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方學林點了點頭。
覺得這件事責任還是在他。
“小姜你別急，我去跟公安同志說明你的情況。”
方學林上前去，三言兩語的就解釋了姜棠的行爲。
不是投機倒把，她只是單純的想要知道，自己所付出的東西價值多少錢而已。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她沒有收下別人的錢，這就構不成投機倒把。
公安頷首，讓人去叫來藥房的王強詢問。
對方既不敢承認姜棠想要買賣人蔘，也不敢承認自己指使幾個混混的事情。
他一口咬定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至於這四個人，爲什麼要找上姜棠麻煩？
王強也會編造理由，“可能是他們偷偷看到了，這位同志拿出來讓我幫辨認的東西。然後見財起意，想著搶奪過來。”
“這幾人的心思如此歹毒，真該抓到農場去挑大糞，好好的改造改造。”
被當槍使的四人？？
這該死的王強，不僅不站在他們這邊，現在還倒打一耙？
幾個混混不服氣，開始揭王強的老底。
王強不僅不承認，還狀告他們就是黑戶，平時這家偷東西哪家偷東西的，擾亂社會治安。
“好你個王強啊，你竟然如此無恥！”
“小人，卑鄙無恥。”
四個人火氣相當大，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了，轉身抓起王強就是一頓打。
一旁的公安也不知道是反應遲鈍，還是故意沒反應過來？
總之上前去拉開四個混混的時候，王強已經被捶了一頓了。
姜棠在一旁看著眼前這一幕，若有所思。
方學林與公安交代完了，上前來招呼她離開。
“我們先回去。”
“不用再問了嗎？”
姜棠問。
方學林笑道，“已經解釋清楚了，你是正當防衛。”
“噢！”
姜棠點了點頭，跟著方學林從派出所出來。
兩人到了外邊。
方學林看著她欲言又止。
姜棠疑惑的眨了眨眼，小表情好像是在問方學林，爲什麼開不了口？
方學林嘆了口氣，這才道，“你很缺錢嗎？”
“沒有。”
姜棠如實回答。
方學林，“那你……”
他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在偷聽，也沒有人在偷看他們這邊，才壓低聲音繼續道，“怎麼膽子這麼大？”
“啊？”
姜棠一臉的茫然，“不是已經在慢慢的開放了嗎？”
“是，但是這不是一下就可以了的，現在還是要低調一些。”
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如果真的坐實了姜棠投機倒把，他就算能夠把她撈出來，也可能要花一些功夫。
所以他覺得，還是先低調一點，再觀察兩年，等外邊徹底寬鬆下來了，再去買賣東西。
“如果你缺錢了，你就跟我說。”
“先別冒險去做這些事，明白嗎？”
方學林在教姜棠這件事情上，是真的用了心的。
姜棠似懂非懂。
不知道爲什麼恢復了，也不能隨意買賣。
不過她有一點特別好的是，記憶力好。
方學林讓她記住的東西，她記住了。
“好的。”
人蔘不能買賣，就先把它們藏起來，跟金子一樣藏著，等到過幾年了再說。
她乖乖答應著好，方學林也放寬心了。
“我這就回學校了，你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
“嗯，行，那你自己注意，有事給我打電話。”
不過一個週末兩天的時間而已，方學林就因爲姜棠的事情跑了兩趟，一趟部隊一趟派出所。
但是他沒有生氣，也不氣惱。
還叮囑姜棠，遇到麻煩了再找他。
姜棠記住了。
與方學林分開，她老老實實的回了銅鑼巷的院子裡，關上院門，找地方藏黃金跟人蔘。
一進的四合院不大，能藏東西的地方，除了地下就是屋頂了。
姜棠進了臥室，把大概有兩百斤重的衣櫃搬開，用鑿子鑿開一塊磚，在磚頭地下掏出了一個洞。
取出手帕，包上三塊金條，放在了洞裡，又把土埋上，把磚塊放了回去。
地面恢復原狀後，她才把衣櫃搬回去，穩穩的壓在了磚塊上。
一共十二塊的金條，她分成了四份，準備分別藏在這個家裡。
十四根人蔘，她留了兩根出來要用，剩下的她也把它們分成了三份藏起來。
衣櫃底下有一份金子，廚房的土竈底下，隔著兩塊磚下的泥土裡，藏著一份金子。
還有一份藏在了廁所旁邊的磚下邊，最後一份，她藏在了院子裡的小花壇裡邊。
花壇裡邊現在沒種花，種了一些打算小蔥的，金子就藏在了花壇底下的磚裡邊。
藏好了金子，又去藏她的人蔘。
這是已經挖回家了的人蔘，不能受潮，也不能被蟲子咬了。
姜棠用手帕把人生包住，再裝填滿了生石灰的油紙包裡邊。
捆好之後，藏到了房樑上。
弄完這一切之後，她拍了拍手，站在了院子裡。
滿意的看著這座院子。
她這樣應該就萬無一失了吧？
姜棠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但是笑容還在臉上還沒散去，就瞥見了遠處不知道誰家冒起了一陣陣的黑煙。
火災？
她臉色一變，立刻噔噔噔的衝進了屋裡邊，搬衣櫃，撬竈臺，上房樑……
總之剛纔費盡心思藏起來的東西，又被她一一收了回來裝在了揹包裡。
太危險了。
藏在家裡太危險了，她還是隨身帶著更安全一些。
姜棠把東西塞回揹包，懸著的心才落下。
而旁邊被她誤以爲是火災的，也只是小孩頑皮引燃了廚房。
好在火勢變大之前，火就被大人給滅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姜棠是不敢胡亂把值錢的東西，放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了。
週末的下午，在她藏東西又翻找東西的時間中度過。
晚上煮了麪條吃，吃飽洗漱乾淨，關上門躺在牀上，乖乖閉上眼睛進入夢鄉。
第二天天還沒亮，她就起牀煮麪。
另外一個大鍋裡，煮著一鍋水，鍋裡飄著幾片切好了的參片。
她看著翻滾的水想了想，最後還是把那鐵皮石斛選了幾根洗乾淨，然後一起丟到了鍋裡邊。
雖然這石斛是吸收屍蠱作爲養分長起來的，但是春去秋來，季節交替過去了這麼多年，石斛早就發了一茬又一茬。
它們應該不像第一茬那樣臭腐肉了。
再說了，她不說，他們也不知道。
姜棠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棒。
爲了不用說謊，她就催促自己，把石斛生長的環境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