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份似乎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除了上個星期, 跡部被選入了什麼青年選拔隊進行集訓,因爲見不了面,他每天無論多晚都會打電話過來, 一直到和我聊過才肯罷休。
聽說手冢國光原本也收到了邀請, 但是他拒絕了。英二一直因爲這件事而替手冢國光可惜, 在英二看來能夠從這麼多的學生中脫潁而出選入青少年選拔隊的話是對自身實力的一種肯定, 拒絕的話實在是一種損失。
不過我覺得手冢國光拒絕也並不是一件壞事, 他平常練習的分量就已經不少了,要是進入那強強聯合的選拔隊只怕會增加更多的壓力,這樣的情況對於一個需要休養的人來說並不見得是件很好的事情。更何況這個實力問題的話, 應該也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吧!
隔幾天去神奈川看望幸村一次也已經成了例行公事。幸村的病似乎需要一段時間的治療和休養, 情況還是老樣子。倒是我因爲去的次數多了, 漸漸地也和立海大的人熟識起來了。知道了喜愛吃甜食的文太最愛的是草莓口味, 切原赤也的英文水平破的足以把老師氣成中風,仁王雅治最愛玩的遊戲是扮演他的搭檔柳生比呂士, 所以有個外號叫“詐欺師”.......
日子也在這種平凡而不平淡中一天一天過去。
十二月初,天氣變的越發的清冷了。
牀頭櫃上的手機震動的聲音響個不停。
我被吵醒了,遲疑著到底要不要把手伸出溫暖的被窩去接電話,好不容易纔有的校慶假日會有誰這麼大清早的來擾人清淨啊?
“汪汪...”Val跳上了我的牀,輕聲叫著, 用它那溼溼軟軟的舌頭舔著我的臉。
“知道了.....”我□□著, 有些不甘心地睜開眼, 手探向牀頭櫃, 摸索到了手機。
“麼事麼事?”
“是本大爺。”那頭傳來帶著隱隱笑意的聲音, “你還在睡?”
“恩。”我應了一聲,真的很困啊。冬天真的是個很適合讓人睡懶覺的季節。
“起來吧, 本大爺在你家門口。”
“那麼早?”我看了一眼牀頭櫃上的鬧鐘,呃,已經十點多了,不算早了。
“給你十分鐘,要不然本大爺就進來你房間了。”跡部命令兼恐嚇式地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十分鐘?!我看著傳來“嘟嘟”聲的手機。我相信要是我在十分鐘之內沒有出現在他跡部景吾面前,他絕對會跑進我的房間來的。
略微遲疑了一下,我掀開被子,起了牀。拉開窗簾,跡部那輛鮮紅的法拉利果真停在那大門口。
有時候,我也搞不清楚我和跡部景吾到底算不算是在交往的?我們像是情侶一樣交往著,一樣見不了面的時候會打電話會發短信,看電影,吃飯......
但是,我感覺不到悸動。
不管是他跡部景吾也好,幸村精市也罷,我都沒有什麼異樣特別的感覺。
是的,悸動。
我不知道我到底還算不算是有感覺的人?
還是我遇上人是我正好沒有感覺的人?
這些問題,我無從解答。
還好,跡部沒有問過我喜歡不喜歡的問題,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樣去回答他。
等我到了大門口的時候還是超過了十分鐘的。
跡部正倚在他的車上。
一個星期沒有見,似乎他更加張揚奪目,眉目中流露的風采又增加了。
真不愧是冰帝的帝王,這一次的集訓想必又增加了不少自信,所以使得他的自戀度數又增加了。
“上車吧。”見到我,他打開車門,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去哪?”我坐了進去,但是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
“帶你去個地方。”跡部嘴角上揚出自信的笑容,“保證不錯。”
這傢伙的保證不可信,上一次他說什麼有一步新上檔的電影聽說很不錯,結果拉著我去看。後來去看了才知道是一部恐怖片,結果是在全場女生的尖叫聲中和那鮮血淋漓的分屍畫面中結束了一個多小時的跡部嘴裡的那所謂的廣受好評的電影。
如果不是看到這傢伙出了電影院一臉鐵青和僵硬,一副他完全不知道是恐怖片的模樣,我差點就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帶我去看恐怖片,好在我尖叫連連的時候乘機吃豆腐。不過如果他真的是這麼打算的話,恐怕他的算盤就要落空了,因爲以前雅是個超級恐怖片愛好份子,所以在和他相處了三年之後我練就已經可以對著這種血淋淋的鏡頭照吃照喝不誤的功夫。
這一次跡部嘴裡所說的保證不錯的地方的確是不錯。
因爲這一次的地點是在輕井澤的跡部家的別墅那,風景優美,環境清幽,當然要扣除那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還有那比東京要低上十度的溫度。
在車子在跡部家的別墅前停下來的時候,車門還沒有打開,我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興奮地跑了過來,順便還幫我打開了車門。
“歆歆,你真的來啦!真是太好了,你可以來陪我玩了呢。”慈郎拉著我很是興奮地說。
在跡部家別墅門口已經站了一羣我所認識的人,笑的曖昧的關西狼,可愛的向日嶽人和長太郎弟弟,一臉倔強的穴戶還有日吉,那個頭髮順直飄逸的可以去當洗髮水廣告模特的瀧,當然還有芭比娃娃佳奈。至於魁梧的樺地老兄已經被我很華麗地忽視過去了。
還不等我發問,跡部已經開始像我解釋了。
“我們冰帝在這集訓一個星期,你不是正好校慶放假麼,所以身爲本大爺的女朋友,你也一同來這邊玩上幾天吧,反正是包吃包住的。”
什麼包吃包住?什麼叫做“你也一同來這邊玩上兩天”?他們在這練習?我在這能幹嗎?難不成是要我做指導還是在這當廢人啊?
“至於你的衣物,忍足已經通知你家的傭人,他們晚一點會送過來的。他也順便通知了你的家人,所以你不用擔心。”
這傢伙根本就是有預謀的!
我看這跡部那笑的很燦爛的臉孔,真的是很礙眼啊....
難道說我難得的幾天假期都要斷送在他們手上嗎?
“好了,你們還楞在這幹嗎?還不去練習嗎?怎麼一個個都想當本大爺的對手嗎?服部,帶風澗去她的房間。還有慈郎,你還要磨蹭多久?”
在跡部的一聲令下,所有人都乖乖地各自行動起來。除了膩在我身邊的這隻小綿羊。
“跡部,我可不可以陪著歆歆不去練習啊?”慈郎討好地望著跡部,一邊還巴著我不肯放手。
“你說呢?”跡部笑的嫵媚。
樺地單手抓住慈郎像是拎小雞一樣拎著望網球場走去。
“跡部,你一定是妒忌歆歆最疼我,不要讓樺地拎著我,這樣很沒有真實感,歆歆,晚上我們一起睡聊天好不好......”
慈郎的聲音漸漸隱沒了下去,他的身影也越來越渺小。
“風澗姐姐...”佳奈走了過來,“走吧,我帶你去看房間。”
不愧是跡部財團,在輕井澤的別墅還是那麼的奢華。客廳裡掛著名畫家的著作,還有什麼古董啊之類的搞的跟藝術殿堂有的一拼,還有在這用來渡假的別墅中,還有御用傭人。
“風澗姐姐的房間是這一間,跡部部長的房間就在那一邊,我是不介意風澗姐姐晚上去部長房裡的,但是儘量不要聲音太大...”
“佳奈,你最近是不是和跡部還有忍足呆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我狠瞪著她,一個小孩子居然說出這種話來,肯定是被那一個沒品一個沒操守的傢伙給帶壞的。
我和跡部之間最親密的動作就是那天清晨中的淡淡一吻,淡如風薄如翼。自那之後跡部的吻都是在我的臉頰上的,怎麼可能有下子從二壘直達本壘甚至擊出全壘打呢?!他肯我還不高興呢!在我的骨子裡還是有些保守的。
“好嘛好嘛,我不說就是了。”佳奈怏怏地住了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對了,風澗姐姐,你覺得你們學校那男子網球部部長怎麼樣?我覺得他超酷的,我們冰帝什麼美男都有,就是沒有這種冷酷型的......”佳奈一臉花癡的模樣,只差沒有流下哈喇子了。
“他人是還不錯,但是如果沒有泰坦尼號的決心就不要去碰那塊千年冰山。”我很認真地說,“而且人家已經有喜歡的女孩子了。所以你沒機會了。”點清事實,讓這個做著幻想的小女孩早點清醒過來比較好。
“那就太可惜了.....”佳奈一臉的惋惜。
“的確,死會難活標。”依我看來,手冢國光這種人一旦喜歡上人就會認死理,不動則矣,一動情就是一生一世那種類型,如果沒有想和他就此糾葛一生的想法,還是不要招惹來的好。
一生吶,真的是一個很漫長的時間段吶......
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怎麼樣一個女生,值得讓手冢國光用一生相伴。
夜風裡的百合?那到底是怎麼樣的?
遇上這些王子,真的是我人生平凡但不平淡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