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白牧的到來,帶來了一大批藥材,所以,藥材的問題是解決了。陸玄覺得,壓制閆休的毒素,其實是早晚的問題。
不過,早點壓制他早點放心。抱著這樣的想法,陸玄很認真的給閆休把脈,順便給閆休壓制了毒素。
做完這些以後,陸玄覺得,他整個人都輕鬆了。
而這個時候,因爲有藥材的緣故,閆休的身體也在逐漸的恢復著。
與此同時,他上次毒發的後遺癥,也慢慢解決了。
當然,這得歸功於陸玄的醫術。
當閆休的身體好了以後,閆休在經過深思熟慮以後,就和他們回了大琴國。
這個時候,他和暮黎鬥,是沒有勝算的。據他所知,暮黎已經登上了皇位。而他現在還是王爺就算了,閆震還在想方設法的要解決他在大琴國的勢力。
一接到這個線報,閆休簡直鬱悶透了。
他就不明白,閆震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本來就無心皇位,但是,閆震這麼做,簡直是挑起了他的怒火。
閆休知道,只要他的勢力沒有了。那麼,他的命也就要沒有了。
而且,他也查到了,這次邊疆戰亂,完全是六皇子和丞相一手策劃的。
他就不明白了,這個時候,閆震不防著自己的兒子奪位,把他盯的那麼緊,閆震他到底是要鬧哪樣?
非要除了他,然後讓自己的膿包兒子登上皇位嗎?
對此,閆休只想說:呵呵!
就六皇子登上了皇位,那麼,到底是誰做決定?是丞相做決定,還是六皇子做決定?
六皇子是比較陰狠,能力也不差。但是,在閆休眼裡,他還是一個半大孩子。他和鳳棟鬥,完全沒有贏的可能。畢竟,沒有了他牽制鳳棟,鳳棟就肆無忌憚了。這樣的話,他真的不知道,六皇子到底拿什麼來和鳳棟鬥。
到時候,六皇子只能是一個傀儡皇帝。
他只想說,閆震真的是要多蠢,就有多蠢了。
閆震要除了他,根本就是打算改朝換代了。
閆休現在想說,閆震就是要殺了他,他也只能說,閆震做的真的是太蠢了。
以前的時候,他覺得,閆震的能力雖然有點兒差。但是,他還是一個比較好的皇帝。
現在的話,他只能說,閆震越活越蠢,能力越差。
但是,閆震還不聽別人的意見。
對此,他只能說,閆震要是亡國的話,真的是太正常了。
依照閆震現在這樣,要是不亡國,他都覺得奇怪。
所以,閆休打算回大琴國,呃……他是打算謀逆吧。不過,其實也算不上謀逆。
如果,當初先皇駕崩的時候,他不是在戰場,而是在京都的話。那麼,皇位就是他的了。
因爲國不可一日無君,所以,閆震繼位。
當時,不管是受寵程度還是能力或者是其他,閆震都比不上他。
不過,閆震做了皇帝,他心裡其實也沒有不服氣。當時他還想著,能好好的做一個悠閒的王爺什麼的。
閆震顯然不打算讓他過得太好,想方設法的打算除掉他。所以,他才發展了自己的勢力。
當然,那個時候,他也沒有要和閆震爭位的想法。
不過,現在的話,他有了。他是爲了韓子晴。
閆震要毀了他的勢力,那麼,他用什麼來救韓子晴?
所以,他奪位只是正常的。
他和閆震之間的恩怨,也應該有個結果了。
這麼些年來,閆震一直在咄咄逼人,而他在步步忍讓。所以,很多人逗認爲他好欺負了。就連六皇子,也可以算計他了。
一想到這些,閆休就想殺人了。要不是六皇子,那麼,韓子晴也不會被暮黎抓走。他也不用差點死掉。說到底,還是他低估了六皇子。
說到底,還是因爲他太大意了。不過,以後不會了。
閆休瞇著眼,一路急奔向大琴國國都。
這些天,他們只是偶爾下馬休息,吃東西都在馬上解決。馬兒累了就直接換馬。反正他們有錢,就是沒錢,他的權力還是有的。
沒錯,閆休就是任性了。
但是,他心裡卻在擔心著韓子晴。
他希望暮黎不要太過分,暮黎要是真的碰了韓子晴,他會讓暮黎知道,碰了他的人會有什麼後果。
當然,他不會嫌棄韓子晴。
這個時候,韓子晴在暮國的皇宮裡,她住的地方,是除了暮黎那裡最好的宮殿。但是,韓子晴根本不滿意。
因爲,暮黎還是在給她喂藥。
韓子晴覺得,其實吧,她沒有那麼大的威脅。所以,喂藥什麼的,能不能停下?
但是,根本沒人理她。
所以,韓子晴現在的狀況是:四肢癱軟,每天都手腳無力的躺著。
除了躺著,她真的什麼也做不了,當然,還是可以靠著牆的。
但是,暮黎說了,牆壁太冷,要是再被他發現,她靠著牆的話。那麼,他絕對會加重藥,讓她連靠著都不能。
一想到暮黎的威脅,韓子晴就想打人了。
所以,韓子晴現在的狀況,真的還是很不好。
不過,暮黎沒有碰她的意思。暮黎說了,他要她心甘情願。
然而,心甘情願什麼的,韓子晴覺得,她是做不到的。而且,她也不打算做到。
再說了,對著暮黎,她是真的沒法心甘情願。
這個時候,閆休還不知道韓子晴的處境。他在暮國的人,也沒有查到韓子晴在哪裡。他只知道,韓子晴現在是在暮國的皇宮裡面。除此以外,他什麼也不知道。
有時候,閆休自己也覺得,他手下的人真的是太廢材了。
不過,他也只是想想而已。
回到大琴國以後,閆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進宮。
閆震看到他的時候,眼底閃過的震驚,他看的清清楚楚。
閆休扯起一抹冷笑,冷冷的說著:“怎麼,很意外我會回來?”
“朕以爲,你跟著韓子晴一起了。”閆震也沒否認,只是平靜的說著。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身體越來越差的原因,他的心態越來越好了。
但是,他還是想殺了閆休。
閆震覺得,他和閆休是不可能共存的。
畢竟,閆休這個人是很危險的。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對閆休造成什麼傷害。
就算他是皇帝,他也不可能由著自己的心來。
閆休冷冷的說著:“你知不知道,你的六皇子和鳳棟聯合了?”
“他們怎麼可能聯合?”閆震愣了愣,他覺得,他們是不可能聯合的。畢竟,他還沒死呢。
“有什麼不可能的?邊疆這次戰亂,就是他們兩個人一手策劃的。”閆休冷漠的說出這個事實。
“朕不相信。”閆震冷冷的說著。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不過,我來是想告訴你,你要是真的要毀了我的勢力,建議你不要讓我查到痕跡。另外,我要說的是,六皇子和鳳棟聯合。如果沒猜錯的話,你現在最器重的就是他了。只是不知道,到你駕崩以後,做主的到底是他,還是鳳棟呢?”閆休平靜的說著。
“朕不信。”
“愛信不信。”閆休隨口說了一句。
“不過,就憑你的這番話,鳳棟,朕絕對不會讓他活著的。”閆震語氣森然的說著。
果然,都說上位者多疑,閆震的多疑,已經到了一種境界。他明明在懷疑,但是,他還是給鳳棟判了死刑。
“隨便你。”閆休倒是一點兒也不在乎。確切的說,很多事情,他都是不在乎的。
他最在乎的人,已經不在大琴國了。那麼,大琴國他能在乎的人就很少了。
當然,陸玄算是一個,樓隻清也算是一個。至於其他人的話,那真的是不多。關係好的,其實也沒有多少。
“朕很懷疑你。”
“你懷疑我是應該的。你什麼時候沒有懷疑過我?”閆休說著,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就坐在閆震不遠處。
翹起雙腿,搭在桌子上,冷冷的說著,“一開始,我對皇位其實是沒有興趣的。但是,也許是你自卑,覺得你比不上我,覺得我一定會要皇位。那個時候,呵,你可真是足夠忌憚我啊。只要我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的,你都能擔憂上半天。我都不明白,你到底是在擔心什麼?”
“明明我對皇位是沒有興趣的。但是,你一直在防著我。一開始,我是很努力的打算做一個閒王的。兄弟之情的話,其實我還是很珍惜的。但是,你一點兒也不在乎。”
“而這個時候,我覺得,有些事情,我還是事先說明一下。現在的我,對皇位有興趣了。”
“你這是謀逆!”閆震不悅的盯著他。
閆震怎麼也沒有想到,閆休居然會直接過來,告訴他這麼一番話。
閆休只是看了他一眼,輕蔑的說著:“謀逆?當年的事情,你沒動手腳嗎?父皇爲什麼會駕崩的那麼突然?你能不能告訴我原因?”
“你怎麼知道的?”閆震驚恐地盯著他。
“好了,閒話的話,我就不和你多說了。不過,我現在要說的是,你是擬聖旨,宣佈禪位給我呢,還是非要讓我奪位呢?”閆休漫不經心的問。
“你真的認爲,朕沒人了不能抓你嗎?”閆震色厲內茬的吼著。
說實話,在閆休說那番話的時候,他的心裡就很慌亂了。
只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畢竟,謀害先皇可是大罪。
雖然,他當時是皇子。但是,皇帝和皇子之間是一道深不可見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