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這話讓兩人一愣,連疼痛都暫時忘記了,擡起頭傻傻的看著她。
兩口子的眼裡同時浮現出了疑惑。
他們跟姜棠,到底誰纔是壞人?誰纔是攔路搶劫的反派啊?
爲什麼眼前這個眉眼彎彎,傻里傻氣的女人,更像是壞的那一個?
“怎麼了?不想麻煩我嗎?”
姜棠又問。
“呸!”
男人吐了一口唾沫,“你做夢。”
“我們就算死,也不會出賣大哥的。”
“師父,他說他想死。”姜棠轉身對來到身後的秦國升開口。
男子……
心裡有句媽買比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有種就殺了我。”
“那我殺不了你。”姜棠認真想了想,才煞有介事的回答,“我是女同志,肚子裡裝不了種子,男同志纔可以,有好多好多的種子。”
“……”
“……”
周圍的人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
爲什麼話題莫名有些不對勁了?
而姜棠本人毫無知覺。
她說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語,她無從得知。
擡起頭看到侏儒已經趁機跑遠躲進了樹林裡,姜棠想了想,轉身回到車上,拿起了剛剛攪和的槍支。
瞄準那遠處的衣角,扣動了扳機。
只聽一聲槍響,林子裡的鳥被驚飛,而那侏儒也應聲倒在了樹林裡。
姜棠一槍打中了他的腿,子彈穿透他的膝蓋,把右邊膝蓋骨直接擊碎。
準到無以復加的槍法。
這個時候車上的人還不知道,姜棠下手這麼準。
等姜棠蹦蹦跳跳的跑過去,把侏儒的衣領拽起來,把人從樹林裡拖出來後,大家纔看到。
他右腿的膝蓋已經完全碎裂,鮮血糊在褲子上,映紅了一大片。
狠辣歹毒的臉上,此刻雙目緊閉,臉色一片慘白。
姜棠把人丟在另外兩個痛暈過去的人身上,扯下另一個人的衣裳,替侏儒進行了一個簡單的包紮。
不能讓他失血而亡。
弄好了之後,她就把三人堆迭在那兒,開始去修車。
秦國升已經在車前邊,看著扁下去的車輪,他忍不住搖頭。
“他們除了裝病攔車外,還提前撒了許多釘子在路上。”
雙管齊下,不管司機有沒有停車,都無法避免車輪被軋的命運。
秦國升從路上的釘子,判斷出這些劫匪的經驗十分老道。
“秦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有人在一旁語氣著急的詢問,“今天五點鐘之前要到招待所報道,現在車壞了,我們還能準時到達嗎?”
“這若是錯過了報道時間,那我們要怎麼辦啊?”
“這報到時間可不能錯過了。”
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都十分的著急,不願意錯過難得的培訓的機會。
只是這個地方距離省城,開車起碼還有兩三個小時纔可以。
這車輪被紮成了篩子了,前進一步都困難,更別說再堅持兩三個小時。。
巧的是現在的車根本就沒有準備備用輪胎,就算想要換備用的,也沒有辦法換。
這還真是讓人頭疼!
“眼下我們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等等看,有沒有路過的車輛可以幫忙了。”
秦國升出聲。
那剛纔被姜棠救下的人,此刻捂著簡單包紮好的胳膊,詢問秦國升,姜棠會不會有別的辦法?
“姜同志這般厲害,她是否會有其他的辦法,解決我們眼前的困境?”
秦國升面上露出難色,“這倒不是我們不願意出力,而是輪胎已經成這樣了,就算是小姜也沒辦法。”
話音剛落下,其他的人就又開始著急了。
“這可要怎麼辦啊?一直在這裡等的話,若是劫匪的同夥來了,我們就又危險了。”
“是啊,現在去省城的車也不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遇上一輛車,我們不能一直在這裡乾等。”
“真是太倒黴了,怎麼就偏偏我們這輛車出事了?”
這些人著急之下,說出來的話難免有點不好聽。
蹲在輪胎旁,數清楚了輪胎上有二十多顆釘子的姜棠,這個時候站起身來。
她還沒說什麼,其餘的人就已經全將視線落到了她的身上。
一臉期待的等著她開口,等著她想辦法解決困境。
“大家聽我說。”
那個剛纔被姜棠推開了的男同志,見狀垂著胳膊往前走了兩步,“我們這麼多人,沒理由會害怕劫匪的。”
“只要我們足夠謹慎小心,在等來救援的時候,我們也能保證安全。”
王宏傑站出來,把全都落在姜棠身上的關注力,分散了一些。
於公於私,他都不想讓這麼一車的大老爺們,全都指望著姜棠這樣一個弱女子來救。
咳…雖然說沒有哪個弱女子,能夠徒手將車上的凳子拽掉,並且砸飛車門…
但是不要在意細節。
只看姜棠的外表,她是弱女子無疑。
其餘的人想了想,似乎也是這麼一個道理。
他們不能把全部的責任,都推到姜棠的身上,他們必須要學會自保。
在自保的同時,還要保證車上僅有的兩個女同志的安全……
姜棠視線在面前的人羣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到她師父身上。
“師父,大家都很害怕被報復嗎?”
秦國升面色爲難的點了點頭,“也不是嚇唬人,一般這樣的歹徒,都是有一窩的。”
他活了一把年紀了,見過的風浪多了。
以前鬧匪患的時候,經常是一個村子,一個村子的匪,不管是男女老少,都兇狠無比。
他們今天遇上的這三人,恐怕也是那樣的。
姜棠沒想到還有一窩的壞人,她認真的想了想,馬上舉起手來,“師父,我可以摸過去,把他們都敲暈埋起來,這樣就沒有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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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國升……
其餘的衆人???
原本有些遲疑的他們,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別說,這還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王宏傑連忙阻止,“不行,姜同志,你到底是個女同志,人生地不熟的,不能做這麼冒險的事情。”
“不冒險啊,我能把他們全都敲暈的。”
比起一臉緊張的王宏傑,姜棠簡直可以說是波瀾不驚,毫無波動。
在別人看來會付出生命代價的事情,在她的眼裡,就好像吃飯喝水那麼簡單。
哦不,敲暈別人可比她以前當人蔘的時候,吃到人類食物要困難多了。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姜棠非常的有把握,秦國升也相信她能辦到,但是卻也還是阻止了她。
不讓她這麼做。
“爲什麼呀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