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賀尊一定要讓我出來住?”亞莎白抱怨道。
樑良知道賀尊是爲了接夏亦惟回家,但他不準備將這件事告訴亞莎白,所以微微搖頭說:“抱歉公主,賀總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奉命行事。”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跟賀尊打個招呼,我要去賀氏合物廣場給公寓添些東西。”亞莎白說。
“抱歉公主,我只負責把您送過來,其他事情還得請您自己跟賀總溝通,告辭。”說完,樑良轉身離去。
他拒絕的如此乾淨利落,讓亞莎白氣的七竅生煙。
無奈,亞莎白只能獨自前往購物廣場,想著不必跟賀尊打招呼,只要亮出自己是賀尊未婚妻的身份,購物廣場的人自然會買她的面子。
怎知到了那裡,購物廣場的人拒不承認她的說辭,還說她是騙子。
亞莎白一人說不過衆人,氣的只能給賀尊打電話,偏偏賀尊在另一邊的公司開會,電話靜音,所以亞莎白只能掏錢買下了自己在購物廣場買的東西。
從購物廣場出來後,亞莎白氣的直奔賀宅,不顧管家和傭人阻攔,非要坐在客廳等賀尊回來。
管家沒有辦法,只能任由她這麼胡鬧。
很快,夜晚降臨。
賀尊帶著夏亦惟回到了賀宅,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的亞莎白。
夏亦惟想不起這個女人是誰,站在一邊看著。
亞莎白卻在擡頭看到夏亦惟的一剎那,整個人都震住了。
“她……她怎麼會在這?”亞莎白驚訝道。
賀尊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亞莎白,那張臉上分明寫著心虛。
“您好,我是賀總的貼身助理夏亦惟。”夏亦惟說。
亞莎白緊張的嚥了一口口水,畢竟先前在郵輪上派人推夏亦惟下海之前,兩人見過一面,那時亞莎白以爲夏亦惟必死無疑,所以並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
短短幾秒之間,亞莎白腦子裡閃過無數說辭,最終想到如若夏亦惟當面指出自己是兇手,亞莎白就死不承認,反正推她下海的那個服務生也被自己送到了遙遠的國外。
“你怎麼會在這?”賀尊皺眉道。
亞莎白本想質問賀尊關於購物廣場的事,卻在見到夏亦惟後慌了陣腳,說:“哦,我……我沒事,我來拿點東西,我聽說她失蹤了的,怎麼她又回來了?”
“你很希望她回不來麼?”賀尊走近一步逼問道。
亞莎白被賀尊的氣勢逼的喘不過氣,加上確實心虛,所以小聲道:“我就是問問,沒有別的意識。”
“您先前認識我嗎?”夏亦惟看著亞莎白開口道。
“你不認識我麼?”亞莎白納悶道,不知道夏亦惟在搞什麼鬼。
“我有些事情想不起來了,尤其是最近的事情,如果您知道的話,可以給我講講。”夏亦惟說。
亞莎白一愣,仔細觀察夏亦惟的神情,發現她確實沒有在說謊,這才相信她是真的失憶了。
真是天助我也,亞莎白暗自想到,氣勢也硬了起來,說:“我怎麼會知道你的事情。”
“我不想看到你出現在這,出去。”賀尊淡淡道。
亞莎白還在爲夏亦惟的事感到困惑,不願在此糾纏太久,於是乖乖離開了賀宅。
夏亦惟在管家的帶領下來到自己先前住的房間,這裡依然是她上一次離開之前的樣子,跟她曾經在夏家的臥室佈置的一模一樣。
沒想到賀尊這麼有心,即使是失憶了,夏亦惟還是再次被這個房間所感動了。
晚飯之後,夏亦惟得到賀尊的許可回到了房間,然後關上門,似乎不準備讓任何人進去。
賀尊洗過澡後走到夏亦惟房門外,不知該找什麼理由敲門進去,畢竟自己方纔已經允許她回房休息了,所以賀尊放棄了打擾夏亦惟的念頭。
兩人同宅不同房的生活開始了。
白天夏亦惟是賀尊的貼身助理,晚上是他的房客。
夏亦惟始終謹記父親的事情,時刻都在找機會查看賀尊辦公室裡的東西,卻發現找遍了所有角落都沒找到自己想要的證據,除了一個上鎖的抽屜。
好幾次夏亦惟都見賀尊從抽屜裡拿出一些文件在翻看,似乎是很重要的東西,但每次看完就會放進去再鎖起來,鑰匙始終貼身攜帶,讓夏亦惟沒有下手的機會。
私下,夏亦惟跟喻娜商量此事,兩人最終商量出了一個辦法,就是夏亦惟澀誘賀尊,跟他一起喝酒,把他灌多將鑰匙偷出來印一把備用鑰匙。
夏亦惟內心是拒絕的,首先她實在不願出賣色相,其次她實在沒有信心賀尊會喜歡她。
喻娜卻自信滿滿的告訴她:“放心吧,賀尊一定會喜歡你的!我給你寄一條裙子,你記得穿上它再邀請賀尊跟你共進晚餐。”
第二天,夏亦惟就收到了喻娜寄來的一條紅色長裙,從款式到尺寸都是爲夏亦惟量身定製,夏亦惟忍不住先去衛生間試了試,穿上後自己都被鏡子裡的自己驚呆了。
晚上回到家路上,夏亦惟思慮再三,終於鼓起勇氣從揹包裡拿出一瓶紅酒對賀尊說:“晚上可以請您喝酒麼賀總?”
“爲何?”賀尊問。
夏亦惟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我發工資了。”
此時此刻因爲發了工資而想要慶祝的夏亦惟看上去有些可愛,雖然工資是賀尊發的,但那也是夏亦惟憑自己勞動得來的,所以賀尊決定滿足她的小小喜悅。
“好。”賀尊點頭答應了,對夏亦惟沒有絲毫懷疑。
管家得知此事後立刻命傭人將天臺打掃一番,並加以佈置,掛上昏黃的串燈,還請了樂師來。
晚餐端上桌,點亮拉住,當夏亦惟穿著紅裙抵達天臺時,賀尊已經坐在那裡等候多時了。
伴隨夏亦惟的出現,小提琴師開始了演奏,在悠揚的隱約中,賀尊透過浪漫的燭光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夏亦惟,爲她的美麗感到沉 淪。
雖然夏亦惟買的已經是便利店最貴的紅酒,但賀尊喝了還是皺緊了眉頭,他從記事起似乎就沒喝過如此廉價低端的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