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娜從喻振國入獄之後的第二週開始上網(wǎng)查帶髮修行的山頭,夏亦惟以爲(wèi)她是想找個靜心的地方,有一天喻娜告訴她她要去修行的時候,夏亦惟是不太敢相信的。
不止夏亦惟不敢相信,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
“我已經(jīng)聯(lián)繫了那邊的師太,過段時間就去報到,修行三年?!庇髂纫荒樒届o的和夏亦惟說著自己的決定,“我覺得這城市喧鬧的已經(jīng)已經(jīng)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想去一個安靜的地方靜靜的生活一段時間。”
“娜娜,你考慮好了嗎?”夏亦惟關(guān)切道,“是不是你還沒有從你爸爸的事情裡走出來?或者咱們再考慮一段時間,別這麼著急做決定……”
“我考慮好了,亦惟,我已經(jīng)考慮好了?!庇髂瓤粗囊辔?,目光堅定而冷靜,“不是一時衝動,也不是逃避療傷,是真的想去洗滌自己?!?
“……既然你都考慮好了,我支持你。”夏亦惟嘆息一聲,拍了拍喻娜的肩膀。
好朋友,就是支持她的決定,尊重她的選擇,在她難過的時候安慰,失落的時候陪伴,陪著她一起尋找人生的意義,既然喻娜做了決定,不管是怎樣的決定,夏亦惟都會支持。
賀尊遲遲等不到亞莎白簽字的離婚協(xié)議,只能讓樑良去警告亞莎白,告訴她如果不簽字離婚的話,他就會選擇起訴離婚,到時候?qū)λ拿孀右膊缓每础?
一個男人在絕情的時候,可謂是相當(dāng)絕情。好在賀尊對亞莎白一直是絕情的,並沒有讓亞莎白體會到什麼失落感。
亞莎白掙扎著,準(zhǔn)備最後再爭取一次,只要賀尊不和她離婚,她願意放棄一切仇恨,好好的留在他身邊。
“賀尊,你不是要離婚嗎?我受了傷之後你都沒來醫(yī)院看過我,來拿離婚協(xié)議總歸願意的吧?字我已經(jīng)簽好了,你如果半個小時之內(nèi)過來,還能拿走這份離婚協(xié)議,否則我會撕了它?!?
亞莎白從來說到做到,爲(wèi)了離婚協(xié)議,賀尊不耐開車去醫(yī)院。
亞莎白住在vip病房,一路走到走廊盡頭,就是她的病房,賀尊推門進(jìn)去的時候亞莎白正在吃水果,看到他進(jìn)門,露出了笑容。
“你來啦?吃蘋果嗎?”
“離婚協(xié)議書?!辟R尊並不想和她多費口舌,看到桌子上有一份文件,打開看了眼,正是他給她的離婚協(xié)議。
翻到簽字的地方,除了他的簽字,其他地方空白。
“你沒有簽字?!辟R尊把那份離婚協(xié)議放在桌子上,表情冷漠,“亞莎白,我警告過你了,不簽字我們就只能法庭上見?!?
“賀尊,你看看我,看看我現(xiàn)在的樣子,我已經(jīng)毀容了,我都這樣了,你連同情我一下都不肯嗎?”
亞莎白一臉悽慘的拉住賀尊的衣袖,“我承認(rèn)我是犯過很多錯,可是我從來都沒有傷害過你,我是真心想要和你在一起的,你難道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留在你身邊好不好?”
“不可能,”賀尊掙脫亞莎白的手,重複,“我說過很多遍了亞莎白,不可能。”
“爲(wèi)什麼?!我比夏亦惟那個賤人差在哪裡?你說啊,我都可以變成你想要的那個樣子的,真的!”
“和夏亦惟沒有關(guān)係,我不喜歡的人,就算她把月亮摘下來,我也不喜歡?!辟R尊皺眉,神情疏淡,“只是你一直不明白。”
“賀尊,你會後悔的!我絕不可能和你離婚!”憤怒使亞莎白的臉變得更加扭曲,她拿起牀頭櫃上的離婚協(xié)議狠狠撕爛,像是在和賀尊對抗。
“亞莎白,我給你兩天的時間考慮,我會再寄一份離婚協(xié)議過來,兩天後如果你還不簽字,我會起訴離婚?!辟R尊轉(zhuǎn)身,離開病房,“這是我最後的容忍。”
喻娜在走之前,見識到了兩大跨過集團總裁共同求婚一人的盛大場面,倒是讓她波瀾不驚的心久違的掀起了一層波瀾。
兩個人一左一右的站在夏亦惟面前,不止是夏亦惟驚到了,兩個人的表情裡多多少少也有些吃驚。
他怎麼也求婚?
兩個人心裡都在疑惑相同的問題。
“亦惟,我們認(rèn)識很久了,我從很久之前就表明了我的立場,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知道還沒有追求到你就這樣冒昧的求婚很不禮貌,但是我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太久,夏叔叔的事情一過去,我就難以控制我的這種衝動,所以沒敢選在人多的地方,只能在你家裡向你求婚,希望你能答應(yīng)?!?
臧之霆還是一如既往的真摯誠懇,他是這個世界上對夏亦惟最好的人,可是喜歡這種事是最難勉強的。夏亦惟並不想耽誤他,不喜歡就不要在一起,對兩個人都不負(fù)責(zé)。
“夏亦惟,有一件事情,我想你應(yīng)該也一直不知道,你應(yīng)該很好奇,爲(wèi)什麼從一開始見面,我們素不相識,我就開始百般針對你?”賀尊拉過夏亦惟的胳膊,認(rèn)真道,“你記得賀朝嗎?”
提到賀朝,夏亦惟的目光有一瞬間的渙散。時間太久了,久到她都快忘記了有這個人。
“賀朝是我的哥哥,他得了賀家家族遺傳的疾病,很早的時候就確定會死了,他不想連累你,所以對你開始冷淡,你因爲(wèi)媽媽的病情,接受了我母親開的價和他分手,賀朝死之前你都沒來看過他,我一直以爲(wèi)你是可以用金錢收買的女人,所以從一開始見面的時候就用錢羞辱你……”
聽到這番話,夏亦惟吃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不止是她,旁邊的臧之霆和喻娜也是一臉的不敢相信。
“之後我慢慢深 入瞭解你,開始知道你並不是這樣的人,瞭解你的家庭你的苦衷,那個時候我想對你好,想幫助你,可是時常不知道自己該用怎樣的方式來幫助你,我怕你知道這個真相,但是我搞錯了,你理應(yīng)知道的……”
夏亦惟想不到,這個世界上最狗血的劇情,竟然會發(fā)生在她身上,這一切都太荒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