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喻娜舉著槍走了過來。
“你們……怎麼會知道我的計劃?”周餘豪一臉不可置信。
夏亦惟平靜道:“剛跟你到這兒時我確實沒有起疑心,只是按事先在出租車上說好的給娜娜發(fā)了位置,娜娜就說一會會過來。後來在你房間聽歌時,趁你不注意,我發(fā)現(xiàn)了你藏在枕頭下的槍,這纔對你起了疑心。”
“還好我爸把我送到警校練過兩年,想當(dāng)年我可是槍法第一的高手!”喻娜得意道,但手上的槍卻絲毫不敢懈怠,穩(wěn)穩(wěn)對準(zhǔn)了周餘豪。
“周先生肯定很詫異娜娜爲(wèi)什麼要隨身帶槍,因爲(wèi)我們昨天晚上在一家餐廳發(fā)生了很不愉快的經(jīng)歷,G城畢竟是黑 幫分子橫行的地方,所以娜娜就配了槍,以防萬一。”夏亦惟說。
“原來在我之前已經(jīng)有人先對你下手了。”周餘豪神色凝重道。
“他們跟你可不一樣,你是被人指使的,說!是誰派你來殺亦惟的?”喻娜厲聲道。
這時周餘豪突然低頭笑了,說:“你覺得他們派我來殺你,會想不到封我口的辦法嗎?”
“你說過你爸爸進了監(jiān)獄,是不是他們用你爸爸的人身自由威脅你?”夏亦惟一語中的。
周餘豪臉上閃過一絲慌張,突然用懇求的語氣說:“我對你沒有敵意,不是故意要殺你,也請你不要追問這件事,否則他們會殺了我爸爸的!”
“你想得美!你剛纔拿槍指著亦惟時有沒有想過她的家人?”喻娜氣憤道。
周餘豪不再說話,眼中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亦惟,報警嗎?”喻娜問。
夏亦惟陷入糾結(jié),心裡偏向於報警,但還是有一絲於心不忍,問:
“婆婆是不是因我而死?”
“對,跟蹤我的人一定就在不遠處,看我一直對你不下手,纔會殺死婆婆來警告我。”周餘豪難過道。
“啊!還有人跟蹤你們?”喻娜立刻面露一絲慌亂,看向四周。
“不用看了,就算他們在附近,也不會動手的。”周餘豪說。
“對不起,婆婆的死……”夏亦惟面露愧色。
“幹嘛跟他說對不起?這能是你的錯嗎?你還差點被他殺死呢!”喻娜驚訝道。
周餘豪臉上露出一絲釋然的笑容,說:“我說過,遇到你是我的幸運,到現(xiàn)在我都是這樣想的。”
“別報警了。”夏亦惟低頭道。
“那你說我們拿他怎麼辦?”喻娜面露不解。
這時夏亦惟突然從喻娜手中搶過槍,對準(zhǔn)了周餘豪,周餘豪認命的閉上眼睛,嘴角揚起一絲坦然的笑。
只聽一聲槍響之後,周餘豪驚訝的睜開眼睛,卻在下一秒被喻娜的手狠狠劈中脖子,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我就知道你要這麼做!”喻娜沒好氣道。
夏亦惟不好意思的笑笑,彎身進屋從裡面拿出了那個亞麻深灰色單子,兩人奮力將周餘豪裹在了單子裡。
喻娜擡手看看手錶說:“他們應(yīng)該來了。”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幾個黑衣人出現(xiàn)在夏亦惟他們面前,喻娜上前同他們低聲交代了些什麼,他們立刻點點頭,扛起被單子裹著的周餘豪往下走去。
“這不會是你從賀尊那裡搬來的救兵吧?”夏亦惟臉色難看道。
喻娜不滿的看了她一眼說:“好像就你家賀尊僱得起保鏢似的,這是我爸知道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後,專門給我僱的保鏢。”
“賀尊不知道就好。”夏亦惟鬆了一口氣。
畢竟賀尊若是知道這件事,定不會留周餘豪活在這世上。
遠遠的,一個黑影看到幾個黑衣人擡著一具類似屍體的東西丟進了汽車後備箱。
等到夏亦惟和喻娜也上車,一行人離開很久之後,黑影才竄上頂樓,看到地上有一灘血跡,周餘豪的房間裡凌亂不堪。
黑影猜測,周餘豪應(yīng)是兇多吉少,立刻將此事告訴了策劃這件事的幕後黑手。
T國,一家客人爆滿的夜店裡,刀疤頓覺眼前穿著暴露的女人十分無趣,從舞池裡走到了相對安靜的衛(wèi)生間外的走廊裡。
他看了看派去跟蹤周餘豪的手下發(fā)來的信息,頓時怒火中燒。
這時一個醉漢從刀疤身邊走過,一不小心蹭了他一下,刀疤立刻一拳狠狠打在醉漢的臉上。
“媽的!眼睛長在屁股上了!”刀疤怒道。
醉漢被一拳打倒在地,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嘔吐物濺在了刀疤鞋上。
刀疤眼中怒火更勝,一腳踢在那醉漢的臉上,醉漢鼻子裡立刻涌出了鼻血。
他還想繼續(xù)打,被聞訊而來的工作人員攔了下來,他們紛紛一臉討好的求刀疤別再對醉漢動粗了。
之所以這麼怕刀疤,主要是因爲(wèi)他們都知道刀疤背後的女人是T國公主亞莎白,倘若惹得刀疤不高興了,刀疤一句話就能讓他們立刻關(guān)門大吉。
從夜店出來後刀疤徑直去了亞莎白的別墅,並將這件事告訴了亞莎白。
“廢物!你怎麼能讓那個男人死了?我還想玩兒兩天呢!”亞莎白氣的一巴掌打在刀疤臉上。
刀疤胸口升起盛怒,惡狠狠的看了亞莎白一眼,差點就還手了。
“因爲(wèi)你一直失敗,夏亦惟的警覺已經(jīng)越來越高了!現(xiàn)在不光賀尊護著他,就連喻大將也因爲(wèi)自己女兒變相開始派人保護夏亦惟,這樣下去,你還怎麼取她性命?”亞莎白怒道。
“有本事你就自己找人,別來靠我!”刀疤語氣強硬。
亞莎白眼神驟變,再次揚起了手,卻被刀疤死死抓住了手腕。
眼看自己動彈不得,亞莎白提高音量吼道:“你想造反嗎?”
“我討厭被女人打!”刀疤也吼道。
亞莎白一愣,突然敗下陣來,雙目含淚露出楚楚可憐的樣子。
“若不是你看上那個姓周的,非要拿他父親來威脅他殺死夏亦惟,我能找到比他強一百倍的殺手!”刀疤憤怒道。
“哼,你倒是會說,先前那個托克不是你挑的嗎?不還是失敗了?”亞莎白哭道。
“看來我得去國外挑點靠譜的殺手過來。”刀疤眼神中露出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