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嫂子帶我去喝酒了!”樓隻清心中突然一虛,急忙解釋。
閆休點頭,他早就知道韓子晴拉著樓隻清出府去喝酒了,他知道這件事情她心裡可能會覺得委屈,因爲(wèi)第一時間他辯護的是鳳嫣然,雖然覺得韓子晴這樣做有點太讓他拉不下面子來,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韓子晴越是情緒激動,不越是證明她的心裡自己的地位很重要嗎?
便想著不打擾,讓她發(fā)泄好了,等著她回來解釋了。
閆休走上前,從樓隻清的肩上抱下韓子晴,韓子晴有些反感的皺了皺眉頭,揮手打開了閆休:“你讓開,別管我,我要喝酒,喝酒……”
一臉的醉意,讓閆休的心中一沉。
這幸好是樓隻清和韓子晴一起,若是換做陌生人的話,她一個婦人喝成這樣成何體統(tǒng)。
“晴兒,不許再喝了,該睡覺了!”閆休扶著韓子晴,語氣有些嚴(yán)厲的說道。
韓子晴打嗝了一聲,費勁的睜開眼睛擡頭看了一眼閆休,下一瞬間喉嚨涌起一股反胃,嘴巴乾嘔了兩下,嚇得樓隻清急忙一退。
閆休看她這個架勢,剛要躲開,只聽嘔得一聲,一股污穢物直接吐在了閆休的胸口,正一點一點的順著衣服低落,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
韓子晴瞇眼一笑,指著閆休笑道:“下次吐你一臉!”說完,跌跌撞撞的朝著後院跑去。
閆休氣的渾身顫抖,額頭青筋暴起,雙手都忍不住的捏住了拳頭,一聲怒吼劃破天空。
“韓子晴!!!”
“王兄,我先回房了!”樓隻清察覺到一股強烈的怒氣,看了一眼閆休,說完急忙開溜。
不知道爲(wèi)什麼,閆休的那個眼神真的好怕怕呀!
剛走到後院的韓子晴,站穩(wěn)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氣炸天的閆休,詭異的一笑。
“閆休,讓你偏袒鳳嫣然,哼,我噁心不死你!”從酒肉攤子回來,吹了一路冷風(fēng),她酒醒了八分了,只不過懶得折騰,便一直裝睡著。
卻沒有想到閆休竟然在大廳等她回來,索性裝醉到底,再噁心噁心閆休,也好讓她心中的氣解出去。
聽到那一聲憤怒的喊聲,韓子晴的氣憤減輕不少,索性懶得理會許多,直接回房睡覺去了。
經(jīng)過這一次的事情,她想了想,還是和閆休保持一些距離比較好,她已經(jīng)有些怕了,閆休的心中還有別人,她就難以全身心的愛上他了。
閆休知道韓子晴是故意的之後,也生氣了,他都已經(jīng)殺了鳳嫣然派來的殺手,還用特殊的方式警告了鳳嫣然,可韓子晴竟然還裝傻,吐他一身,她哪點小把戲,他當(dāng)真看不出來麼。
那一股味道,去了好幾遍還隱約感覺能夠聞到,真是噁心死他了。
本懷有歉意的心頓時也沒了,兩個人又冷戰(zhàn)了。
時光悄然而逝,韓子晴在府中安靜了三日,終於等來了陳攀那邊的好消息。
陳鐸被判了死罪,三日後處斬,而陳棟樑和鳳梅都有一個教子無方的壞名聲,在牢中拘禁了幾日,陳家徹底的亂套,很多京城中的商戶都紛紛的要陳攀少莊主主持陳家事宜,就連一些陳家家族的舊派勢力也都擁簇陳攀,一回家的陳棟樑迫於壓力四處尋陳攀,終於在一個藥館之中尋到了陳攀的下落。
陳棟樑更是親自去的藥館接的陳攀,迎他回了陳家,鳳梅哭鬧卻被陳棟樑責(zé)罰在自己的院子中閉門思過,就這樣,陳棟樑正式宣告陳攀是天龍山莊的莊主,陳家的家主,而他算是正式的金盆洗手,再不理一切陳家和山莊的事物,皆由陳攀打理。
靈兒說著這些,看著韓子晴笑道:“王妃,只能說您設(shè)的計謀真高,陳攀說了,明日約您碧園喝茶!說是有關(guān)韓文雪的事情!”
韓子晴點頭,也算是一個好消息吧!
正式走出謀劃的第一步,下一步她要創(chuàng)建一個傭兵工會了,那需要大量的錢財,可是現(xiàn)在有了一個富可敵國的陳家,一切也算是順手多了。
韓文雪現(xiàn)在應(yīng)該急的見陳攀吧,也是到時候讓她嚐點苦頭了。
韓子晴放下手中的毛筆,看了一眼窗外,吩咐道:“你去給陳攀傳話,明日也約著韓文雪在碧園中見面,同時挑選十個壯漢,我自有用意!”
“王妃,那這樣你們?nèi)瑫r出現(xiàn)在碧園,豈不是暴露您和陳攀之間的關(guān)係了麼?”靈兒有些不解的問道。
韓子晴意味深長的勾起一抹笑容,撇了一眼靈兒:“我難道就不能後見陳攀麼?笨!”
靈兒捂嘴淺笑,當(dāng)即出去辦事去了。
韓子晴看了一眼閆休院子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隨後又繼續(xù)開始練武,爲(wèi)月初的武狀元比試開始努力鍛鍊著。
或許,暫時拋開感情也好,免得因爲(wèi)感情而心有雜念,做事不專一。
閆休剛下朝回來,看了一眼千夜,問道:“王妃呢?”
“王妃在院子中,不曾出來,王爺,已經(jīng)三天了您不過去解釋一下嗎?”對於韓子晴,千夜倒是挺喜歡她的,睿智美貌集於一身,還是將軍府的嫡女,和閆休十分相配。
閆休眉頭一蹙,犀利的目光撇了一眼千夜,冷冷問道:“你想去西疆抗第戎人嗎?”
千夜頓時捂住嘴,沉默了。
閆休拂袖直接朝著書房走去,懶得理會千夜的話了,心裡到是咬牙切齒。
這個韓子晴的脾氣,當(dāng)真要他這個王爺?shù)吐曄職獾娜サ狼竼幔?
下午靈兒回來,帶了陳攀的消息,知道了韓子晴的用意之後,他已經(jīng)將一切都安排好了,明天保證韓文雪進了碧園會吃著啞巴虧的出來,只不過和她的見面就要的約到傍晚左右了。
韓子晴沒有想到陳攀會如此主動的洞察了自己的心機,還將一切安排好,心裡也欣慰不少,卻也同意揣著懷疑,這樣試煉陳攀也好,免得她還是心裡有些不放心。
只不過韓子晴也忽略了陳攀的性格,他雖然壞,但是心底到底是善意的,對於自己敬重有恩惠的人,他是絕對不會有二心的。
翌日一早,韓子晴和靈兒女扮男裝的出了府。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天氣有些熱了起來,太陽毒辣的很,一時爲(wèi)了躲避眼光,起了玩心的韓子晴問道一旁的靈兒:“京城最有名的花樓在哪裡?”
“當(dāng)然是怡歡樓了啊,王妃您爲(wèi)何突然問這個啊?”靈兒說道。
怡歡樓啊?那可是她穿越來就到來的地方,也算是老地方了,看來她要去找那個媽媽好好聊聊了。
韓子晴嘴角微微翹起,摟著靈兒的肩膀,難得笑的燦爛如花:“一會叫我公子,別露餡了,我們?nèi)セ茄e面看看新鮮!”
“啊?王哦不,公子,咱們?nèi)ツ难e不好吧,萬一被人認(rèn)出來可就丟人了啊!”靈兒嘟囔一句,韓子晴興頭上來,也就沒有理睬靈兒的話了。
韓子晴大搖大擺的進了怡歡樓,正巧怡歡樓中正是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十分的熱鬧,韓子晴和靈兒站在人羣中看著。
門口迎賓的小二眼尖在人羣中瞧見韓子晴穿著不凡的模樣,忙笑瞇瞇的迎了上去:“公子您是頭次來我們怡歡樓吧?”
韓子晴點了點頭,問道:“今天這裡什麼情況?”
“公子您今日來真的來對了,今天可是怡歡樓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就連緋紅姑娘今日也都會首露面容出現(xiàn)在花魁大賽上呢,您看要不要給您安排個上好的雅座能夠目睹全場的美人呢?”小二笑著問道,頗有一副推銷的架勢。
“恩,帶路吧!”這底下人擠人的,她倒不如找個好位置觀賞,反正花的也是閆休的銀兩,她纔不心疼額。
小二帶著韓子晴和靈兒一直上了三樓,在一處雅間裡面落下,正好雅間那一面對著整個怡歡樓的中間,確實能夠看清楚中間搭建的臺子,角度確實不錯。
“公子,要不要給您和再上點下酒菜啊?”小二那笑瞇瞇的模樣倒也不惹人厭,眼中卻瞇著精光。
韓子晴坐在軟墊上,看著那搭建的臺子,點了點頭,吩咐一句:“靈兒,打賞!”
靈兒掏出一錠金子給了那帶路的小二,道:“上一些好酒好菜吧,剩下的都賞給你了!”
小二一瞧金子,雙眼冒光,難得遇上了大手筆的,當(dāng)即咬了一口,笑嘻嘻的退了出去,不一會,帶著兩個丫鬟端菜上酒的。
韓子晴翹著那端菜的小丫鬟長得水靈,倒是和靈兒有些相似,一時興起笑瞇瞇的摸著那丫鬟白皙的手背,道:“天天干活手還能這麼滑膩,真是小美人一個,做丫鬟有些可惜了!”
靈兒在一昂喊著韓子晴那一副調(diào)戲女人十分自如的模樣,不由得扶了扶額,她們王妃當(dāng)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呢!
那小丫鬟紅著臉,忙收回手抱著托盤就跑了出去了,似乎被韓子晴的行爲(wèi)嚇到了。
韓子晴笑意更甚,這怡歡樓果然是個好地方,連個遞水的丫鬟都這麼的水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