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你的嘴裡含了什麼東西,怎麼輕輕一吹,就噴出火來?”這個問題藍鈺憋了好多天,今天終於有機會問了。
“油。”
“噢,難怪噴出來就變成了火,那你嘴裡的油從哪裡來的?”藍鈺準備打破沙鍋問到底。
“我讓天元把油裝進小竹筒裡,他上臺時偷偷交與了我,我再把竹筒藏在袖中,趁人不注意就含了一口在嘴裡。就這樣,還有問題嗎?”司徒文靜索性把底泄了。
“司徒,你能不能教我噴火之術。”藍鈺一臉討好的說道。
司徒文靜斬釘截鐵的說:“不行,祖傳之術,概不外泄。”
噴火術是川劇的三大絕技之一,卻是非常不好學,自己小時候跟著外公學噴火術時經常被燒傷,現在想起來也心有餘悸。
“真是小氣,稀罕麼,哼。”藍鈺見司徒文靜拒絕的很乾脆,臉上有些掛不住,氣鼓鼓的說道。
三日後的黃昏,白馬城終於到了,遼陽也終於在望了。白馬城顧名思義就是出產白馬的地方,這裡的馬場很多也很大,而且大多都是爲朝廷服務的,每個馬場裡面都養著數以萬計的戰馬,以便將來對付遼國。所以白馬城堪稱是遼陽的大後方,也是重要的戰略物資中轉站。當然,這些信息是司徒文靜從書上了解的。
“雲楓表弟,我終於等到你了,怎晚了這麼多天。”一道好聽的聲音在馬車前方響起。
“在胭脂有事耽擱了些時日,讓表哥受累了。”雲楓話裡有一絲歉疚。
“無妨,快進城吧,我爹孃早就盼著你啦。”
司徒文靜伸出頭,只看到馬背上一個綠色的背影。不過,聽聲音應該也很年輕。
進了城,約摸走了半個時辰的功夫,馬車停在了一個豪門大宅前。司徒文靜下了車,擡頭一看,硃紅的大門上四個鎏金大字“宋國公府”,衆人也都下了馬,一起隨那綠衣宋公子進了大門。
國公府果然非一般的富貴人家可比擬的,亭臺樓閣,雕欄玉砌,一竿兩竿翠竹掩映其中,三點、五點鮮花點綴其間。幾處溪流,幾尾錦鯉。幾處池塘,幾隻鴛鴦。真是處處好景緻,四時好風光。
司徒文靜就像一個鄉巴老進城一樣東張西望,其實並不是她沒見過這些美景,電視劇裡的古建築多了去了。好奇,只是因爲沒見過真實的古代貴族的豪宅而已。
兜兜轉轉、繞來繞去,大約一刻鐘後,纔來到大廳。司徒文靜不由的咋舌,這國公府可真夠大的,‘一入侯門深似海’這個千古不破的真理,是不是就是因爲太大的原因而來的,司徒文靜有些不確定了。
八大隨從早已隨府內的管家下去安置了,司徒文靜只好隨著雲楓、藍鈺進了大廳。大廳正中的主位上,左右各坐了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帥哥和中年美婦,見到雲楓進來,兩人的臉上均露出了喜意,雙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雲楓見過姨父、姨母。”雲楓向二人行禮道。
“一家人無須多禮,坐吧,上茶。”中年帥哥擡手說道。
雲楓謝了坐,來到中年帥哥的下首坐下,綠衣公子則坐到中年美婦的下首。
“你這孩子,路上有事也不捎個信,可擔心死我了,身體還好吧?”中年美婦關心的問道。
“嗯,還好。雲楓思慮不周,還望姨母恕罪。”雲楓站起來對美婦人作了一揖。
“近來,娘一直都念叨著表弟,連我這個親兒子都不曾理會了。”那綠衣公子輕笑道。
這時司徒文靜纔看清了這男子的長相,玉面朱脣,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好像會奪人魂魄。一襲綠衣穿在身上絲毫沒有顯的女氣,反而更襯的他玉樹臨風。又是一人間極品,司徒文靜在心裡鑑定完畢。
“就你嘴快。”宋夫人笑罵道。
“雲楓真是慚愧。”
“咱娘倆還用得著客氣?”宋夫人親熱的對雲楓說道。
“是,姨母說的是”雲楓笑道。
“楓兒,聖上下旨由你獨擋一面,老夫退居幕後從旁協助你,遼陽這副重擔可就落在你身上了,你可要做好準備。”宋國公捻鬚道。
“姑父放心,雲楓省的。”
“長江後浪推前浪,唉!不服老是不成了,老夫也該卸甲歸田了。”宋國公語氣有些惆悵。
“姨父仍然英雄不減當年,何來老字。”
“呵呵,老啦,回想當年戰場上的崢嶸歲月,我和你父皇橫刀立馬,斬敵無數,真是快慰平生呀。”
“夫君,好漢不提當年勇,你呀,早就該退位讓賢了。”身旁的宋夫人拍了拍自家夫君的手,安慰道。
“藍鈺,司徒,還不快上來拜見公爺和夫人。”雲楓突然轉過頭招呼二人過來。
“藍鈺,司徒文靜見過宋國公、宋夫人。”二人忙上前施禮。
“唔,藍哥兒這兩年出落的越發英氣了。”宋國公點頭微笑道。
“宋國公謬讚了,藍鈺慚愧。”
“你父親身體可好?”一旁的宋夫人問道。
“有勞夫人關心,家父身體尚好。”
“這位司徒公子在那裡高就?”宋國公見被冷落在一旁,容貌、氣度皆不俗的司徒文靜,便出口相詢。
“回國公的話,在下是一名大夫,此番是追隨將軍,前往遼陽從軍的。”司徒文靜不卑不亢道。
“噢,你莫不是雲江有名的神醫,尤擅刮骨療傷?”宋國公很是驚訝,真是英雄出少年呀。
“正是不才在下。”
接著就是衆人一大堆的讚美之詞,和司徒文靜的一大籮筐的自謙之語,酸的司徒文靜快倒牙了。
“女兒見過爹、娘。”衆人正說話間,門口傳來女子嬌媚的聲音。
司徒文靜轉過身就看見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朝著座上二人施禮。這女子大約十七八歲左右,芙蓉面,柳葉眉,長的甚是豔麗。
“女孩子家家的,怎不懂禮數,跑到前堂來了。”宋國公嘴上責怪道,其實語氣裡並未有任何責怪的意思。
“女兒不是聽說表哥來了嘛,所以就過來了。”女子撒嬌道。接著轉過來對著雲楓盈盈一拜道:“清玉見過楓哥哥,楓哥哥怎麼纔來看清玉呢?”似乎有一絲哀怨的味道。
楓哥哥?瘋哥哥?聽著那甜的膩死人的聲音和那雷人的稱呼,司徒文靜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表妹有禮了。”雲楓淡淡的應道。
宋清玉見雲楓如此表情,心中絲毫不以爲杵,站在宋夫人的身邊,不時拿眼含情脈脈的望著雲楓。
又說了一會子話,宋國公見雲楓等人有些疲累,於是吩咐下人引著三人下去梳洗不提。
晚上,宋國公設宴爲雲楓接風洗塵,司徒文靜有幸與藍鈺一道列席 。這些皇親國戚真不是一般的有錢,席上全是山珍海味,美酒佳餚。終於可以吃到大餐了,司徒文靜心中雀躍不已。
分賓主坐了下來,宋國公致了祝酒詞後,宴會正式開始。
晚上的宋清玉打扮的更是人比花嬌,看那樣子,恨不得把一身的行頭都穿在身上,只求博的心上人多看她一眼。可惜,心上的人兒好像沒看見她一樣,神色自若的只顧著和她大哥推杯換盞。真是咬碎了清玉姑娘一口的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