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向東豎起了大拇指。
牛。
太牛了!
以後他家兩個臭小子要找對象,他一定要讓阿姨幫介紹。
旁人介紹都不管用,一定得阿姨不可!
公交車不一會兒就來到了。
陸長征他們上了車,回了招待所。
因爲(wèi)吃飯的地方就在張向東家附近,他們夫妻兩人走路回去就可以了。
兩人並肩在街上走著,都忍不住感嘆,姜棠的厲害。
“滿分!”
“真是太讓人驚訝了?!?
“是啊,據(jù)說小姜當(dāng)年還只是唸到初中而已。能夠考這麼好,除了她平時愛看書外,與她天生就是讀書的料脫不開關(guān)係?!?
羅玉梅提到這個,就想起自己家中那兩個上小學(xué)的兒子。
漢語拼音學(xué)了一年都沒學(xué)會……
“認命吧媳婦兒?!?
張向東拍了拍羅玉梅的肩膀,已經(jīng)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口吻了。
“有的人啊,就不是讀書的料?!?
哪怕他們的父母讀書的時候成績並不賴,也不妨礙他們生出兩塊朽木來……
坐車離開的姜棠他們,並不知道張向東夫妻所想。
他們坐在公交車的後排,外邊的天已經(jīng)黑下來了。
但是道路兩旁還亮著路燈,長長的兩排,一直往前延伸。
姜棠眼睛微微睜大,貼在玻璃上看外邊。
好亮的城市!
陸長征在一旁坐著,看著身邊神采奕奕的姑娘,外邊路燈的光線從車窗玻璃透進來,有光點落在她的臉上,身上。
形成一圈淡淡的光圈。
她整個人籠罩在這光圈中,是那樣的溫暖,美好。
人蔘本就是天地精華,幾百上千年的人蔘更是獨得天地寵愛。
就算轉(zhuǎn)世成人,她身上的本質(zhì)也沒有被天地抹去。
不管在哪裡,她永遠都是最被偏愛的那一個。
也是陸長征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棠棠,坐好了。”
男人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聲音無比的溫柔,“車輛轉(zhuǎn)彎,小心摔著?!?
“不會呀!”
姜棠回頭,笑瞇瞇的看著他,“有你在,我不會摔的?!?
她對陸長征,百分之一百的信任。
陸長征也是如此。
聞言垂眸笑了笑,“是,我會護著棠棠的?!?
一直一直的護著她。
公交車到他們住的招待所附近公交站停下,夫妻兩人下了車。
這裡距離招待所還有兩百米左右,兩人便手牽著手,一起往招待所走去。
大的城市就是好,像他們?nèi)羰窃阪?zhèn)上,在家屬院,想要牽手還要避諱一下。
但是在這裡牽手不用擔(dān)心。
也不會突然冒出幾個紅袖章來查他們的身份。
若不是這個時候天氣還很冷,牽手漫步在街頭,也不失爲(wèi)一種浪漫。
不過天氣不夠暖,那就算了。
還是早點回招待所去住下來得實在。
他們回到招待所的時候,招待所這邊還在提供熱水。
姜棠拿著換洗的衣裳,去熱水房裡洗澡。
陸長征目送她進去,這才轉(zhuǎn)身去男同志專用的那邊去洗。
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上了乾淨(jìng)的睡衣,姜棠才覺得活了過來。
在火車上三天的時間,沒有洗澡,也沒有換衣服,她的身上都要長痱子了。
她今晚可是好好的洗洗刷刷,從頭到腳洗了好幾遍,不僅皮膚被熱氣蒸紅,就連骨頭也都泡酥了。
她把換下來的衣服抱在懷裡,剛打開門,陸長征就過來了。
他是來拿衣服去洗的。
姜棠笑瞇瞇的把衣服遞給他,“我跟你一起去洗。”
“不用,棠棠回房間去休息,我洗得很快。”
就兩人各自的一套衣服而已,他稍微洗一下就行了,花不了多久時間。
“可是我想陪著你?!?
姜棠有點不開心了。“到時候你回去了,我要一百多天才能見著你,我會很想你的。”
小人蔘受了委屈撅起嘴來,這模樣誰能招架得???
陸長征只能妥協(xié)。
不僅妥協(xié)了,還哄著她別不高興,一百多天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姜棠撇嘴,她不認同他的話,不吭聲。
陸長征揉了揉她還帶著水汽的頭髮,“那我們先擦乾頭髮,再去洗衣服?!?
“好。”
回了房間,陸長征拿出行李裡邊的大毛巾,仔仔細細的把姜棠的頭髮擦乾。
然後兩人就手牽著手去洗了衣服。
陸長征力氣大,擰乾衣服的事情甚至不用姜棠出馬。
把擰得一滴水沒有的衣服帶回到了房間裡,用衣架掛在了窗戶邊上,由著房間裡的暖氣吹。
一晚上的時間,足夠它們吹乾了。
衣服洗好也曬上了,這個時候才九點半。
沒什麼事可做的夫妻二人,自然而然的上到牀上,進到了被窩裡探討人生的真諦。
就是這被陸長征拼接在一起的兩個鐵架子牀,實在是響聲大得很。
姜棠不太喜歡這吱呀吱呀的聲音,同時還擔(dān)心牀會散架。
“媳婦兒等等?!?
陸長征在她的脣角親了親,下一秒,就一把抱起她,手墊在她身後,自己的腳踩在了地上。
既然媳婦兒不喜歡牀發(fā)出的聲響,那他就抱著她好了。
對於常年訓(xùn)練,又有人蔘滋補身體的男人來說,姜棠這不到一百斤的重量,真的相當(dāng)輕。
他一隻胳膊就能把她固定住。
招待所的隔音是真不好。
而且也不是每個旅客,都有公德心,都像陸長征們這般講究隱私的。
他們隔壁的旅客就是如此。
也不知道是太久沒見面,還是故意想要炫耀?總之那動靜,鬧得格外的大聲。
不僅鐵架子磨著地板吱呀吱呀的響,還有女人抑制不住發(fā)出的聲音,男人的聲音……
軟綿綿的姜棠坐在陸長征懷裡,擡起氤氳著水霧的眼膜看著他。
“陸長征……”
又乖又軟的姑娘,粉嫩的臉頰緋紅豔麗,像枝頭甜美多汁的蘋果。
摘下來輕輕的咬上一口,滿口的甜蜜。
陸長征喉結(jié)微動,沒忍住輕輕咬了咬她的耳垂。
“再等等?!?
他嗓音沙啞得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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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什麼?他沒說。
也不知道是等隔壁動靜停下,還是等他一起?
總之,隔壁動靜到了半夜。
他們這邊沒有聲音,卻也是折騰到了差不多的時間。
陸長征睡前打的那一壺開水,被他分成了四次用得一滴不剩。
得虧姜棠晚上沒吃什麼太過鹹的東西,否則半夜想要喝水,都還是個麻煩事。
第二天一早,鬧了半宿的隔壁,跟姜棠他們幾乎是同時打開了房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