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都是禍不單行,接受了一個噩耗,往往要提高心裡素質準備迎接下一個。只要把噩耗接受,纔算是贏了。只是,很多人往往都沒有這個準備便被打擊得心灰意冷,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寧景!”左少羣瞪大眼睛,有點不敢相信,按理說現在又不是春節,又不是寒假時段,寧景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應該在英國深造?而且他這個人跟寧家的人關係也不是很好,爲什麼會那麼快回來?心中的情緒翻滾起來,在他看到自己前便把所有的情緒遮起來。
本想早點回去,殊不知卻碰到左少羣。真麻煩,可是又不得不去應付,沒看到還好,看到了就要意思一下,誰讓那人還是商界的精英,說不定以後他們還得打交道。所以說,商場這種人就是虛僞。
“左少,好久不見。”
依舊是微笑,那種禮貌的微笑,左少羣有些情願他不笑,因爲,他不想這個人笑得那麼假。“寧三少,好久不見,聽說你去留學了。怎麼,那麼天才,才半年就回來了。”
“哈,真是天才那現在商界上第一名人就是我了。”非常明白他是想套自己的話,那種事情他可以說出口,不介意,可是眼前的此人卻與自己一點也不熟悉。
就那麼不想要告訴他人行蹤?有些悲涼。“呵,也是呢。”掃一眼跟在他後面的兩個人,“這兩位是同學吧。”
“是的。”應一聲,可不代表他會介紹。
明白寧景是什麼人,他們兩個自行介紹。
“左少,你好,我是Johnstone,請多關照。”Johnstone很客氣地伸手,這個人,看來的確不簡單。
左少羣也伸手握了下,“請多關照。”
“Finster。”這纔是言簡意賅。
左少羣點點頭,因爲對方並沒伸手。身邊的女人扯了扯他,示意他該走了。
“左少有事就先走吧,正好我們也有事。”浪費了好幾分鐘呢。
“好。”多看幾眼吧,下次也不知道要多久纔看得到他。
望著左少羣的車子,Finster和Johnstone兩眼瞇了下。
不管有沒有看到,寧景的反應也沒有。
的確,夜長夢多,寧景哀嘆著,真的應該聽他們的話早點回去,爲什麼自己還是那麼不放心,還要留幾天。
方宏律在後悔,爲什麼要抱著一個欣喜若狂的心情去,結果,卻是心灰意冷。
告別左少羣,寧景朝酒店走去。他在想,如果他跟左少羣多說幾分鐘,隨便哪個話題,只要躲過那幾分鐘,那該多好,這樣,什麼也不會發生。
當方宏律接到電話欣喜若狂地奔向酒店,看到的一暮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想發生的。那一暮,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陳凱後悔著,如果他能不那麼急告訴方宏律寧景的消息,是不是,方宏律就不會那麼痛苦。
太遠了,看不清,他只看到,寧景和自己的父母站在那裡,公路旁,不知道說了什麼,媽媽捂著臉似乎很是悲傷地後退,後退……忽然,一個踉蹌……爸爸看到媽媽快要摔到了,就伸手過去拉,誰想兩個人都栽了下去。而寧景,他立馬伸手過去,卻快不過那一輛剎車不及的車……
手,在抖,很痛,因爲剛纔被擦到了,流血了,抖的是心,他們,可是方宏律的親人,方宏律的父母呀!可是,他卻沒有保護好他們,讓他們……
遠處的Finster和Johnstone立馬跑了過去,驚呼著。
“別管我,先救他們。”語氣還是波瀾不驚,天知道他現在很怕,絕不像表面那麼冷靜。
Finster和Johnstone很快打了電話。
方宏律在看到那一暮時,整個人都呆住了,他不敢相信,今天早上還跟自己有說有笑的父母,就這樣倒在了不遠處,被一輛車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