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把尚樺給了亞莎白了嗎?”夏亦惟有些酸酸的說。
賀尊感覺到夏亦惟語氣中帶著醋意,心情頓時大好,說:“那我也要去?!?
夏亦惟有些害羞,轉身離去。
翌日兩人乘飛機抵達了W市,尚樺娛樂派出的車輛已在機場恭候多時,且開車來接賀尊的人正是亞莎白。
本來盤算著跟賀尊一起出現在慶功宴的亞莎白,在看到同賀尊一起走出機場的夏亦惟後,原本笑著的臉立刻耷拉下來。
賀尊如今已經對亞莎白沒有任何忌憚,淡淡掃了她一眼說:“怎麼是你來接?片方那邊的人幹什麼吃的?”
“我還以爲你一個人來,所以開的兩座車,看來這位小姐要自己去宴會了?!眮喩撞粣偟馈?
“我有安排。”說完,賀尊牽著夏亦惟離去。
亞莎白憤怒的看著兩人的背影,先前聽說夏亦惟離開了喻世,原來是被賀尊帶走了,她隱約感覺到賀尊在刻意將夏亦惟保護起來,生怕她受傷似的。
“我們沒車怎麼去參加宴會?”夏亦惟困惑道。
賀尊看著不遠處的大海說“坐船?!?
“坐船?”夏亦惟驚訝道。
不一會兩人已經來到了海邊,賀尊將一張卡遞給海邊遊艇的主人,那主人笑嘻嘻的將刷卡機拿出來,看樣子似乎從賀尊卡里刷了一大筆錢。
然後他開船載著賀尊和夏亦惟駛離了海岸。
不到半小時,他們就來到了另一艘更大的郵輪旁邊,夏亦惟看到輪船上掛著橫幅,上面寫著《青春列車》慶功宴,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次宴會舉行的地點是這艘郵輪。
在他們抵達足有一個小時後,亞莎白才從機場回來,一上來就對身邊的下屬破口大罵,責怪他們沒有打聽清楚賀尊來W市竟還帶著一個貼身助理。
夏亦惟一上郵輪就看到了甲板上的喻娜跟李毅瞳,立刻露出興奮的表情,卻礙於賀尊就在旁邊,想到自己現在已經不是喻世的員工,立刻又收斂了許多。
一個身穿黑色馬甲的侍從端著香檳走過來,夏亦惟連忙端了兩杯,將一杯遞給賀尊說:
“恭喜賀總旗下尚樺娛樂公司迎來開門紅?!?
“去吧。”賀尊酒淡淡道。
夏亦惟一愣,說:“什麼去吧?”
“去找喻娜。”賀尊說完轉身離去,將自由還給了夏亦惟。
夏亦惟一愣,臉上露出甜蜜的笑容,立刻飛奔到了李毅瞳和喻娜身邊。
賀尊走到最頂層的甲板看著下面的夏亦惟同喻娜有說有笑的樣子,心情也跟著變好了。
這時亞莎白走過來,她竟然換上了一身比基尼,那身材看來一言難盡,似乎平時並沒有注意保養,有些乾癟。
賀尊只是掃了一眼就不再看她,臉上寫著不感興趣,讓亞莎白心裡一陣鬱悶。
她從走過的侍從手上托盤中拿過一杯香檳笑道:“來,親愛的,跟我喝一杯?!?
“注意你的措辭。”賀尊淡淡道,且並沒有與她碰杯。
亞莎白尷尬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收起笑容說:“你就這麼討厭我麼?我可是你的未來妻子。”
“未來的事誰都說不準?!辟R尊依舊沒有看亞莎白一眼。
順著賀尊的目光看去,亞莎白看到了下面甲板上同喻娜和李毅瞳說說笑笑的夏亦惟,立刻沒好氣道:“你這女傭不是在喻世工作麼?怎麼今天出現在你身邊了?”
“不關你事?!辟R尊說完轉身離去,把亞莎白獨自留在了那裡。
亞莎白今天一再退讓,但賀尊依舊冷漠,已經觸及到了她的忍耐底線,她拿起手機給自己船上的手下發了一條信息,然後看著下面的夏亦惟暗自想: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很快,太陽落到了海平線以下,月光照亮了整艘郵輪。
每一層都點亮了燈光,一切看上去燈火輝煌,十分華麗。
衆人在餐廳吃過晚餐後,紛紛抵達了宴會舞廳。
影片導演在臺上公佈了截至晚上影片的票房數據,衆人發出了巨大的喝彩聲,李佳穎和男一號也相繼上臺發表了感言,接著舞會就開始了。
賀尊坐在一邊對這種活動索然無味,夏亦惟很想加入舞池跟喻娜、李毅瞳一起跳舞,卻礙於賀尊而沒有進去。
“出去走走。”賀尊站起身離去,夏亦惟連忙跟上。
甲板上有外國樂師在演奏小樂曲,賀尊看著夜晚下的海洋,眼神如同海洋一樣深邃憂鬱。
夏亦惟靜靜的站在他身後,不知該說什麼,只好保持沉默。
這時兩個服務生將一瓶紅酒和兩道牛排端了過來,放在了兩人身後的餐桌上。
賀尊走過去說:“陪我喝點酒?!?
“我就不喝了,剛剛吃飯喝了點,現在還有點暈。”夏亦惟推脫道,她怕自己一會真的喝多了會在賀尊面前失態。
“坐下。”賀尊態度霸道,讓夏亦惟無法拒絕,只能在對面坐下。
而賀尊竟然親自給夏亦惟倒了一杯酒,夏亦惟自知推脫不過,只能喝下,結果沒幾分鐘就喝了足足三杯,喝的臉紅心跳,整個世界漸漸開始旋轉。
“喂,笑一笑?!毕囊辔┓鲋X袋對賀尊說,語氣十分不客氣,一看就是喝醉了。
賀尊自然不會跟一個喝醉的夏亦惟計較,淡淡道:“你喝醉了。”
“我讓你笑一笑,你板著臉特別嚇人,我……我不喜歡?!毕囊辔┱f著又喝了一大口酒。
賀尊冷冷一笑說:“是麼?你喜歡過我麼?”
“喜歡你什麼?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喜歡又不喜歡,討厭也不討厭,有時候很想念,有時候很抗拒,天啊,我在說什麼呢?”夏亦惟看著天空喃喃自語。
“在許向成之前,你還談過戀愛嗎?”賀尊看著夏亦惟的眼睛問。
夏亦惟起身走到扶手邊看著大海說:“談過,是一個很溫柔很溫柔的男人呢,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好不好?!?
“也許他已經死了?!辟R尊也走到了夏亦惟身邊。
“你這人這麼這樣?不許你咒他,他那麼好,是我……配不上他?!毕囊辔┱f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思緒沉浸在過往回憶裡,神情憂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