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傳來麗妾悽慘尖叫的聲音。
門口的下人見狀,匆忙的離開。
鳳燕青剛和丫鬟小果還有麗妾來通報的丫鬟小茜走進院子中,只見門口昏死過去的人,又聽到房中的聲音,急忙上前,衝進了屋中。
一看見麗妾正在和牀上的男人茍合,鳳燕青氣沖沖的跑過去,呵斥道:“大膽,竟然在丞相府如此放肆,小果,還不快去前廳叫老爺來,小茜你還不快去找家丁來把這狂徒拿下!”
陳鐸一扭頭,看見鳳燕青,整個人如同魔怔了一般,看著鳳燕青詭異的笑道:“你都是本公子的女然了,還在費什麼話!本公子收拾好她再來收拾你!”說完,又繼續(xù)。
鳳燕青沒有想到竟然是陳鐸,當(dāng)即氣的顫抖:“陳鐸你真是膽大包天!”說完,鳳燕青氣的不輕的看著一旁的花瓶,拿起來猛然的就要砸到陳鐸的頭上,卻被陳鐸一下子躲過,爬起身推開了鳳燕青,揪著鳳燕青的頭髮就往旁邊一甩。
鳳燕青被撞得生疼,當(dāng)即想要反抗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陳鐸上來抱著她就開始撕裂他的衣服。
此時此刻的陳鐸就是一個狂躁的魔鬼,誰都不認識,只會按照心中所想的行事。
鳳燕青氣得拔起頭上的簪子就往陳鐸身上刺去,陳鐸生疼,狠狠一把裝抽在鳳燕青的臉上,拔下簪子朝著鳳燕青心口刺去。
“鐸兒,不要!”鳳梅一跑進屋子看見這麼一幕,猛然喊道,卻還是遲了一步。
陳鐸已經(jīng)將簪子刺進了鳳燕青的胸口,鳳燕青看著走進來的鳳棟,最後一句話還沒有,渾身一挺,瞳孔已經(jīng)渙散了。
和鳳梅一同進來的鳳棟和陳棟樑看著如同發(fā)瘋般的陳鐸,陳棟樑上前狠狠的一巴掌甩在陳鐸的臉上,陳鐸猛然的晃了晃腦袋,卻看見自己的手還握著簪子,而身上是已經(jīng)死了的鳳燕青,當(dāng)即嚇得腿一軟,連連後退。
“不是我乾的,不是我乾的!”陳鐸驚慌失措的辯解道,渾身顫抖的不行。
鳳棟看著眼前這一幕,眸色一狠,神色盛怒,剛要說話,瞥見牀上的麗妾一閃不準(zhǔn),被陳鐸欺負的麗妾看見鳳棟,猶如看到救星一般,突然裹著拉著衣服赤腳跑了過來,一把跪在鳳棟的跟前開始哭嚎:“老爺,您要爲(wèi)我做主啊,你的外甥膽大包天,他,他欺負的妾身啊,妾身沒臉活了啊!”
鳳梅一看麗妾的話對陳鐸十分不利,當(dāng)即呵斥道:“你個賤人不過是花樓裡的女人,竟然敢如此誣衊我的鐸兒,還不快住嘴!”
“鳳梅,你纔給我住嘴!”鳳棟已經(jīng)很不悅這一次發(fā)生的事情,沒有想到還親眼看著陳鐸殺死了鳳燕青,不僅如此,竟然還玩欺負他的女人,這讓鳳棟的臉面已經(jīng)無法放下,就算再顧忌母親的託付,也是忍不住的吼道,隨後低頭看著麗妾叱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麗妾哭哭啼啼的看了一眼鳳梅,不甘心的開口:“我本在院子裡排舞,想著叫燕青過來看看,結(jié)果哪知道中途就看見陳公子衝了進來,直接侮辱了從妾身,燕青這個時候趕過來,一瞧見陳鐸如此無禮,當(dāng)即就出口要教訓(xùn)陳鐸,誰知道口角之爭兩人打了起來,陳鐸更是直接就刺死了燕青啊,老爺您若不行可以問小果和小茜,可惜了小柔一心護住,卻被陳鐸推開撞死了!”
說完麗妾哭的更加悽慘,她雖然青樓女子,可一向心性清高,不與人結(jié)仇,如今卻沒有想到竟然落得這樣的苦難,還不知道日後如何呢!
“可是如此?小果小茜?”
小果和小茜都是親眼目睹的人,小茜更是上前,當(dāng)即點頭說道:“是的老爺,這陳公子還口出狂言,說話十分難聽,根本不將老爺您放在心上呢!還說什麼欺負了二小姐您不也是不敢動他分毫,還要將二小姐嫁給他呢!總之十分囂張目中無人!”
聽完小茜的話,鳳棟當(dāng)即氣的差點暈了過去,他的一把老臉全部都丟進去了,直接怒吼道:“管家,將這個狂徒關(guān)進地牢裡面,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探視!”說完扭頭看著鳳梅和陳棟樑,十分不悅的低斥道:“看你們的好兒子,如此的目中無人,連我都不放在眼中,可真是好的很啊!管家送客,從今往後陳家的人一律不見!”
說完,鳳棟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鳳梅一著急直接跪下去,一把抓住了鳳棟的衣襬,喊道:“兄長,兄長您不能這樣啊,鐸兒一定是被人蠱惑的啊,他如此膽小的人怎麼會做出這等事情呢,兄長求您手下留情啊!梅兒求您了啊!”鳳梅哭訴著求饒,鳳棟卻絲毫不領(lǐng)情。
“蠱惑?他這個模樣早就喪心病狂了,誰還能蠱惑他,我不會要他性命,只會一輩子囚禁在地牢之中,爲(wèi)燕青贖罪,若是你再求情,別怪我不念血緣之情直接送他見官府了,這殺人可是要殺頭的死罪!”鳳棟陰狠的說道。
鳳梅手一鬆,還想說話,卻被陳棟樑拉住,看著驚呆的陳鐸,陳棟樑也只得無奈的搖頭。
孽障啊!就這樣子將陳家的家業(yè)若是交到他手上,怕是沒幾天就敗光了,陳棟樑忽然心中想起了陳攀,那個兒子,雖然不是嫡子,卻樣樣都勝過他,將陳家打點的也非常的好,對他也還算尊重,早知道這樣他就不尋這個孽障回來了。
哎!!!
鳳棟剛走出院子,只見大理寺的人已經(jīng)帶著官差包圍了院子,大理寺監(jiān)臣王滿已經(jīng)走了進來,一瞧見鳳棟,上前行禮:“大理寺監(jiān)見過丞相!”
鳳棟眸色一瞇,看著這架勢,是來抓人的啊!忍住氣息問道:“王大人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想闖我丞相府嗎?”
王滿客套的笑著,說道:“剛剛有人到大理寺報案,說是丞相府裡鬧出人命了,正好隨王爺也在大理寺整理案件,就命屬下帶人過來查看一番!順便探望丞相可有事否!”
鳳棟回頭看了一眼房間,慶幸自己走了院子,雖然很生氣陳鐸的所作所爲(wèi),但是他還是不想這件事情傳出去,只得私自處理了,若是傳出去,鳳燕青的死和被外甥帶了綠帽子,他堂堂一國丞相顏面盡失了啊!
更何況,這個時候王滿過來,說有人報案,鳳棟的心中就更加疑惑了,到底是誰背後針對他?簡直是該死的。
老謀深算的鳳棟微微噙著笑意,道:“真是荒唐,不過是出了一些家事,竟然還有人報案,王大人可否告知那報案人是誰?長什麼模樣?告知於老夫,老夫定十分感激!”
王滿搖頭,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丞相您知道,這報案的人和作證之人,大理寺要保證他們的安危,是需要保密的,不然日後還有何人敢去大理寺報案呢,既然丞相您說是家事,就不防讓臣查看一番吧,反正也無事,臣也好回去想隨王爺有個交代啊!”
閆休親自派他來的,若不是不辦好這個差事,王滿都不敢回大理寺了。
鳳棟一聽是閆休,不由得皺眉,望著王滿道:“既然都是家事,王大人這麼回覆了隨王爺不就可以了,這查看莫不是以爲(wèi)老夫說的是假話?”
王滿一聽,自知這鳳棟也不是好惹的,皇后還是鳳棟的親女兒,左右爲(wèi)難剛要撤兵的時候,只見麗妾神色慌張的跑了出來,喊道:“老爺老爺,那陳鐸又要殺人了啊,他要殺我啊!”
鳳棟一回頭,看見麗妾,心中暗叫不好。
王滿一聽:“殺人?那是大案件啊!”說完,立即命人往屋子裡衝去,鳳棟想要說話,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不一會便看見有人押著鳳梅他們幾個人出來了,同時擡出了死去的鳳燕青。
王滿見狀,看著鳳棟說道:“丞相,這家事可是觸犯了刑法啊,莫不是丞相想要包庇兇手麼?”
見此情形,鳳棟只得沉著臉說道:“王大人此話何意?本丞相身爲(wèi)一國重臣,難不成還會做出這等無知之事了麼,剛纔出來確實是沒有發(fā)生此事,誰知道這剛走出來,就發(fā)生了這等事情,老夫也不知情!”
看著鳳棟,不好多得罪,王滿只得命令其他人喊道:“你們幾個人還愣著做什麼,將這裡的人都壓入天牢,封鎖案發(fā)現(xiàn)場!”說完,王滿恭敬的看著鳳棟,喊道:“丞相大人,麻煩您也跟我回大理寺一趟吧!”
“哼!”鳳棟不敢多說,直接輔修走出來了院子。
一時之間,鳳家的事情傳遍了大街小巷,更驚動了皇宮裡的人。
臨近傍晚,閆休還被宣進宮和閆震正在御書房下棋,兩人什麼都沒說,先對弈棋盤,對弈到一半的時候就聽見宮外傳來通報。
“皇后娘娘駕到!”
閆休擡眸看了一眼閆震,神色無常的繼續(xù)說道:“只不過這是按照例律應(yīng)當(dāng)處罰的,但是丞相府畢竟是皇后的母家,至於如何處罰,當(dāng)然還要看皇上您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