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父子吃過飯,幫著收拾完了就離開了。
三胞胎還要睡午覺,他們也不好久留。
孩子睡午覺,媽媽也睡午覺,姜棠也回房間睡一下。
不過在臨睡前,她還有事情要跟陸長征說。
說的是她工作的事。
“張向東同志說,他們當初回來的時候,就去學校那邊幫我保留了學籍。”
“我現在若是還想回去,也是可以的。”
三年前她還在讀研究生,雖然說已經過去了三年,但是她如果要回去,還能回去。
而且她本人回來之後,也沒有聯繫學校那邊。
恐怕那邊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回來了。
她現在思考的是,市區距離家屬院很遠,每天來回得花費很長的時間。
本身她陪著孩子的時間就沒多少,再一個週迴來一次的話,時間更加少。
但若是什麼都不做的待在家裡,似乎也不太合適。
家屬院這邊也沒有什麼工作可以做……
陸長征把人擁入懷中,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個吻。
“棠棠先回去學校看看,跟他們商量一下再說。”
在陸長征看來,媳婦兒不上班,他也能養活家裡。
但是他不忍心就這樣把媳婦拘在家中。
還是讓她做喜歡的事情比較好。
至於媳婦兒回學校之後,他們可能一個周,或者是幾天才見一次,他也認了。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最終決定先回去看看。
看看情況再說。
兩人說完話,就躺下來午休了。
屋內的暖氣很足,姜棠本身也是個不怕冷的,加上身邊還有陸長征這麼火氣十足的男人在,她睡覺的時候不僅穿得單薄,還不願意蓋被子。
綢緞質地的吊帶睡裙,穿在身上稍減了幾分熱氣。
被子換成了薄薄的被子,她卻也還是不安分的把被子踢開。
要把手腳露出來才能睡得踏實。
不斷踢被子的她是睡得踏實了,可憐的陸長征,一個午休的時間,被弄得燥熱不已。
若不是下午還要去單位,他就把身邊這不斷踢被子的人兒辦了。
勾人得太厲害了。
別看陸長征已經三十好幾奔四十了,他的身體素質,跟二十出頭的青年小夥差不多的。
甚至在耐久性上,陸長征還要更勝一籌。
除去他本來的身體底子就很不錯外,還有一點,那就是懷裡的人蔘功效太強。
守著個人參寶寶的他,身體素質能不好嗎?
姜棠再次被熱醒,發現自己被陸長征牢牢圈在懷裡,她眨了眨眼,伸手點了點陸長征的肩膀。
陸長征也醒了過來。
第一件事就是低頭看懷裡的姑娘。
“怎麼了棠棠?”
姜棠的臉頰熱得粉粉的,她的眼裡帶著剛睡醒的水霧,“好熱。”
“要不分牀睡吧?”
陸長征的表情瞬間變得失落了起來。
活像被拋棄的小狗狗。
“棠棠是嫌我年紀大了,不想跟我一起睡了嗎?”
姜棠連忙搖頭,“不是不是,你可小了,你很小的。”
她想說的是陸長征的年紀跟她比,真的是很小很小的年齡。
但是顯然這個時候談論這件事,很容易讓本就躁動的男人想歪。
只見那委屈巴巴的‘大狗狗’掀開了被子,翻身把人壓在身下,用事實來證明,他不小。
姜棠……似乎搞錯了呢!
不過陸長征說了,既然已經出了汗了,索性再出得徹底一些,然後再去洗澡。
渾身出汗還能排毒,身體也能暢快上不少。
姜棠聽著,覺得挺有道理的。
也就隨他去了。
何麗華睡了午覺起來,把三個孫子送去大院的子弟學校。
她沒有第一時間回家,而是去了隔壁的家屬院,找劉齊紅一起織鞋子說話。
家屬院裡不知道從誰開始流行了用毛線來織鞋子,何麗華與劉齊紅跟著學了幾天,就把方法記下了,用毛線給家裡的大大小小都織了鞋子。
毛線織的鞋子,就是在室內穿而已,所以鞋底都選了比較軟的。
此刻何麗華手中拿著的是粉色的毛線,鞋底三十七碼。
現在年成好了,外邊的東西多了。
貨架讓人挑選的毛線,也都多了很多顏色。
粉粉嫩嫩的紅,看著就喜歡。
“這是給棠棠織的鞋子?”
劉齊紅面上帶著笑意,在何文靜的身邊坐下。
前幾年棠棠不在家,老姐妹愁得生了白髮,劉齊紅在一旁看著,也是擔心得很。
如今棠棠回來了,老姐妹肉眼看著的高興了,劉齊紅也跟著高興。
說話的調調都輕鬆了不少。
何麗華的臉上也帶著笑意,一邊幹活,一邊說話,“是啊,家裡人都有了鞋子,就棠棠沒有,我就趁著過年前,給她做一雙新的出來。”
其實家中是有姜棠的鞋子的。
不過是去年,前年的何麗華織的。
放了一年,兩年的鞋子,雖然沒穿過,也到底不是新的了。
何麗華就想著再做一雙新的。
劉齊紅聞言也點了點頭。
“做新的好。”
兩人聊著天,說到姜棠回來以後的打算。
問她是不是還要去工作?
“他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也沒過問,讓他們自己安排。”
“也是,我們老都老了,照顧好孫子孫女,顧好自己的身體就成了。”劉齊紅也爽快。
她現在的全部心思都在照看家裡上邊。
不像她家老成,一把年紀了,在得知部隊開辦工廠,還要去工廠幹活。
說什麼活到老幹到老?
左右工廠就在家屬院下的鎮子上,老成每天下班,都能回來家裡,她也就不管他了。
兩人就著鎮上的工廠,又說了起來。
還說等家裡的孫子,孫女都大了,不用她們照看的時候,她們也去返聘一下。
看看能不能應聘上。
就算當個保潔,那也是有一份事情做了是不是?
說起保潔,兩人又聊起了孫子髒衣服怎麼洗,家中油煙很重的廚房,怎麼收拾。
總之兩個年紀相仿,又認識了快十年的老姐妹,那是各種各樣的話題都說不完的。
………
陸長征今天下午到單位晚了一些。
他的衣服穿得十分的板正,進了辦公室後,把外邊的軍大衣脫下來,露出了裡邊的軍裝。
手腕擡起的時候,依稀看到胳膊上有些抓痕。
什麼人能夠在年輕的中將胳膊上留下抓痕?
不用想,也知道。
尤其是他臉上,還一副如沐春風的模樣,更是不告而宣,他中午都做了什麼了。
真不愧是人人畏懼的兵王啊!
精力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