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畢竟是夏亦惟花自己工資買的,所以賀尊忍著難受繼續喝了下去。
兩人有一搭沒一塔的聊天,夏亦惟故作毫不設防的一杯杯喝著酒,待到有些暈眩時,她從手包中拿出一支口紅說:“賀總,我去補補妝。”
賀尊沒有懷疑,夏亦惟到了衛生間立刻摳了摳喉嚨讓自己把方纔喝的酒全都吐了出來。
她難過的站在鏡子面前扶著洗臉池,看著鏡中眼睛通紅的自己,連忙開始補妝,過了好一會眼中的紅血絲下去了,她才又款款回到了餐桌前。
賀尊看到夏亦惟連路都走不穩了,以爲她真的喝多了,加上自己喝著這酒也有些難過,不明白爲什麼如此劣質的紅酒度數竟然還挺高。
夏亦惟卻假裝耍酒瘋,不依不饒的抱著酒要繼續喝,還用言語刺激著賀尊:
“賀總,您的酒量就這麼點嗎?還不如我一個小女子,嘿嘿,繼續喝!”
被夏亦惟故作酣醉的樣子所騙,賀尊也酒精上腦,答應了夏亦惟的邀請,從她手中奪過僅剩一點的劣質紅酒放到一邊說:
“好,我可以陪你喝,但不能再喝這種劣質的紅酒。”
“你是不是……看不起窮苦人民的品味啊?沒辦法啊,我已經買的是最貴的酒了。”夏亦惟憨憨的說。
管家將賀尊珍藏的外國紅酒拿過來,打開爲二人倒上,夏亦惟單單只是聞了一下,便知道這酒絕對是紅酒中的極品。
看著賀尊又喝了一口酒,夏亦惟暗暗得意著賀尊上鉤了。
夜越來越深,酒越喝越多,夏亦惟再催吐第三次回來後,終於發現賀尊醉倒在了桌上。 Wωω? тт kan? co
她也假裝癱坐在椅子上站不起來,直到被傭人們扶進了房間。
黑暗中,夏亦惟等傭人們走了後將門打開到虛掩的狀態,然後躺在牀上靜靜等待著賀尊的到來。
果然沒過一會,門就被吱啞一聲推開了。
夏亦惟緊張到無以復加,又得裝出喝醉的樣子,雙手不禁抓緊了身下的牀單。
賀尊摸索著來到牀上,不由分說的吻上了夏亦惟的脣,夏亦惟立刻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因爲墜海失憶忘記自己早已是賀尊的女人,但賀尊卻輕車熟路對此並不陌生。
想到還在獄中的夏堅和躺在病牀上的沈娟華,夏亦惟終究放棄了掙扎,漸漸沉 淪在了賀尊霸道而溫柔的攻勢下……
纏 綿之後,夏亦惟掙扎著從睡著的賀尊身邊坐起來,看看時間是凌晨一點多,向來傭人們也都睡下了,於是偷偷穿好衣服偷溜出了房間,來到了賀尊的房內。
夏亦惟緊張的摸到下賀尊白天穿的衣服,不費吹灰之力的在貼身口袋裡找到了一串鑰匙,但鑰匙的形狀有些奇怪,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鎖。
這時手機亮起來,夏亦惟看到喻娜發來信息說:“還沒好嗎?我在賀宅外面等的都快發黴了!”
“馬上!”夏亦惟回覆過去,然後將那鑰匙帶出了賀宅,沒想到保鏢這麼晚了還在站崗,嚇了夏亦惟一跳。
“夏小姐,您怎麼還不休息?”保鏢懷疑道。
夏亦惟指著喻娜停在馬路對面的車說:“我臨時身體有恙,但是家裡沒有女生用品,所以讓朋友給我送一些來,應該沒事吧?”
保鏢是幾個大男人,自然不太懂得女人的事情,所以沒有多問。
上了車後夏亦惟立刻將鑰匙交給了喻娜,喻娜仔細端詳了良久,說:“這鎖應該是定製款,我只能幫你問問了。”
說完她把鑰匙的正反面都印在了印泥上,然後又讓夏亦惟將鑰匙裝了回去。
臨下車前,夏亦惟從喻娜包裡拿出吃剩下的半個麪包揣在懷裡說:“這個給我做掩護。”
喻娜來不及問清楚夏亦惟已經開門離去。
保鏢們看到夏亦惟捂著懷裡的鼓鼓的東西,想到她一定是拿到了所謂的女生用品。
進門後,夏亦惟立刻將半個麪包丟進垃圾桶,然後將鑰匙放回了原位,回到房間後,發現賀尊仍然睡著,怕引起他的懷疑,夏亦惟只能再次躺了回去。
剛躺下就被翻身過來的賀尊緊緊抱住了,賀尊喃喃道:“你剛剛去了哪裡?”
夏亦惟一驚,說:“我……去了趟衛生間,酒喝多了,肚子不舒服。”
“你以後不要再買那種紅酒了,不好喝。”賀尊說話突然很像個小孩子。
沒想到喝醉酒的賀尊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面,這讓夏亦惟對他有些改觀,沒有從他懷裡掙脫。
一想到自己已經成了賀尊的女人,夏亦惟心情就十分複雜,說難過也難過,說高興似乎還有一絲高興。
幾天後,喻娜終於將鑰匙配了出來,她告訴夏亦惟自己託人打聽了很久纔打聽到定製這種鎖的地方,爲了配鑰匙可謂是砸了重金。
夏亦惟激動的揣著喻娜寄來的鑰匙,萬事俱備,就等開櫃了。
趁著賀尊開會,夏亦惟假意要去衛生間,從會議室溜出來來到了賀尊辦公室,小心而激動的打開了那個上鎖的櫃子。
翻了半天,夏亦惟終於翻到了跟夏堅入獄一案有關的文件,但細細看下來,夏亦惟並未發現任何可以爲夏堅翻案的證據,上面倒是將賀氏集團在此次案件中被騙的資金產業羅列的清清楚楚。
原來賀尊也是這起案件的受害方之一,夏亦惟一直以來都覺得賀尊是夏堅入獄的幕後主使,這文件分明告訴夏亦惟幕後主使另有其人。
想著自己不能繼續拖延時間了,夏亦惟連忙將文件放回去,卻眼尖看到一份文件上寫著自己的名字。
夏亦惟困惑的拿起那份文件,上面赫然寫著:賣身契。
在震驚中,夏亦惟將條款一列列看下來,才知道在自己失去的記憶中,她竟然跟賀尊簽訂了這種契約,沒想到默默爲沈娟華出錢的神秘人是賀尊,而這份幫助的交換條件就是自己的人身自由。
夏亦惟顫抖著將文件放回去鎖好櫃子,只覺得有些頭重腳輕。
她回到會議室,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但眼底的失落還是被賀尊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