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生來是天才, 所以我也不會是。
所謂的“天才”不過是99%的努力加上1%的天分而出現的結合物,當然其他人只會注重光鮮的結果卻忽略了辛苦的過程。所以我不是天才,而且可以的話我也不想要這個讓我和裕太產生隔閡的稱號。
人的一生是很無聊的。
雖然我不是很想要天才這個稱號, 但是別人這麼稱讚我了, 那麼我自然不可以讓我的人生那麼無聊纔是。
平常捉弄捉弄英二, 偶爾在他上課走神被抓到時拉他一把, 看著社裡那對一年級生吵來超去, 這樣的生活我漸漸感到有些膩味了。這就像是天天吃同樣一個菜色總會吃膩的道理是一樣的。
不過,我很佩服一個人-----手冢國光。
好象是從一年級認識他開始,他就是這樣那樣的清冷, 那樣的面無表情了,好象是生來就沒有感情一樣的。
我有些好奇, 這個人怎麼可以保持一張撲克臉那麼久, 難道真的像是乾說的那樣, 手冢他得了滿面部功能缺陷癥?
有時候,我偷偷地在想, 若是像是手冢這麼冷酷的人喜歡上一個人時會是怎麼樣的呢?我想那樣一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似乎上帝聽到了我的禱告,真的賜了這麼一種情況來讓我欣賞。
不知不覺中察覺到手冢對語歆的感情,然後又在不知不覺中發現了語歆對手冢的感情。我微笑地看著這兩個情商不如智商的人在那玩著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郎有情來妹有意只是中間多了點誤會的電視八點檔中常見的劇情。
我想知道,他們要到什麼時候才發現自己就是彼此心中的那個人。
不過, 看那樣子, 他們兩個似乎有一拖再拖, 拖到天荒地老也不肯像對方說明的趨勢。
算了, 看在語歆包攬了北海道之行的食宿這一點上, 我就好心一點,推他們兩個一把, 給了他們一個提示,再給他們製造一個獨處的機會。
呵呵.....看著他們兩個手牽手地回來,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功德圓滿的好事了吧!
不過,我也很好奇,語歆怎麼就會放棄冰帝的跡部景吾和立海大的幸村精市這樣的人中龍鳳選擇了手冢這株窩邊草,而且還是冷的要命的冰草。
在所有人得知青學的帝王和公主在交往時,學校裡的男生有的都是同一種想法。
一朵鮮花插在冰山上,早晚會被凍成冰玫瑰。
有人說戀愛的人都是瘋子。
我想這句話是不適合用在手冢身上的,因爲他沒有被愛情衝昏頭腦。他依舊是那麼的嚴厲,在看到有人犯錯時還是喜歡讓他們用腳步去測量青學網球場外圍的長度。
不過,人生要是這樣就太過沒意思了。
轉眼就到了一年一度的情人節。
我微笑地看著眼前這個面容一貫清冷的少年。
“有事嗎?不二?”大概是感受到我的目光,他瞥過了頭來問道。
“哦,沒什麼。”我微笑著,“明天是情人節,所以我在想明天約會的話去哪比較好。”
“情人節?”手冢眼神中帶著點迷茫地看著我。
我就知道,像手冢國光這樣腦中只有網球的人情感神經線已經退化的和電線桿一樣粗了。
“恩,你知道的女生一般都很重視這個節日的,她們都很喜歡浪漫的。”我收拾著東西,狀似漫不經心地說道,“如果搞不好的話,很容易導致分手的。”
“情人節,真的是不好過啊。”我輕嘆了一口氣。
我的眼角偷瞄著手冢國光,他的表情未變,但是眼神有點微變。
“對了,手冢,你說來一場玫瑰雨怎麼樣?就像當初跡部那樣,真是浪漫透了。”我笑瞇瞇地勾起手冢國光的記憶。不過老實說,當初跡部搞的那個還真的有點震撼人心,至今還是校內浪漫事件排行榜第一名。
“隨你。”手冢國光的聲音帶了點冷意。
“哦,那就明天見了。”我背過網球袋,轉身離開了社團活動室。
明天或許會有好戲可以看了,我想。
今天是情人節,下午社團沒有練習。
我和英二一起走在東京的街頭。
前面不遠處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英二,”我微笑地開口。
“什麼事?”英二回過頭看著我。
“前面是手冢和小歆吧!”我說。
“恩,是他們。”英二看了一眼後說。
“你說他們要去哪呢?”我淺笑著問道,“是去約會嗎?”
“可能吧,今天是情人節,”英二的大貓眼突然睜的很大,“約會耶,手冢要約會?”
我就知道會是這種反應。大概是手冢國光那無情無慾的印象讓人太過深刻了,所以突然之間他交了女朋友,開始像是正常人一樣反倒是讓人感到不適應了。
“我們跟上去看看吧。”英二眨巴著大眼睛,“不二你不覺得好奇嗎?手冢要約會耶,一定是很有趣的,去吧去吧,我們一起去吧。”
不等我說什麼,英二已經拉著我跟了上去。
的確是很好奇的,應該會很有趣吧。我想,所以任由英二拉著我走。因爲我也想看看手冢會是怎麼過這個一年一度的情人節的。當然,不能讓英二知道,我是故意勾起他的好奇心的。
情人節的遊樂場真的是人挺多的。
不過有著動態視力極佳的英二和跟蹤人專家的乾在,我們並沒有失去手冢和語歆的蹤影。乾總是神出鬼沒的,所以在見到他也在同樣跟著時,我並沒有多大的意外。
只是在遊樂場中可以玩的東西那麼多,小歆怎麼就盡是拉著手冢往那雲霄飛車,太空飛梭,海盜船還有旋轉咖啡杯之類的讓人受不了的地方去啊?
跟著他們一圈玩下來的我們三個除了英二一副很興奮的模樣,我和乾早就是面色鐵青了,感覺腸子都糾結在了一起。
“好玩嗎?”語歆微笑地走了過來,看著我們三個。
“小歆歆,我們不是故意要跟著你們的,我們只是有點好奇罷了......”英二有些驚慌地解釋,深怕手冢來上一句“給我饒著遊樂園跑上XX圈”。
“手冢他去買飲料了,所以不會罰跑的。”語歆拍了拍英二,安慰道。
“小歆什麼時候發現我們的?”我微笑地問,看來她早就發現我們了,只是一直都不說而已,而且還故意利用我們跟著他們這一點去玩了那些項目。看不出來,語歆她還是挺狠的。
“在街上的時候就發現了。”她淺笑著,“不過我想,既然今天沒有練習,放鬆一下也是件好事。”
“對了,呆會我和手冢打算去鬼屋,聽說這的鬼屋是出了名的恐怖,要不大家一起來吧。”
“不用了。”我微笑著搖頭,我實在沒有興趣去欣賞那種鮮血淋漓的事物。而且一起去的話,手冢肯定會知道我們在跟蹤他們,那這罰跑是肯定少不了的。
“乾,你呢?”語歆微笑著問向乾。
“我不想被手冢罰跑。”乾推了推眼鏡,面色鐵青地說。
“那真是有點可惜。”語歆語氣帶著可惜,但是那眼睛裡卻出現狡黠的光芒。
我看著語歆的笑靨,突然想起乾以前說我是“微笑的修羅”,其實語歆她又何嘗不是。
“的確是有點可惜。”一個清冷的聲音在我們身後響起。
“吶,手冢.....”我面容有些尷尬地看著手上拿著一杯飲料回來的手冢國光。他的動作還真的有夠快的,快到我們想閃人的時間都沒有。
乾和英二臉色已經變成了青灰色。
“明天早上五十圈。”冷冷的聲音對我們三個進行宣判。
我看著手冢和語歆手牽著手離開。
算了,我還是不要對這兩個人好奇的好。因爲太過好奇的話,可是很麻煩的。
不,已經是很麻煩了。
我按著正在翻騰的胃,心想明天的五十圈真的有的跑跑了,不過相比較要我們饒著遊樂園跑上五十圈的話,這樣的懲處算是小的了。
反正還有英二和乾這兩個難兄難弟陪著。
不過,語歆可能不知道,剛剛我當初在新年夜晚北海道的某間寺院裡拍到了一些很唯美的畫面,或許可以拿給他們兩個看看。
不是說,親兄弟明算賬的麼。
那麼我們的賬可有的算算了!
對了,最近幾天大石他跑醫院跑的挺勤快的,看他那副重視程度不知道是誰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