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巴旦木冰激凌?”喻娜驚訝的張大嘴巴。
“因爲……因爲這也是我最喜歡的冰激凌口味。”夏亦惟有些緊張道。
喻娜看著夏亦惟的眼神有些怪異,這個女人突然跑過來,又是謊稱自己是記者又要跟自己做朋友,好像腦子有問題似的,讓喻娜想起了那個十幾歲時整天跟夏亦惟泡在一起的自己。
“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我倒要看看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喻娜說著站起身。
“你要跟我去吃冰激凌嗎?”夏亦惟開心道。
“是啊,走吧。”喻娜說。
路上,喻娜看了看坐在副駕駛座上有些侷促的女人,心中對她依然充滿了懷疑,總覺得關於失蹤的夏亦惟這個女人知道些什麼。
冰激凌店裡,夏亦惟拿著兩杯巴旦木冰激凌走過來,喻娜驚訝的發現兩杯冰激凌裡巴旦木都加了雙份,一份在頂上,一份埋在下面。
“你……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樣吃?”喻娜面露吃驚。
“哦?雙份巴旦木不就是這麼加的嗎?”夏亦惟故作困惑。
喻娜卻心生困惑,不對,她清楚的記得雙份巴旦木的第二份應該埋在中間而不是底部,是當時跟夏亦惟在一起的她硬要求服務員把巴旦木壓在底部的。
“你到底是誰?你在說謊,知道我喜好的人只有亦惟,是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喻娜面露嚴肅。
夏亦惟微微一怔,說:“竟然被你猜到了,不過我並沒有把她藏起來,我只是她在K國的房東的女兒,因爲比較聊得來,她就跟我講了跟多她在A州的事情。”
“所以你就憑著你知道的這些事情跑來A州生活,你想像亦惟一樣擁有她記憶裡的一切,從加入賀氏開始到來喻世找我,對不對?”喻娜篤定道。
夏亦惟忍不住撲哧一笑,說:“再不吃,巴旦木該變熱了。”
“這……”喻娜頓時愣住,這句話分明是夏亦惟的專屬發明。
曾經喻娜跟夏亦惟吃冰激凌時,喻娜因爲一直在講話而忽略了冰激凌,夏亦惟纔會發明了這句話:再不吃,巴旦木該變熱了。
“看來亦惟真的跟你很投緣,不然她不會把這麼細枝末節的東西都告訴你。”喻娜神色低沉下來。
夏亦惟可以從喻娜眼神中看出她對自己的思念,眼神也黯淡下來,不能用真實身份跟喻娜相認實在太痛苦了。
“亦惟她還好嗎?吃的怎麼樣?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生活困難?”喻娜關心道。
夏亦惟搖搖頭說:“她很好,她現在跟周餘豪先生住在一起,雖然需要隱秘身份,但生活還算富足。”
“那就好,我很想去看她,你說她會見我嗎?”喻娜問。
夏亦惟垂下眼瞼:“她不會見任何一個熟人,聽她說有一羣想要置她於死地的人在追殺她,你若去看她很有可能會暴露她的身份,以後你想知道關於她的事,問我就行。”
“所以亦惟纔會派你來A州,讓你成爲我們之間溝通的橋樑,對吧?”喻娜問。
夏亦惟沒想到話趕話下來,竟然給擁有新身份的自己找到了出現在A州的合理理由,她立刻順水推舟的點點頭說:“你太聰明瞭,一下就猜到了。”
“那是,早這麼說我就不會懷疑你了,我們可以成爲朋友。”說著喻娜朝夏亦惟伸出了手。
夏亦惟先是一愣,然後欣慰的伸出手同喻娜握了握,也許無論她變成了誰,都能再次成爲喻娜的好朋友吧?
“你明天就要去上班了,做好準備了嗎?需不需要我爲你做什麼?”喻娜熱情道。
“準備好了,這個工作很簡單,我會駕馭的很好,放心。”夏亦惟自信道。
“看來你很有信心,那就祝你一帆風順,待會吃完冰激凌,我們去隔壁遊樂園玩吧,我好久沒玩過山車了。”喻娜憧憬道。
夏亦惟開心的點點頭說:“好!”
“對了,如果亦惟想知道關於小風的事,小風你知道是誰吧?”喻娜問。
夏亦惟點點頭說:“我知道,說她的孩子。”
“嗯,如果她想知道關於小風的事,你就告訴她小風現在在城堡裡過得很好,我每週都會去看他一次,他一直以爲亦惟是去國外工作了。”喻娜說。
“我記得她還跟我說過一個孩子,叫文文,她怎麼樣了?”夏亦惟關心道。
說到文文,喻娜微微皺起眉頭說:“文文她……不太好,賀尊的母親對小風很是寵愛,文文自然受到了冷漠,我上次去看她,發現她心情很低落,也不愛說話。”
“那怎麼辦?”夏亦惟緊張道。
“不能怎麼辦,你應該知道文文不是亦惟的孩子吧?文文的父母曾經對亦惟做了很多不可饒恕的事,這孩子是被父親遺棄給亦惟的,亦惟能收養她已經很難得了,所以聽天由命吧。”喻娜說。
夏亦惟不再說話,眼神黯淡下來,雖然文文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但她還是希望文文可以健康成長,看來她得儘快幫文文找到合適的領養人。
“對了,我得把你告訴我的事情趕緊跟臧之霆說一下,他比我還要擔心亦惟的安危。”喻娜說著撥通了臧之霆的電話。
說到臧之霆,夏亦惟心生歉疚,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她最對不起的人就是臧之霆了。
掛了電話後,喻娜說:“臧之霆今晚明天就會從J國回來,他說他要見你。”
“見我?”夏亦惟愣住,她還沒做好見臧之霆的準備。
“是啊,關於亦惟他有很多問題想問你。”喻娜回答。
接下來的一整天時間,夏亦惟都跟喻娜在一起,兩人不僅吃了冰激凌,也去購物廣場買了一大堆東西,喻娜好久沒玩的這麼盡興了。
夜晚的高級餐廳內,喻娜舉著香檳悵然失落道:“我已經很久沒這麼高興過了,自從亦惟離開後,我每天都在想她,謝謝你允孝。”
喻娜的話讓夏亦惟心生心酸,說:“沒關係,以後你不開心了儘管叫我出來,我一定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