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而坐
身邊都是花樣美男
只是
氣氛有點怪異
我看了一眼坐在我對面的手冢國光,他依舊臉色未變,還是那麼的清冷,我猜不透他的心思。
當然,我也猜不透一樣都笑的溫文而雅的幸村精市和不二週助的心思。
“今年的立海大又是全國冠軍啊,恭喜你們了,幸村君。”不二微笑地開口。
“哪裡,你們青學實力也不錯啊,尤其是手冢君。”幸村溫柔地說道,“很希望在明年的關東大賽上能夠和手冢君較量一下。”
“恩。”手冢國光應道。“我也很希望。”
“那就在明年的關東大賽上見了,手冢君。”
“恩。”
那模樣,倒像是電影裡兩大黑幫在談判,得出了火拼的結論。
我看了旁邊吃的正歡的菊丸和桃城他們,乾依舊在他那筆記本上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不知道我現在方不方便換到他們那一桌?和他們這三個人坐一桌真的很沒有勁,說的都是我不瞭解的與網球有關的東西。我根本就不知道該作什麼反應。
或者我還是不要作什麼反應比較好。
省得又造成僵持的氣氛。
我有些無聊地拿起一份金槍魚壽司,往嘴裡送去。
雖然在日本呆了有些日子,但是我還是很受不了日本那什麼生魚片啊,什麼魚壽司的那種帶著生食的東西,總覺得還是有那種魚腥味蔓延在味蕾上。
早知道就不要聽英二的要來吃壽司什麼的,還是去吃其他比較熟的東西好了。
“對了,幸村君怎麼會認識我們家的語歆?”不二微笑地問著。
我們家?我什麼時候成了他們家的成員了?我困惑地擡頭望著微笑的不二。
專注於筆記的乾也擡起了頭,望了過來。
“我們是在千葉的海邊認識的。”幸村微笑地說道。
“是嗎?”不二微笑地望著我。
我點頭。的確,我和幸村的確是在千葉的海邊認識的。
“那,這次幸村是特地來看我們家語歆的吧?!”不二微笑地問道。
“不二.....”我開口,“你都不吃嗎?”
我怎麼覺得不二的問題都圍繞在我的身上?!好象我和幸村之間有什麼似的。幸村只是恰巧來了東京處理事情,順便來看我的吧。剛剛幸村也不是這麼說了嗎?
幸村只是溫柔地微笑著,沒有說什麼。
乾垂下頭,繼續在筆記上記著他所說的數據之類的東西。
“青青子矜,悠悠我心。
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
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不二低聲唸叨著。
不二,我知道你很擅長古典文學,但是現在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種意思好嗎?我嘆了口氣,這是描寫《詩經》情人間的相思之情的,可是我和幸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是應不了不二所念的這幾句的。
“對了,風澗下週末有空嗎?”幸村微笑地問道。
“下週末?”
“恩,我們立海大有個音樂會,不知道風澗你有沒有興趣?”
“音樂會?”
“好象古典、現代音樂都有。”
古典、現代音樂都有嗎? 聽上去的確是很有吸引力的樣子。
“聽上去好象很有趣的樣子。”不二微笑著,冰藍色的眼眸有著莫名的閃耀。
“語歆你要去嗎?”不二微笑地問我。
“小歆歆要去立海大聽音樂會嗎?”英二的腦袋探了過來問道。
“恩,是有點想去。”我老實地說。
反正在週末也只有呆在家裡看書,出去走走或許也是很不錯的選擇,我好象從來都沒有去過神奈川呢,不知道那和東京有什麼不同呢。而且還有音樂會可以聽,的確是挺有吸引力的。
“英二要一起去嗎?”
“我對音樂會又沒有什麼興趣,我要是去了,會在那睡著的。”英二搖了搖頭,“還是小歆歆自己去就好了。”
“恩,那就那樣說定了。風澗要是到了神奈川就打電話給我,我會去接你的。”幸村溫柔地說著。
“可是...”
我好象還沒有答應吧!我微微有些詫異。
我好象只是說了一句有點想去,但是還沒有決定到底要不要去吧。幸村怎麼就以爲我已經答應了下來?
但是我好象也找不到不去的理由。
“好吧。”我說,“下週末我會去。”
乾“刷刷”地在筆記上記錄著什麼,不二的微笑依舊優雅只是多了一些詭異。
從河村家的壽司店出來的時候,
天空已經是暗沉的了。
吃到一半的時候,幸村因爲一個電話而不得不先離開了。
看那模樣似乎是有什麼事情。
但是,
他沒說。
我也沒問。
一下子
又變成了我和青學網球部的聚餐了。
這樣子,青學正選都到齊的聚餐
已經是很久的事情了。
“多謝學姐的款待。”桃城摸著圓鼓鼓的肚子笑的很是開心。
“不用客氣,記得在跳華爾茲的時候少踩幾腳就好了。”我調侃他。
桃城和海堂的臉色有些不好意思。
“我去前面的站牌坐車,大家明天見。”我揮手向他們告別。
“路上小心。”大石依舊叮嚀著。
“蒹葭蒼蒼,白露爲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不二對著我的背影有些文謅謅的。
“不是很懂。”英二搖了搖腦袋,他最擅長的科目是日本史,對於這種深奧的古言文一向是他所頭痛的。
“我是想說,語歆她竟然會認識立海大幸村精市,事情好象很有趣呢。”不二的微笑依舊上那漂亮的月牙型。
“吶,TEZUKA,你說是吧?!”
“恩。”手冢國光輕應著,目光悠遠。
地面的燈火像是星光閃耀
三萬里程的孤單
眺望可能的遠方
憂鬱的樂章
勾起回憶的傷
最後
是誰在守侯
是否
閃著等待的淚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