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靈兒已經紅了眼眶,看著韓子晴狼狽的模樣,還以爲韓子晴已經被……當即後悔的懊惱:“王妃,都怪靈兒,靈兒若是一開始就跟隨王妃進來就好了,也不至於王妃您——您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啊!”
韓子晴感覺到有人說話,微微張口,十分虛弱道:“去——快去王府,我中毒了!”
靈兒一驚,疑惑的反問:“王妃,王妃您不是百毒不侵的嗎?”
韓子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的身子就這樣的中毒了,說是中毒,準確的應該是中了上等的媚藥纔是……
一時半夥解釋不清楚,靈兒拿起一件衣服又給韓子晴披上之後,這才扶著她就要走:“王妃,我帶您回府,這就帶您回府找陸神醫!”
韓子晴想要掙扎,可是靈兒卻用力的想要抱起她,無奈太過於重了。
此時陳攀和白羽打得火熱,突然間陳攀被白羽一腳踹飛,正好摔道韓子晴這邊,眼瞅著打不過白羽,事情敗落,還不如殺了韓子晴這個禍害,也算是替文雪了了一樁心事了。
想罷,陳攀上前一腳踹飛了靈兒,胳膊一把反勒住了韓子晴,轉身望著白羽,吼道:“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白羽憤怒的盯著陳攀,忍住怒火,一字一句道:“你若敢傷他,我就把你大卸八塊,血洗你們天龍山莊!”
“哈哈哈哈哈……”陳攀得意的笑了起來,看著韓子晴像個吊死鬼一樣的被自己禁錮住,看似是笑,臉上卻透著猙獰恐怖:“那又怎麼樣,反正天龍山莊那個老東西不過是利用我管理而已,他纔不會想要把天龍山莊交給我呢,不是我的東西,你血洗就血洗了,我無所謂,反正還能再有下一個天龍山莊!”
說完,陳攀拿著匕首在韓子晴的臉上比劃著,得意道:“可是這隨王妃只有一個,要是死了的話,可就再也沒有了啊!”
韓子晴此時絲毫沒有力氣,連睜開眼都費勁的很,聽著陳攀的話,想要狠狠的罵他,卻只能像個死人一樣被陳攀拖著身子,威脅著面前的白羽。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又闖進來不少官兵,裡裡外外包圍的水泄不通,只見閆休和樓隻清陸玄三人從人羣中走了進來,一瞧見韓子晴被陳攀挾持著,閆休一雙眸子都快要噴火。
“陳攀,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本王的王妃你也敢動!”閆休從未如此的怒吼過。
看著閆休他們如此速度的趕過來,陳攀就知道,今日自己恐怕是在劫難逃了,都怪白羽,不然計劃就成功了。
想到這裡,陳攀手上加重了力氣,匕首死死的抵著韓子晴的脖子,望著閆休,高喊道:“不想韓子晴死的話,現在立刻給我準備兩千兩黃金,還有一匹河曲戰馬!”
閆休死死盯著陳攀,廣袖中的手已經不自覺的捏起了拳頭。
該死的!
樓隻清詭異的眸中也燃起了怒火,望著陳攀那模樣,輕笑道:“你這醜人,還真是狂妄的很啊,沒人能收拾得了你了是吧!”才說完話,下一刻只見火紅色身影一閃,陳攀禁錮住韓子晴的手一痛,下一刻見,修長白皙的大手已經捏住他的胳膊,猛然一拽。
瞬間血濺三尺,血腥味隨之撲鼻而來。
“啊!”陳攀吃痛,連連後退幾步,回過神來的時候,樓隻清已經溫柔的抱著韓子晴,走到了陸玄的身邊了。
“快給嫂嫂看看,中了什麼毒!”
陸玄早就帶了藥箱,聽聞韓子晴中毒,他是驚訝的不能在驚訝了,破天荒的比樓隻清和閆休的速度還要快的趕來這碧園。
閆休一臉陰霾的看著韓子晴那狼狽的模樣,又看著牀邊此時驚恐的四個壯漢,以及陳攀,猛地呵斥一聲:“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拿下陳攀!”
“是,王爺!”秦東回答,十幾個侍衛衝上前,將陳攀和那幾個壯漢團團圍住。
陸玄替韓子晴把脈之後,隨後嫺熟的給韓子晴紮了幾針,暫時封住了幾個穴位後,表情有些凝重道:“阿休,我們還是趕緊回府吧!子晴沒有中毒,是紅顏醉,也是上等的媚藥,這種藥一旦被人服下,只有一種解法!”
說完,陸玄貼在閆休的耳邊說了幾句,瞬間閆休渾身的怒氣上漲。
此時的韓子晴已經清醒許多,只是手腳還是無力,難受的很。
閆休扭頭,輕聲問:“他們幾個人都碰過你?”說完,閆休的眼光掃了一眼四個壯漢和陳攀。
韓子晴點頭。
如果撕扯衣服算的話,那麼都碰到她了吧!
不知道爲什麼,此時閆休問著這個話,韓子晴會覺得心裡特別的酸,特別的不是滋味,還以爲閆休有點嫌棄她了。
可是下一刻,閆休已經從秦東的腰間抽出佩劍,走到那幾個壯漢面前,望著韓子晴問道:“這隻手碰過?”還不等韓子晴回答,下一刻間佩劍已經不客氣的砍了下去,斷手咔嚓的聲音和那第一個壯漢的慘叫聲十分淒厲,血濺閆休一臉。
“還是這隻手碰的?”閆休話音才落,又是一劍砍下去,沒有絲毫猶豫。
瞬間那壯漢疼的想要掙扎起身,卻被閆休一刀封喉,隨後倒在了地板上,死不瞑目。
其他三個壯漢連連求饒:“王爺饒命啊,我們什麼也沒有對王妃做,是陳少莊主給我們錢收買我們的啊,求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啊!”
可是話音才落,閆休一劍橫掃,三人紛紛一刀封喉,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個時候,閆休才走回來,蹲下身子,將自己的袍子脫下來披在韓子晴的身上,動作溫柔又細心的扣好一顆一顆盤扣,輕聲問道:“晴兒,你怕嗎?”
韓子晴擡眸,心中涌起一股酸澀,看著閆休臉上濺到的鮮血,此時是那麼的妖冶,猶如盛開的海棠花一般,原來被人保護的感覺是這樣的。
下一刻,閆休已經抱起了韓子晴,望秦東道:“將這些人務必全部抓起來,送進大理寺,準備候審,明日本王爺要親自提審他們!另外封了碧園,以及陳家所有的鋪所!”
話音才落,閆休的身影已經走出了房間了。
他的女人,還沒有人能夠欺負。
“閆休……”暫時恢復一點點意識的韓子晴心裡暖暖的望著閆休那邪肆霸道的模樣,輕聲呢喃,她好想說被人呵護的感覺真好!
剛冷靜片刻的身子又騰起一股子火熱,渾身都發燙了起來。
望著韓子晴還很虛弱,臉上又浮現出緋紅的神色,閆休安慰道:“乖,這就帶你回府,再忍忍!”
天知道,閆休現在有多矛盾!
解毒的方法只有一種,就是盡情的釋放了就能夠解毒了,可是那樣人也會自損三分,得修養好一陣子,可是,閆休還是擔憂。
雖然現在陸玄說他體內的餘毒清除了,可是他還是感覺身子有些異常,怕萬一還有餘毒,韓子晴如果這一次不能幸運的話,那麼不出三天就會死。
他該怎麼辦?
一邊走,一邊考慮著。
閆休心中雜亂的很,氣息都紊亂起來,出了碧園上了馬車,就吩咐車馬趕緊回府。
碧園之中,陳攀痛苦的閉眼,最終束手就擒,臉上卻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被秦東等人押著出了碧園。
樓隻清他們自然也都各自散去了。
樓隻清和陸玄並肩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望著道路兩旁的繁華,樓隻清忽然不解的問道:“喂,你剛纔告訴王兄什麼了,他又喜又憂的!?”
陸玄扭頭撇了一眼,看著樓隻清一臉傲嬌的神情,不悅蹙眉:“你師父難道一直教你這麼沒禮貌的和別人說話嗎?”
樓隻清搖頭,緊接著下一句話差點氣的陸玄吐血:“不過你是人嗎?我師父說了,對於我看不入眼的就不用好好和他說話就好了,不然給點臉色就會蹬鼻子上臉!”
陸玄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不停的在心中催眠自己:陸玄要忍住,他有病,你是神醫,你不能和有病的人計較的!
如此想著,陸玄幾乎咬牙切齒的反問:“那麼請問,本神醫是不是不入你的眼啊?”
“當然了!”樓隻清一副理所應當的神情。
“你——”陸玄指著樓隻清,半天沒說話,猛然轉身氣沖沖的就走,懶得再理會樓隻清這個有病的妖孽。
看著陸玄氣的夠嗆的模樣,樓隻清得意的抖動了一下眉頭,笑道:“嘿嘿,氣死你!誰讓你給我扎針扎不準的!”看著陸玄那氣沖沖的身影,樓隻清飛身一躍,便到了他身邊,笑道:“等等我嘛,我不認識路!”
“滾!!!”
將軍府。
正在閨房之中養傷的韓文雪看著進屋的金池,期待又著急的問道:“怎麼樣?那邊得手了嗎?韓子晴那個小賤人是不是已經被隨王掃地出門了?”
金池臉上有些難看,看著韓文雪那般期待,支支吾吾的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韓文雪見狀,就知道計劃又沒有完成了,好看的臉龐有些猙獰的吼道:“到底怎麼樣了?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