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下狠手已經在她臉上狠狠抓了一把,五個手指印,瞬間破皮,流血。
曾氏慘叫著,罵著,伸手就開始撕田氏。
田氏拿的掃把已經扔給了侄女彩霞,騎在曾氏身上狠抓,“我叫你亂說,老孃今兒個打死你,撕爛你吃屎的嘴。”
姜麗錦還特意提醒她不要打架,來的時候追著她不讓打了曾氏的臉,以免到縣衙不好說話。她那麼惡毒的破壞胭脂的名聲,不給他們一點教訓是絕對不改的,定要把他們送到官府教訓一頓。
等她把兒子送去給白氏幫忙照看一下,再追出來,田氏已經快衝到吳家村。
姜麗錦怕她一個衝動,到那就跟吳家人幹起來,打著別人了,被別人打著了都是個事兒,急忙的叫了幾個人趕過來。
村裡的人也很快驚動了,都聚過來。
等姜麗錦趕過來的時候,田氏耳朵被抓破了一道血印子,鮮血順著耳朵留下來,頭髮也散亂開了,外穿的綢子褙子也被撕爛了些。等再看曾氏,倒吸了一口涼氣。曾氏臉上被抓了好幾道血印子,滿臉的血跡,地上掉了不少頭髮,不知道是田氏的還是曾氏,但田氏的手裡還抓著不少,那肯定是曾氏的。
“快把人拉開。”姜麗錦急忙叫人。
淡家溝來的幾個可都是站在淡家一邊的,上來就拉曾氏。
另幾個人去拉也快要打起來淡亞軍和吳天來幾個。
田氏被拉著還又連朝曾氏身下踢了好幾腳,“你個女人,我打死你。”
曾氏嘴也被撕爛了,疼的她直冒眼淚,她也打紅眼似的,大罵田氏,罵胭脂,“之前就跟馮少爺睡了。還把人籠在家裡住了大半年,要不然那該死的病秧子別說舉人老爺,他連個秀才也考不中!都是那個小女人陪男人睡才睡出來的!陪這個睡完陪那個睡!她就是個不下蛋的雞!要是會下蛋,早就生出一窩子野種來了!”
“你生的纔是野種!你生的不是人種!是畜生!是豬狗不如的王八!你有種就繼續罵,你個頭上長瘡腳底流膿不得好死的人!老孃今兒個打死你個女人!”跟田氏比罵架,她即便理虧還能罵上七分的理,田氏一直都不是對手。
田氏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叫喚著打死人了,她要死了,田氏要給她償命,喊著做鬼也不會放過田氏,不會放過胭脂和吳大郎,連淡家也都不放過。
田氏把她臉抓毀了,氣也解的差不多了,她耳朵脖子都還流著血,被姜麗錦勸了回去。
回到家,還大罵了一頓。
“自己都幹出下賤**的事兒了,還不讓人說!還以爲他們指望啥靠的功名,指望啥發了家,原來都是‘賣肉’賣出來的!”錢氏出來添火。
曾婆子把她喝了回家,“別給我惹事兒!”
“說我惹事兒?有事兒可不是我!”錢氏怒哼一聲。
那邊淡亞軍已經叫了村裡學問最好的劉充,張羅著要告曾氏。
“那個死丫頭,不長腦子呢!家裡花不完的銀子,還非得出去開個啥菜館!”田氏捂著霍霍叫疼的耳朵,怒的咬牙。
胭脂被怒瞪著硬闖進家裡的雲珩,“你不要太過分了!”
“等你嘗過我給你愉快,你會求著我對你過分的!”雲珩要回匈奴了,走之前他必須先把胭脂拿下,把她一塊帶走。
胭脂惱的兩眼冒火,頭頂冒煙。這雲珩簡直畜生不如!見騷擾不成,竟然想給她來強的!看著雲珩一步步逼近,她咬著牙槽,腦中迅速的轉著,想辦法,伸著手把吳大郎護在身後。
這個渣男就是變態!要是有現代的武器,她肯定崩的一聲。可氣的是她手裡沒有,這個渣男又是個武功高手,她自己只會一點簡單招式,吳大郎更是花拳繡腿。現在胭脂特別悔恨當初沒有跟著姐姐去接受魔鬼訓練,就算打不過這渣男,她還能帶著吳大郎跑路。
看著總是躲在他身後的小丫頭,遇到真格的立馬挺直小身板,站在他身前,緊緊的把他護在身後,吳大郎緩了兩口氣,壓下心裡的震動,隱退眼中的熱意。伸手緊緊的抱住她。
胭脂扭頭看他,想讓他先跑。
吳大郎卻按著她的後腦,按向自己,狠狠壓上她的小嘴,親吻她。
胭脂愣了,吳大郎這是……瘋了啊?沒看到那個變態的眼神,想要殺他的嗎?
雲珩瞳孔緊縮,眼中殺意更勝。抽出長刀,正要跟吳大郎一站,讓屬下把胭脂搶走。一運氣,突然發現他丹田沒有一絲氣了,頓時睜大眼,驚疑不已。
同時十幾個紫衣人飛身趕來,劍指雲珩。
他的兩個屬下揮著長刀迎戰,卻也只剩下招式,幸虧草原人多練大力,硬撐著。
雲珩有些慌亂驚恐,他的武功呢?看了眼情況同樣不好的兩個屬下,急忙吹響骨哨,可暗中沒有一個人趕過來。他徹底慌了。
胭脂驚瞪著眼,要看。
吳大郎緊緊的摟著她的腰,按著她的後腦,長舌有力的翻攪深吻,不鬆手。
雲珩這才察覺到中計了,看了眼正摟著胭脂親吻的吳大郎,眼神怒火沖天,殺意洶涌,不過現在當務之急,跑。
可十幾個人,對付三個只剩下招式的人,又怎麼會讓他跑掉!?
等吳大郎一吻結束,雲珩那邊已經落網,被那些紫衣人抓住,立馬點了穴道,把人捆住,直接拎走了。
雲珩連話都沒有來得及喊出一句,眼睜睜的看著燈火照耀下,兩個人緊抱親吻,帶著憤恨怒火被帶走。
胭脂喘息著,愣愣的看著空蕩一片的院子,再看吳大郎,驚疑的瞪大著眼。
吳大郎又把她抱在懷裡抱緊,“不怕!乖,不怕!已經沒事兒了!”
胭脂貼在他懷裡,聽著他低緩有力的心跳聲,“那個…渣男,被什麼人抓走了?你不會買兇過來,要把他殺了滅口吧?”那雲珩雖然變態,但看他的行爲穿戴和出手,肯定是世家豪族,這可不是現代,她和吳大郎可沒有啥勢力。
吳大郎笑著親親她的額頭,揉著她的頭,“我也沒有那個財力買兇殺人啊!那雲珩好像是別國的奸細,瘦猴幾個見了他的屬下拿個奇怪的腰牌。胖子秘報給了嚴老大人,那些人估計就是朝廷派來的。”
“朝廷派來的?”胭脂睜大眼,一眨眼……那囂張狂傲的渣男,就被活捉了?!
那邊雲珩被抓走,馮仁立馬就趕過來了,“那個雜碎弄走了吧?你們都沒事兒吧?”
胭脂有些驚魂未定的搖頭,“那雲珩真的是別國的奸細?你們是咋發現的?”
馮仁瞥了眼吳大郎,嗐了一聲,“做男人的難道都能像你們女人家一樣,整天衣裳啊!吃的啊!纔不管外面發生了啥事兒。咱們在岳陽的時候,那岳陽總兵秘密抓捕過,不過讓他們跑了。瘦猴幾個收保護費的時候,見那雜碎去買衣裳料子,碰掉了他們身上帶的令牌,是個狼頭。我們這纔想到岳陽總兵抓的奸細,密報給了我外祖父,不動聲色的拖著他。朝廷的人才趕過來把他們抓住了!”
他就說吳大郎的陰損招不少,沒想到他早發現了雲珩那個雜碎不是大晉的人。膽敢覬覦他馮仁的妹子,別國的奸細送給了朝廷,有的他受不了的!
胭脂點點頭,“這裡離京城還好遠的路,不會半路讓他跑了吧?”
吳大郎笑著揉揉她的頭。
馮仁切了一聲,“來的那些人估計都是朝廷暗衛,這奸細都已經抓到手裡了,他們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讓他跑了,他們也不用活著進京了!”
胭脂想想也是,鬆了口氣,“總算擺脫那個渣男了!再糾纏下去,說不定我們也會被懷疑是別國的奸細。”她說著臉色微變,看吳大郎,“你收的那些金銀首飾呢?
“自然上交了。”吳大郎安撫她,“咱們發現別國奸細,並幫著朝廷抓獲他們,朝廷不予獎勵就罷了,是不會懷疑咱們的。”
終究還是女人家,膽小怕事。馮仁拍了下她的肩膀,“有你大哥我在,怕啥!別忘了咱們上頭有人!”
吳大郎看著他拍過的地方皺眉。
胭脂嘴角抽了下。不過想到雲珩的色狼行爲,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爛渣男!姑奶奶的名聲被他敗壞光了!”
“謠言止於智者。”吳大郎說著,眼中暗潮翻涌。
馮仁怒哼一聲,“那些膽敢造謠誹謗的,把他們抓到縣衙扔牢裡去!”
不僅到處都在議論胭脂,連私房菜的生意都影響了不少。
孫大奶奶爲此還過來開導過胭脂,卻是打探了雲珩的消息,告訴了高夫人。
高縣令以爲雲珩是哪個王公貴族,只是京城各大世家也沒有姓姓雲的,那就是很可能是假名字。他還換了便衣,主動接近了雲珩,想抱上一條粗大腿。
這胭脂還真是招人,竟然讓他那樣的男人都趨之若鷸。要是他能從中出一把力,也不用窩在這個小縣城做個七品小縣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