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會嫌棄的,我這裡還有一些人蔘片,多虧了陸神醫爲內人調養身體,只要是需要用到的東西,如果陸神醫那裡沒有,只管告訴我,我來想辦法,儘快讓內人的身體恢復正常纔好,勞煩陸神醫了!”閆休將自己的錦囊解下來,然後放在了桌上,對著陸神醫說道。
陸神醫點點頭,將桌上的錦囊拿起來,取出裡面盛著的人蔘片,拿在手中仔細的端詳了幾眼,又放在鼻尖聞了聞,用舌頭解決的其中一片,然後又把技能放在桌子上,滿臉都是讚賞的模樣,然後開口說道:“果然是好東西,跟先生的人蔘片相比,我這隻小山參實在是微不足道,先生放心,就算沒有這些人蔘片,以我的醫術也是能將夫人的身體調養好的!”
韓子晴在一旁笑了下,然後開口說道:“陸神醫的醫術,我們自然是相信的,不會有所質疑,大恩不言謝,若他日有需要,我夫妻二人必竭盡全力相助,只是還要請教一下陸神醫,此地距離京都路程大概多遠呢?”
“我們這裡都是小山村,沒什麼人見過世面,在下也是打小在村子裡生活,並未出去過的,不知夫人口中所說的京都是哪裡呢?”陸生一愣了一愣,假裝不知道似的,開口問道。
韓子晴回頭看了閆休一眼,復又說道:“陸神醫以研習醫術,想必看過不少醫書,這世間的靈丹妙藥,皆是上天所賜,有些長在極北苦寒之地,又有些生長在乾涸的沙漠之中,即便陸神醫從未出過此村,定然也聽說過江浙一帶,風景如畫之地吧!”
陸神醫笑了笑,然後開口說道:“江浙一帶自然是聽說過的,只是從未去過,不知那裡風景如畫究竟是何等之美?”
“敢問此地距離江浙一帶大約又有多遠的路程呢?待我傷好之後自然是要離開此處的,還望陸神醫能夠如實相告,讓我們順利歸去!”韓子晴開口說道。
陸神醫擺了擺手,這纔開口說道:“此事不急先不急,待夫人身體養好之後再說,在下雖然孤陋寡聞,但是我這村中也有經商之人,他們去過的地方多,想必是知道的,過幾日我幫夫人打聽一下,此事夫人無需操心,只要靜靜的調養身體即可,夫人的事情我到時候必然幫忙辦妥當了”
閆休和韓子晴又向陸神醫道了謝,幾人才圍坐在圓桌旁,聊起了一些別的話題。
眼看天色將晚,夕陽西下,綠俏仍然沒有回來,陸神醫雖然平日裡對綠俏大吼大叫的,但是畢竟是綠俏的舅舅,這麼晚了,一個弱女子孤身在外,他心裡也是十分擔憂的,雖然雙腿在桌子下面放著,但是還是不由得來回擺動,以緩解自己內心的緊張,還時不時的往門外望去,但是那裡卻空無一人。
韓子晴看出陸神醫的緊張,於是拍了拍身邊的閆休,然後開口說道:“綠俏妹子出去給我抓魚,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一個弱女子孤身在外,畢竟不方便,你去外面瞧一瞧,把綠俏接回來吧!”
閆休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然後問陸神醫,“不知村裡的小河在哪邊,綠俏妹妹穿何顏色的衣服?長相如何?”
陸神醫還未開口回答,綠俏就已經推門進來,並且大聲喊道:“晴姐姐我回來了!”,原本綠草十分高興,滿面紅光,帶著笑顏,看見院中兩個大男人直直的站著,韓子晴一人坐在凳子上,氣氛有些嚴肅,不免整個人愣了一下,然後有些哆嗦的問道:“舅舅今日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夫人是我的病人,照顧她本來就是我的職責,早晚各請一脈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又問這話,再說了,我是你舅舅,難道我來這裡你不開心嗎?”陸神醫反問道。
綠俏擺了擺手,嬉笑了兩聲,然後走進來,開口說道:“自然沒有不開心了,舅舅能過來,我是十分開心的,我下午去河裡抓魚了,收穫還不少,看!兩條大鯽魚用來燉湯給晴姐姐喝,我還抓了幾個大螃蟹,就做一道好菜來犒賞犒賞舅舅吧!”
“你這丫頭,若不是沾了韓夫人的光,你什麼時候纔會給你舅舅我做這麼豐盛的飯菜呢!快去準備吧!”陸神醫伸手接過了綠俏手中提著的兩條鯽魚,準備幫綠俏送到廚房。
綠俏一扭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閆休,忽然覺得心裡一動,她在村子裡從來沒見過這樣俊俏的男人,他五官堅毅,身材健壯,只這麼遠遠的看一眼,就已讓人心甘情願爲她去做任何事情了。
閆休自然也看見了從遠處而來的綠俏,這小丫頭雖然長相併不如韓子晴那般大家閨秀,但也絕對稱得上小家碧玉,清秀非凡,再加上綠俏身材嬌小,更是讓人不由得萌生了一股保護欲。
只是閆休跟別的男人並不同,他對於其他女人根本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走到韓子晴身邊,低頭對她微微笑了笑。
綠俏愣了愣,並沒有跟著陸神醫進到廚房,反而開口問道:“不知這位先生是誰?舅舅,是你的朋友嗎?”
陸神醫已經走到一半的路,又站住,回過身來,開口說道:“這不是我的朋友,是韓夫人的丈夫,韓夫人受傷失蹤,這位先生特地來尋找的,也算是萬幸,終於找到了我們這裡,否則恐怕兩人不知是否還有機會再見呢!”
綠俏不由得紅了紅臉,衝著閆休點了點頭,算是見過禮了,這才轉身小跑著跟上陸神醫的腳步,進入了廚房,開始準備幾個人的晚餐。
利落地準備好了蔥薑蒜香菜等佐料,也把饅頭蒸上了屜子,綠俏把魚放在案板上,微微愣了一愣,眼珠子在眼眶裡圓溜溜的轉悠,不多時便在廚房裡叫道:“舅舅,你來幫我殺魚!”
陸神醫隨口應了一聲,擡頭看著閆休,並沒有從凳子上起身,似乎是讓閆休去幫綠俏殺魚的意思。
閆休身爲堂堂王爺,自然沒有下過廚,更沒有讓人使喚過的經歷,所以也是穩如泰山的坐著一動不動,反倒是一旁的韓子晴更懂得察言觀色,屈起右手手肘頂了頂閆休的腰部,然後衝他使了一個眼色。
閆休這纔不情不願的站起來開口說道:“陸神醫忙活了一天了,此刻可稍作休息,我來幫綠俏姑娘殺魚吧!”
陸神醫滿意的點了點頭,目送閆休進入廚房,然後開口問道:“夫人似乎家境不錯,想必先生在家的時候,並沒有被人這樣使喚過,也沒有幹過這樣的活吧!”
“無論以前如何,如今我們二人依舊是寄人籬下,還要仰仗陸神醫照顧,不管是有沒有幹過這樣的活,只要陸神醫開口,我們都願意去嘗試,更別說是殺魚這麼簡單的事情,綠俏一個小姑娘家忙活了一天又去抓魚,可能累了手上沒有力氣,我夫君一個大男人,去幫幫忙也不算什麼!”韓子晴在腦海中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
就在此時,閆休和綠俏,就在廚房裡忙活,看著閆休進來,綠俏微微笑了一下,然後將案板上的刀遞給了閆休。
閆休急忙伸手去接,卻不知爲何,刀竟然滑落到了地上,閆休只好蹲下身去撿起來,誰知這個時候綠俏也蹲了下去,兩個人都仔細的看著刀,並不在意對方的動作,於是頭和頭撞在了一起。
綠俏是女孩,身體更爲輕盈,被撞得歪倒在一旁,一手捂著額頭,開口呻吟了幾句,低聲說道:“啊,好疼啊!”
閆休將刀撿起來放在案板上,回過頭看著綠俏,淡然問了一句:“姑娘沒有什麼大礙吧?”
綠俏擡頭看著閆休冷冰冰的一張臉,不開心的撅了撅嘴,然後說道:“我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想想一個大男人,撞倒了我這個小女孩,連一句道歉的話也沒有嗎?”
“此事純屬誤會我撞到了姑娘,姑娘也撞到了我,不能因爲姑娘自己沒有站穩跌倒了,就讓我想姑娘道歉吧?”閆休轉過身,隨口回了一句,用刀在魚身上深深的劃了三道。
默默的在肚子裡誹謗了一下閆休,綠俏走上前去,與閆休並肩而立,然後說道:“先生說的在理,我不該這麼矯情的”
綠俏其實根本就不認同閆休的話,她只是沒想到這男人外表看上去不像是會與女人斤斤計較的人,但就是這樣的倔強倨傲,更是引起了綠俏的興趣。
自己可是全村最漂亮的女人,提親的人早就把門檻踏破了,而這個男人看見自己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都不用餘光來看自己。
如今這樣正直的男人實在是不少見了,何況這人仙風傲骨,光身上所穿的綾羅綢緞就不凡,更能看出此人家底殷實,若是能跟此人離開此處,自己就再也不用吃苦受罪了。
打定主意,綠俏又悄悄的往左邊移了一步,讓自己離閆休更近了一點。
閆休自然感覺到綠俏距離自己又進了一步,不動聲色的往左遊移了一步,然後開口說道:“只把魚身上的鱗片刮乾淨,然後掏空內臟,洗一洗就可以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