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承蘇根本就不知道爲什麼那幾個學生爲什麼走了,直到他因強烈存在感看到摟著自己老師的人,纔有些明白爲什麼他們會突然間就走了。那壓迫感也太強了!
“請放開。”縱使剛纔思緒再翻滾,現在的他也找回了自己理智,對於這種親暱的動作還是快點暫停的好。
真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話竟然抵不過寧景的一個眼神一句話,方宏律覺得自己真可笑。
沒有任何異議,寧景把方宏律送到了韓承蘇手中,既然他還是這個態度,而自己剛巧又不是會安慰人的人,就這樣吧。在打開車門時,寧景聽到了一句道謝,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嘴角彎了彎。
“總經理,謝謝你!”見他就這樣把自己放下,方宏律無由來地感覺胸悶,這就是受到自己重視的人忽視的原因吧。可笑,還是沒把人從心裡放下。人家幫了自己,怎麼說都得要道謝。
韓承蘇有些驚訝,不是吧,那個人跟老師年齡差不多吧!“老師,那位先生跟你一樣大吧。”
“嗯。”悶悶地回答,這是個差距。
“莫非你們是同學。”韓承複試探著問,看起來他們之間關係不簡單呀,剛纔那人還“摟著”老師呢。其實不是摟啦,只是他們看錯了,細看才發現那人只是撐著老師的手肘握著手掌而已。
“行了,問那麼多,快去醫院吧,你不痛嗎?”轉移話題,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說下去。
經這一提醒,他們才呲牙咧嘴喊疼,艱難收拾地上散落的東西準備上醫院,都不知道有沒有骨折。韓承復給家裡人打電話跟家人說去老師家補習,否則讓他們看到要擔心,囉囉嗦嗦了十分鐘才掛電話。三個人互相攙扶沒走多遠,方宏律便看到陳凱和林施急匆匆地跑過來。
接到林施的電話,陳凱急忙跟他一起出來,還好兩個人家相近,林施還是前些日子搬過來的。寧景只說方宏律在一所學校前,讓他過來扶一下。這扶一下是什麼意思?他們不清楚,只能快點趕過來。快到時,他們裝作不經意地往四周看看,果然看到寧景的車子就在不遠處行駛。再不動聲色地到方宏律旁邊。看到兩個比較嚴重一點的,特別是方宏律似乎走路不便,他們便一個扶一個。
“怎麼回事,代課代到捱打。”陳凱語氣不善,臉色也不善。
方宏律有點不知該怎麼接話,的確呀,代課代到代捱打,恐怕他是老師中的第一人呢。
跟在後面的韓承蘇見老師無言,恐怕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於是小聲地說:“是我們不對,連累老師了。”
韓承復也低下頭,“方老師,對不起,是我們惹的,下次再見到他們一定要讓他們償還。”豈有此理,竟然把無關人員也拖了進來。
“你還有下次。”林施不客氣地掐他手臂,“這次能把人拖進來,你能保證下次不會?我看如果不是我們總經理剛好路過,你們三個就不止那麼輕傷了。”
韓承復撇撇嘴不說話,他知道自己錯了;韓承蘇也把頭低得更下;方宏律輕微有些抖動,果然是他通知的,事到如今還那麼關心自己幹什麼。
陳凱感覺到方宏律的身體顫了一下,用眼神示意林施不要再說。
把他們送到醫院,果然醫生說方宏律是骨折了,韓承復全身很多地方都淤青了;在醫院處理好,又把他們送到方宏律家,收拾出一間客房。折騰到八點林施纔回去照顧媽媽。
“不回去嗎?”坐在陽臺看星星,直到陽臺出現另一個人影才發聲,其實他是想一個人想想的。
“陪你一下。”順手拉過一張凳子,觀察著四周,雖說現在只有他一個人住,還是很整齊。
“我又不是小孩。”還是看著夜空,這樣的感覺多好呀,靜靜地。
“其實你有沒有發現,我們現在和寧景的相處方式真是鬱悶。”這是真的呀,你看寧景每天在公司就跟那兩個副總好一點,連他的那個女助理也沒上幾句話,要知道在幾年前,寧景眼中只有方宏律一個,現在呢,只有那兩個副總。
他說得對,幾年時間不長,卻改變了很多事,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我覺得沒有,我們的關係本來就應該是這樣,沒什麼好鬱悶的。”真違心呀!無論發生了什麼,他都覺得這樣的關係這樣的相處方式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只是像以前一樣,那個人天天都在他身邊,這麼說,真是貪心了。
半晌沒得到迴應,奇怪地轉身看下好友是不是睡著了,誰料對上一雙眼睛,很深遂,似乎能把人看透。很多時候他說違心話時,都能從陳凱眼睛上看到這種感覺。“幹……幹什麼?”
收起自己的目光,陳凱站起來走出去,背對著他,“其實你心裡的想法,你自己很清楚,只是不想撕開那層面紗罷了。宏律,其實有的感覺,你早該接受了。”
驀得一驚,他好像真的早知道了。是啊,是自己不想接受罷了,只是,經過那麼多事,真的可以再次接受那種感覺?“我知道。”
嘆口氣,看看時間,“我先回去了,我媽說今晚有好吃的,非要等我。”
不要再逼他了,也許,順其自然比較好。話說回來,就算他現在真接受了那種感覺,就憑他和寧景現在的相處方式,也是個棘手的問題呀!要他先跟寧景說沒事了,那是不可能的,他爸爸還躺在醫院呢;要寧景先說,那個少爺什麼時候低聲下氣過?整個高傲冷酷王子性。格而且這種談漠的相處方式,不就是寧景先開始的?要明白寧景從看到方宏律的那一刻,就像對其他人一樣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