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一家全都往鐵飯碗上撲。
總得找點其他的出路是不是?
跟媽媽耍完貧嘴,何昱城笑嘻嘻的去逗幾個孩子,讓他們說好話,祝福他明年掙大錢。
陸晨曦他們十分的捧場!
“祝叔叔/舅舅新年新氣象,財源滾滾來!”
齊刷刷的祝福聲,逗得何昱城笑得不行。
“走,我帶你們去放炮去。”
吃飽喝足並且還是單身的男人,在這種場合下,最安全的辦法就是陪孩子玩耍。
這樣既能避開父母的催婚,還能滿足自己想要當孩子王的願望!
簡直就是一舉兩得。
天色暗下來。
在堂屋裡吃飯的人也開始分散。
何麗華跟舅媽她們轉移到了外邊,坐在屋檐下看院子裡的孩子們玩耍。
桌上,成國遠他們則是繼續陪著長輩們喝酒聊天。
都是一家人,也沒有誰給誰灌酒。
簡單的喝一點,聊一下天。
外邊院子裡的歡笑聲,以及遠處傳來的炮竹聲,都在宣告著,又一年的最後一天結束了。
明天就是嶄新的一年了。
大舅他們大概是九點多快十點的時候才離開的。
他們走之前,已經把家裡收拾得乾乾淨淨,清清爽爽了。
姜棠準備了三個暖水壺,水壺裡邊裝的是她煮的‘人蔘茶’。
三個舅舅一人一壺,帶回去慢慢喝。
送走了親戚,三胞胎也困了。
街上還有爆竹聲響起,但孩子們支持不住了,要去睡覺。
何麗華也收拾收拾,帶著晨曦去睡了。
現在三胞胎大了,就開始分房間了。
兩個弟弟一間房,姐姐一間房。
不過回老家來,家裡沒有這麼多的牀跟被子,就只能讓晨曦先跟奶奶睡了。
孩子們都去睡了,姜棠也洗漱後回了房間。
現在還不能睡,還得等到十二點放了炮之後,才能睡。
她坐在書桌前看書。
陸長征洗了澡,帶著一身水汽從外邊進來。
看到妻子還在燈下看書,上前來從身後擁住她,讓她犯困了就先睡。
他守著就好。
“沒事的,我能堅持。”
姜棠十分的認真。
陸長征笑著親了親她的眉眼。
“好。”
他說著走到了櫃子邊,從櫃子的抽屜裡,取出了一個小小的盒子走回來。
讓她把盒子打開看一下。
“這是什麼?”
姜棠好奇。
打開了盒子的蓋子,看到裡邊有一根漂亮的金手鐲。
手鐲的中間,還有一顆款式很簡單的金戒指。
黃金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淺淺的光。
“好漂亮!”
小人蔘喜歡一切亮閃閃的東西。
她迫不及待的拿起來。“都是給我的嗎?”
“嗯。”
“新年禮物。”
陸長征低聲說著。
這是他二十四那天,去街上接棠棠的時候,路過金店購買的。
他無意間聽說,男人送女人戒指,手鐲,是有想要把身邊的人套牢的寓意。
他覺得這就是無中生有的說辭。
是那些店鋪爲了把東西賣出去,而想出來的忽悠人的。
但是當他路過金店的時候,還是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花錢買下了一根黃金手鐲,還有一枚戒指。
他告訴自己,只是單純的想送媳婦兒禮物。
他纔沒有想要把棠棠套牢的意思。
他的媳婦兒永遠都是自由的,她想做什麼他都支持。
就是有個前提,得需要在他身邊……
姜棠不知道陸長征買手鐲與戒指,還經歷過了這麼多的彎彎繞繞。
她拿起手鐲往自己的左手上套了套,剛好合適。又伸手去拿戒指。
陸長征按住她的手,主動拿起了戒指,輕輕的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中。
白皙纖細的手指,套上了小小一圈的戒指。
她的膚色很配金色,戴上去一點兒也不顯得髒。
相反的,感覺皮膚更白更嫩,金色也更加的耀眼了。
不只是姜棠愛不釋手。
陸長征也如此。
不過他愛不釋手的,是她。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脣邊親了親。
“先別看書了嗯?”
“那要做什麼呀?”
姜棠視線從手上漂亮的首飾上移開,落到了面前面前男人的身上。
陸長征喉頭動了動,他想做的就只有一件事。
把她揉進骨子裡疼!
現在還沒到十二點,街道上的鄰居家,偶有一聲鞭炮聲傳來。
在這亮著一盞昏黃檯燈的溫暖臥室內,偶爾也有木牀搖晃的聲響,以及時有時無的水聲。
跟自己深入靈魂的愛人待在一起,總是讓人愉悅的。
若是再來一番深入交流,那便會產生一種恨不得命都給她的衝動。
“棠棠…媳婦兒…”
昏黃的檯燈下,身影交錯,繾綣纏綿。
………
今天何立業喝了不少的酒。
但是也還沒到醉的程度。
負責開車的是成國遠,何立業坐在後邊。
與兩個親家一起,一人抱著一個外孫。
何文靜坐在副駕駛裡。
她沒喝酒,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與成國遠說著話。
在車差不多靠近他們家的時候,她眼角餘光瞥見了站在岔路邊樹底下的人。
在看清對方的長相之後,她臉上的笑意僵了下。
“怎麼了?”
成國遠詢問。
何文靜搖了搖頭。
“沒事。”
吉普車到了小院外,何文靜讓爸媽先帶著孩子進去休息。
她跟成國遠去還車。
這車是何立業單位的,明天再還也是可以的。
但是她堅持要現在還。
幾個當長輩的也沒說什麼,一切按照何文靜的意思來就好。
等他們三個人,一人抱著一個孩子進了屋,何文靜這才擡頭看向一旁的成國遠。
“我媽在那邊。”
對自己的丈夫,不像是對長輩。
她沒什麼好隱瞞的。
成國遠嗯了一聲。
“要過去嗎?”
“我去看看。”
到底是生養自己的親媽。
若是沒看到,她是可以裝作不知道的。
但是既然看到了,她就沒有道理裝作沒看見了。
“我跟你一起去。”
成國遠不放心何文靜自己一個人過去。
擔心她們又會鬧矛盾。
何文靜失笑,“你那麼緊張幹嘛?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
她可是公安,正兒八經的公安。
怎麼感覺在他眼裡,她更像是柔弱得不能自理的林妹妹啊?
“媳婦兒,公安只是你的工作,在生活中,你的身份永遠是我的媳婦兒。”
“我是你男人,我擔心你是應該的。”
成國遠一本正經的看著她解釋。
何文靜笑著點頭,“我也沒說不是你媳婦兒啊!”
說話間,她眼角餘光瞥見那藏在樹後的戴爽,慢慢的從樹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