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嘶!嘶!”耶律楚楚皺緊了眉頭, 口中不停的抽氣。
“郡主忍耐一下,馬上就好。”司徒文靜溫言安撫道。
“郡主,聽說笑話可以止疼, 不如在下給你講個笑話。”司徒文靜靈機一動。
話說醜女跟和尚同船渡河, 和尚無意間瞅了醜女一眼, 醜女立刻大發脾氣:“大膽禿頭,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看良家婦女!”
和尚一聽, 嚇得連忙把眼睛閉上。醜女一見,更生氣了:“你偷看我還不算,還敢閉上眼睛在心裡想我!”
和尚無法跟她講道理, 又把臉扭到一邊。醜女得理不饒人,雙手叉腰, 大聲訓斥道:“你覺得無臉見我, 正好說明你心中有鬼!”
撲哧, 帳篷裡笑倒一大片,嗯, 再接再厲。
縣令審問犯人什麼年紀時,犯人對答了屬豬,不料縣令大怒:“本縣屬豬,你也敢屬豬?”
犯人趕忙說:“老爺,小民實在是屬豬, 冬月二十日生。”
縣令這才知道犯人沒有罵他, 嘆口氣說:“本縣正月初八生。”
犯人這回乖多了, 大聲回答:“這就對了, 老爺是豬頭, 我是豬下水!”
“哈哈哈,司徒, 哈哈哈,不要再講了,可笑死我了。”耶律楚楚笑的花枝亂顫。
司徒文靜用衣袖拭了拭額上的汗水,牽引架終於解除了。
“司徒,這笑話還真管用,效果挺好,真的是感覺不到疼呢。”耶律楚楚對司徒文靜佩服不已。
“郡主,那是因爲您的注意力被分散了。現在您的腿可以放鬆了,不過還不能亂動。等一下我會給你裹上石膏。”司徒文靜拿出石膏和紗布,準備給耶律楚楚的傷腿上石膏。
“那還要多久纔可以下地行走?”耶律楚楚盯著自己的腿問司徒文靜。
“大約一月以後就可以了,不過還是要臥牀休養,不能隨意下地的。”司徒文靜又叮囑道。
耶律楚楚躺在榻上,司徒文靜正忙著往耶律楚楚的腿上打石膏,耶律楚楚看著司徒文靜的側臉,一時間心潮澎湃。
“司徒,你就不能留下嗎?”耶律楚楚突然出聲問道。
啊,想不到耶律楚楚的消息還真靈通,司徒文靜吃了一驚。
“我,呃,是康寧王朝的子民,故土難離。再說師傅命我遊歷江湖,懸壺濟世,所以只好辜負將軍的美意了。”司徒文靜勉強編了個理由。笑話,要是留下了,豈不是犯了叛國罪。尤其在這敏感的關頭。
“你難道就沒有留下的理由?”耶律楚楚不死心。
“我還是喜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司徒文靜沒有正面回答耶律楚楚的問題,繼續往紗布上塗石膏。
耶律楚楚很是失落,嘆了口氣道:“我哥怕是不會輕易放你離開的。”
司徒文靜聞言,心情甚是灰暗,耶律楚楚也不再說話。一上午,二人均相對無言,氣氛甚是壓抑。
午後,司徒文靜心情煩悶,跟耶律楚楚打了個招呼,就帶上侍衛上街了。唉!真希望不是在做無用功,雲楓若是在沙城內安插了探子,應該會知道自己的下落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來救自己,自己只是一個小卒而已,司徒文靜有些不確定。
耶律楚楚的大帳內。
“楚楚,你如此在意他,莫不是對他有意思?”耶律楚原有些不解的問道。楚楚自從受傷後,對人對事極是冷漠。就連對自己這個唯一的哥哥,有時也愛理不理的。唯獨對這小子挺上心,耶律楚原心裡酸酸的。
“哥,你亂說些什麼,那有的事?”耶律楚楚又羞又急道。
“還不承認,是誰把自己的侍衛都派出去供那人驅使。嗯?”耶律楚原挑了挑眉道。
“哥,你別亂點鴛鴦譜好不好,我大了他好幾歲呢,再說他對我也沒那心思。”耶律楚楚有些挫敗。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哼,那又怎樣?我耶律楚原的妹子能看上他,算他祖上積德了,他敢不從?”耶律楚原的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
“哥,你別這樣,強扭的瓜不甜。”耶律楚楚忙阻止,她可不想司徒瞧不起她。
“楚楚,自從三年前,你爲了不嫁給那奸相的兒子,故意摔斷腿後,哥就沒見你開懷過。自從這小子來後,你整個人都變了,好像重新活過來一樣。哥的眼睛沒有瞎,看的出來,你很喜歡他。”耶律楚原頓了頓,楚楚張口欲再說什麼,卻被耶律楚原搖了搖手阻止了。
耶律楚原又繼續說道:“哥哥雖然恨中原人,但是那小子確實不錯。哥也不介意他是不是遼人,只要楚楚喜歡就好。”
“哥,楚楚誰也不喜歡,我要陪著你。大哥和二哥都戰死沙場,楚楚只有你一個親人了。”耶律楚楚十分感動,眼裡含著淚水。
耶律楚原嘆了一口氣,摸摸耶律楚楚的頭說道:“目前形勢險峻,你的腿傷未愈,一旦打起仗來,我恐怕難以顧及到你。若你願意,哥自會將你二人送到安全的地方。”
“哥,你真的要與康寧開戰?當今王上昏聵,朝廷被扎德正這奸賊把持。他力排衆議派你攻打康寧,就是要借康寧之手除掉你。他現在最忌憚的就是哥哥你呀。”耶律楚楚擡起頭望著耶律楚原道。
“哼,想除掉我,他太小看我耶律楚原了。他有他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總有一天,我定會讓那老匹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耶律楚原恨恨的說道,滿身的殺氣,讓耶律楚楚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司徒文靜一回將軍府就被人帶去了將軍的大帳。
耶律楚原揮退了周圍的人,大帳內就剩下耶律楚原和司徒文靜了。耶律楚原坐在將軍寶座上,也不說話,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司徒文靜。
大哥,有什麼話你就說唄,別這樣看著我,我心裡滲的慌。司徒文靜的心裡有些恐慌,不知這耶律楚原想幹什麼。
“司徒大夫,現在本將軍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三日後與我妹妹成親,二是當作敵國奸細處死。”耶律楚原見火候差不多了,終於開口了。
聽到耶律楚原的話,司徒文靜居然沒有暈倒、也沒有太詫異。經歷了諸多的不可思議的事情後,司徒文靜的心臟已經變的強健了,泰山崩於前也能做到面不改色了。
前幾天是想勸我投靠遼國,今天就要我與楚楚成親,這廝真會耍花招。可惜我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女人,耶律楚原你打錯算盤了。
“可以有第三個選擇麼?”司徒文靜弱弱的問道。我不想當女郡馬,但也不想死啊。
“嗯?司徒大夫難道是康寧派來的奸細?”耶律楚原的眼中射出了一道厲光,嗜血而且恐怖。
“咳,當然不是。”司徒文靜連忙擺了擺手道。大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是被你們抓來的好不好。
“那就好,三日之後成婚。”耶律楚原見司徒文靜妥協,語氣軟了一點。
“郡主的腿還沒好利索,三天時間這麼急,恐怕不妥吧。”司徒文靜急了。
“哼,那點傷不會影響拜堂的。”耶律楚原有點不以爲然。
“可是,婚姻大事那是要遵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豈可如此草草。”司徒文靜仍作垂死掙扎。
“能被耶律家的郡主看上,能做我耶律家的女婿,是你小子的福分。你父母想必是贊成的,至於媒人,你放心,沙城有的是。你就乖乖的等著三日後成親,別玩花樣。”耶律楚原有點不耐煩了,這小子怎麼這麼婆媽。
“來人啦。”耶律楚原對著帳外高聲喊道。
“將軍,末將在。”一衛兵小跑著進來。
“送司徒公子回去,好生伺候著。”耶律楚原吩咐道。
就這樣,司徒文靜被幾個衛兵押著回去了。看來是要被耶律楚原軟禁了,司徒文靜心裡哀禱。只有三天的時間,就憑自己,沒有萬全之策是逃不出去的。
難道真要當女郡馬?戲文裡不是已經有《女駙馬》這齣戲了嗎?難不成我再來給他們整一出《女郡馬》?唉!楚楚,別迷戀哥,哥確實只是個傳說。
司徒文靜十分沮喪,要是在洞房花燭被人發現女兒身,那下場簡直不敢想象。司徒文靜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向懷中的藥丸,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就只好拼個魚死網破了,坐以待斃不是我司徒文靜的性格。
司徒文靜被人押送回帳篷,帳篷裡一片漆黑,喚了兩聲小奴,沒人答應。可能是天色已晚睡下了吧,司徒文靜在桌上摸索著找火摺子。冷不防被人從後面捂住了嘴。
“救….嗚….嗚….”司徒文靜大驚,拼命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