會她,轉(zhuǎn)身離開病房,在走廊長椅上坐了會兒。
這個世界上總是有很多人都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其他人,每個人都帶著自私的想法,認(rèn)爲(wèi)在這個世界裡,所有人都只是自己的陪襯,其實並不是這樣,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分什麼主配角,大家都是主角,但同時,大家也都是配角。
像亞莎白這種當(dāng)慣了主角的人,接受不了配角的戲碼,就要把所有阻礙她的人都除掉,不知道這是一種心理缺陷,還是一種自我彌補,但是不管怎麼樣,做了錯的事情,就該爲(wèi)它負(fù)責(zé)。
賀氏集團公司頂層。
樑良正在向賀尊報告著亞莎白的近況。
亞莎白不會輕易放過夏亦惟,既然已經(jīng)明確這一點,那就要看好這個女人,直到她徹底離開他們的生活,才能使賀尊放鬆戒心。
“賀總,下午夏小姐去找亞莎白了兩個人在病房裡談了很久,不過出來的時候,夏小姐的心情好像不錯。”
“她心情理應(yīng)不錯,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亞莎白,還沒有腦子又好對付。”
賀尊微微勾著脣,眼裡卻並沒有笑意,“可惜亞克斯一直在背後支持亞莎白,這也是她唯一能夠囂張的地方。”
樑良點頭,的確是這樣。
“看好亞莎白,別讓她搞出事情來,必要的時候,可以讓她吃吃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