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就是傳說中的美人淚啊,嘿嘿,厲害, 厲害。難怪那百里小兒如此輕鬆的就被小爺我打敗了。”藍鈺縮了縮脖子。司徒你可千萬別記仇啊, 我可不想嘗這痛苦的滋味。
雲楓斜靠在樹上, 看著司徒文靜又是一付精力充沛的樣子, 嘴角漾起一抹舒心的笑容。
稍事休整, 一干人又匆匆騎上馬奔向遼陽方向。
“你不舒服?”雲楓俯在司徒文靜耳旁低聲問道。
“呃,沒,沒有。”司徒文靜有些慌亂。雲楓口中的熱氣噴在司徒文靜的耳側, 感覺癢癢的,麻麻的, 而且還覺的渾身軟綿綿的。
“那你怎麼這樣僵, 靠著我, 就不會太累了。”雲楓又對著司徒文靜的耳朵吹氣了。
唉!大哥,你到底懂不懂啊, 兩個大男人共乘一騎就已經很招搖了。你倒好,還用一隻手摟著我。你難道沒看見,你的下屬們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呃,我覺的就這樣挺好的,不累, 真的。”司徒文靜忙說道。
“靠著我, 要不然, 腰會疼。”雲楓不由分說的把司徒文靜按在自己的懷裡。
其實靠在他的胸膛上蠻舒服的, 算了, 由他去吧。司徒文靜打了個呵欠,窩在雲楓懷裡打起了瞌睡。望著懷中的人不停的點著腦袋, 雲楓心中某塊地方被填的滿滿的。
回去很順利,前無關卡,後無追兵。雲楓一行人猶入無人之境,大搖大擺的越過遼國邊境回到遼陽城。司徒文靜心裡納悶,按理說,雲楓他們燒了耶律楚原的糧草大營,他必定咽不下這口氣,應該不惜一切代價追殺他們纔對,怎麼反而沒有動靜了呢?
司徒文靜按捺不住好奇心,轉過頭來問雲楓這耶律楚原到底在打什麼算盤。誰知雲楓似笑非笑的說:“你猜呢?”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我也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雲楓也很乾脆的說道。
“切,不說拉倒,有什麼了不起。”司徒文靜轉過頭去,給了雲楓一個後腦勺。
聽到後面傳來雲楓的悶笑聲,司徒文靜更惱了。不知怎麼回事,這傢伙不再像以前那樣有板有眼的,也開始逗弄她了。
進城後,司徒文靜直接住進了將軍府。
“我不用回軍營了?”
“對,你以後就住將軍府。”
“那藍鈺他們身上的傷我還沒處理好呢。”
“放心,那些軍醫不是你徒弟嗎?這點小傷他們自會處理好。”
“我的療傷術還沒有傳授完呢。”
“讓他們過將軍府來學就是。”
“嗯,好像有道理耶。”
“好好待在府裡,別亂跑,我會常回來看你的。”
“將軍,你怎麼說的像兩夫妻依依惜別似的。”
“我,咳,咳,該走了。”某人落荒而逃。
於是司徒文靜開始在將軍府過上了八戒似的生活。雲楓有空就回來陪司徒文靜吃頓飯,他最近很忙,總是來去匆匆,就是那個孔雀男也很少出現在將軍府,可能要開戰了,司徒文靜在心裡猜測。
“司徒,氣色不錯嘛,看來耶律楚原沒有虐待你呀。”一個戲謔的聲音在司徒文靜前面不遠處響起。孫仲遠負手而立,正含笑望著她。
“啊,是孫大哥。”司徒文靜忙放下了手中的剪刀。這幾天實在無聊,司徒文靜當起了將軍府的義務花匠。把人家原本好好的花樹,修的奇形怪狀,還美其名曰藝術。讓將軍府的管家哭笑不得。
“今日怎麼纔來瞧小弟?我還以爲孫大哥把我這個兄弟給忘了呢。”司徒文靜有些委屈道。
“怎麼會,最近愚兄可是在爲兄弟的事情奔波,兄弟難道不知?”孫仲遠笑著坐了下來。
司徒文靜泡了一杯茶放在孫仲遠面前,不解道:“爲我的事?我的什麼事?”
“都是愚兄不好,要是叫一個人跟著你,你也不會出事。還好你身上沾有千里追蹤散,我們很快就知道了你的下落,否則爲兄真要愧疚死了。”孫仲遠面露歉意道。
“大哥不必如此,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再說,這件事小弟也有責任。”司徒文靜毫不在意的說道。然後又想起什麼似的:“咦,我身上有千里追蹤散,那你們是怎知我的下落的?”
“啄香鳥。這種鳥兒對我研製的千里追蹤散的氣味非常喜歡。不管有多遠,只要它感覺到這種氣味,它們就會成羣結隊的飛過去。”
“噢,我還以爲是雲將軍安插在沙城的探子在街上看見了我,你們才知道我被耶律楚原抓走了,原來你們早就知道我身在何處了。”司徒文靜有些明白了。
“不錯。”孫仲遠點了點頭道。
“怪不得那些天,我的窗外有很多鳥,吵的我睡不成懶覺,敢情就是這啄香鳥呀。”司徒文靜恍然大悟。
接下來,司徒文靜就開始唾沫橫飛的講起她是如何報復耶律楚原的、怎樣懲罰那幾個惡人的精彩故事。聲情並茂,唱作俱佳,孫仲遠忍不住哈哈大笑。
雲楓回來就剛好看見這一幕,頓時,大將軍的臉就黑了下來。
孫仲遠不知蕭大將軍今兒是怎麼了,前幾天心情還很不錯的。於是,孫仲遠便識趣的告辭而去。
雲楓在司徒文靜的對面坐下來,神色還是有些不悅。
“司徒好像很喜歡孫醫官。”雲楓酸溜溜的說道。
“孫大哥人挺好的,我當然喜歡他咯。”司徒文靜隨口應道。
雲楓的臉有些蒼白了,司徒文靜從他一回來就察覺到他的異樣,還以爲他病了呢。
“將軍是否不舒服,臉色很差,要不我給你診診脈。”司徒文靜關心的問道。
雲楓見司徒文靜關心他,心裡稍微舒緩了一些。
“不知在司徒的心目中,呃,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雲楓憋了半天,還是把這個問題給問出來了。
司徒文靜看著雲楓熱切的目光,似笑非笑的說道:“將軍在我的心目中是英明神武,天神般的存在。”
哦,雲楓有些失望。
“不過,”司徒文靜又接著笑嘻嘻的說道:“將軍這般豐姿俊秀的人物世間罕見,不知便宜了那家閨秀。”
雲楓聞言,突然抓住了司徒文靜的手腕,把她拉到身前,目光灼灼的看著司徒文靜說道:“那我就便宜了司徒,可好?”
啥?便宜我?我現在可是個男人。司徒文靜有些糊塗了。這雲大將軍果然有龍陽之好麼?難怪他能對宋清玉的癡情做到熟視無睹。
“咳,將軍,這怎麼可以?雖然我不介意那男男什麼的,但是我沒那個愛好,我將來是要娶妻生子的。”司徒文靜一邊溫言相勸,一邊試圖從雲楓手中掙脫出來,無奈雲楓的手似鐵鉗,司徒文靜只好放棄。
雲楓不說話,把頭埋在司徒文靜的頸間,肩膀微微抽搐。
唉!真是可憐,第一次告白就被自己拒絕了,肯定很難過。司徒文靜伸出另一隻手輕拍雲楓的背。希望你沒有被我傷的太深,司徒文靜又嘆了口氣靜靜的站著,任由雲楓靠在自己的肩上。
半晌,司徒文靜忽然想起了什麼,不對,雲楓是這麼脆弱的人麼?
司徒文靜猛的用手托起雲楓的下巴,只見雲楓的嘴巴都快裂到耳根了。
司徒文靜見狀,忙後退兩步,怒道:“你,你怎麼騙人?”
雲楓好整以暇的站直了身體,嘴角噙著笑,一雙幽深的眸子像巨大的漩渦般將司徒文靜吸了進去,動彈不得。
司徒文靜呆呆的望著雲楓,大腦一片空白。(唉!可憐的娃,現在她的智商爲零了)
看著司徒文靜微張開的粉脣,雲楓低頭吻了上去。柔軟的觸感,甜美的滋味刺激著雲楓不斷的索取,促使他不斷的加深這個吻。
司徒文靜忘了反抗,被雲楓死死的困在懷中,吻的七暈八素的,直到快窒息了,雲楓才放開她。
這時司徒文靜才清醒過來,她氣急敗壞的用袖口擦了擦嘴脣,怒目而視。
“雲將軍,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我說了,我對男男之間那什麼不感興趣。”
雲楓笑的就像一隻偷到腥的貓:“是嗎?我也不喜歡那男男什麼的。”
“那你還?”司徒文靜心裡覺得有些不妙。
雲楓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在司徒文靜面前揚了揚道:“物歸原主,黃姑娘。”
“咦,我的軟鞭,怎麼在….?”話沒說完,司徒文靜忙捂住了嘴巴。
此地無銀三百兩,糟了,暴露了。司徒文靜睜大了眼睛看向雲楓。
“我是該稱呼你蓉兒呢還是靜兒?”雲楓半瞇著眼睛危險的看著司徒文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