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溪臻此時已經神智不清了,任由中年男子攙扶出門。海星此時再不出手,可就要良成大禍了。
中年男子按奈不住內心的狂喜,扶著陳溪臻的手,不由自主的滑向了她的敏感部位,嘖嘖,這女人,真是個尤物啊!
“摸得舒服嗎?”陳溪臻發出冷冷的聲音。
中年男子嚇了一跳,這女人,怎麼這麼快就恢復了神智,不對啊,我買的明明是強效藥,怎麼?這是假貨?
陳溪臻捉住中年男子的手腕,一使勁,咔嚓,直接掰斷了他的手腕。
“啊!殺人了!”中年男子發出殺豬似的慘叫。
陳溪臻趁機跑向舞池,混入人羣裡。
中年男子的朋友上前攙扶他,離開酒吧,駕車前往醫院。
此刻的陳溪臻自然是在被海星附體下,才脫離險境的。
看來,今天指望她自己去拿那瓶酒,是不可能的了。
海星走到吧檯前,“你好,我想,買那瓶酒。”
前臺的一個帥氣的男調酒師,瞥了一眼他指的位置,“不好意思,我們這裡的酒,不單賣。”
“不單賣的意思是?”海星問到。
調酒師說,“這瓶酒,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客人放在這裡的。他說過,一定會有人想要來買這瓶酒,但是,得到這瓶酒必須通過一個考驗。”
考驗?海星一臉茫然,怎麼?這瓶酒不是自己放在這裡的嗎?怎麼還有考驗?什麼樣的考驗?
調酒師看了看海星,“你確定要接受考驗嗎?”
“我接受。”不接受也不行啊,如果今天沒有拿到酒,是不是就說明,他改變了歷史呢?小狐貍一再強調過,此次情況特殊,千萬不能改變歷史。他可不想之前的努力都白費。
調酒師饒有興趣的看著海星,“你是第一個接受考驗的女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此時海星附身在陳溪臻身上,自然要用陳溪臻的名字。“陳溪臻。”
“好名字。”調酒師稱讚一聲。“跟我來。”
調酒師帶海星去了二樓。
“穿上它。”調酒師遞給他一個袋子。海星打開袋子瞅了一眼,差點沒背過氣去,這裡面是一套,黑膠皮衣……
這個調酒師,是個變態吧,還是制服控。“我拒絕。”
就算現在海星用的是陳溪臻的身體,他也接受不了穿這個東西,這分明是這個調酒師在想方設法,讓海星去滿足他自己的一個特殊癖好而已。
“拒絕的話,可就沒辦法得到那瓶酒了,你確定?”調酒師說話的語氣,很隨意,就像在跟海星說,不去上學,就沒有糖吃一樣。
好,繆斯酒吧的調酒師是吧,我記住了,等我復活以後,第一個來找你算賬。海星拎著衣服,去了更衣室。
不換不知道,一換嚇一跳,海星突然對這個調酒師有些感激了。
陳溪臻的身材還真的是好,該大的地方大,該翹的地方翹,這腰,嘖嘖,整體身線,在這膠衣的襯托下,顯得特別誘人。齊腰的長髮,較好的面容,嫩白的皮膚,男人夢想中的嬌妻,大概就是這個樣吧。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海星稍微照了一會兒鏡子,馬上收回這勾人的眼神,輕咳兩聲,緩解了一下尷尬,該出去了。
“身材不錯嘛!”調酒師讚賞到,“跟我來吧。”
調酒師把海星帶到了一個房間,這個房間有一百來平,還是很寬敞的,四周擺著很多油畫。有會客用的沙發,茶幾,酒櫃。最顯眼的,就是房子正中間的兩個雕塑。
海星仔細看了看那兩個雕塑,兩個著裝很奇怪的人,一個帶著狐貍面具,身穿束衣的華貴女人,一個身穿熊皮大衣,帶著用半個熊頭做成帽子,面露狠意的壯碩男子。
這兩個雕塑突兀的出現在屋子裡,有股說不出來的詭異。
“這兩個雕塑,是我花大價錢從國外一個藝術家手裡買來的。”調酒師撫摸著雕塑無比癡迷的說,“據說這個藝術家,可以在這個世界裡任意穿梭每個空間,他去過人跡罕至的沙漠,看過正在噴發的火山,住過南極最冷的區域,吃過海洋深處的野味……”
“等等……”海星制止了他的抒情,“我來,只是接受你所謂的考驗,然後拿走那瓶酒,不是聽你講故事的。”
調酒師尷尬的笑了笑,“抱歉,我看你似乎對這兩個雕塑有些興趣,忍不住說多了,在此之前,我正式介紹一下我自己,我是繆斯酒吧的老闆,我叫尚秋江,不久前,我結識了一位很有趣的朋友,他讓我知道了不可一世的自己,不過是個井底之蛙,所以我答應了他的一個要求,就是替他守著這瓶酒,直到有人夠資格取走它爲止。”
海星要瘋了,怎麼這事情越來越複雜,本來只是取個酒,放個酒這樣簡單的事情,怎麼搞成這樣,半路還蹦出個,這什麼,尚秋江?光聽這名字,就是一個騷包,“所以,考驗是什麼?”
“彆著急。”尚秋江示意海星坐下來,給他倒了一杯茶,“其實考驗很簡單,題目就是幫我確定,薛定諤的貓。”
“什麼貓?”海星差點被茶水燙著。
“薛定諤,就是在一個盒子裡有一隻貓,以及少量放射性物質。在一小時內,大約有50%的概率放射性物質將會衰變並釋放出毒氣殺死這隻貓,剩下50%的概率是放射性物質不會衰變而貓將活下來。也就是說,在你沒頭打開盒子之前,這隻貓即使死的,也是活的。”尚秋江品了口茶。
“這跟考驗有什麼關係?”海星覺得他在胡扯。
尚秋江拿出一個精緻的小木盒子,“這是我在很小的時候,在一個人間煉獄得到的盒子,那裡曾發生過核泄漏事件,死了很多人。只是,這個事故被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壓了下來,所以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這個木盒中,放著一塊石墨,我要你,把它拿出來。”
“拿出來?這麼簡單?”這叫什麼考驗?
尚秋江點點頭,“就是這麼簡單。”
海星拿過木盒,把玩了一下,就要把盒子打開。
“等一下。”尚秋江拿出一個黑色的頭盔遞給海星。“把它戴上。”
海星把頭盔帶在頭上,心裡開始犯嘀咕,這人果真是變態,還帶個頭盔,之前這身黑膠皮衣就已經夠奇怪了。
海星此刻可以說是全副武裝,身體沒有任何一個部位可以和空氣接觸。
海星打開盒子,取出裡面的石墨,很輕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什麼薛定諤,什麼貓,都是扯淡。海星將石墨遞給尚秋江,尚秋江接過石墨的時候,渾身顫抖,隨後開始劇烈的咳嗽。
“你沒事吧?”海星準備脫下頭盔卻被尚秋江一把按住。
尚秋江還是不停的咳嗽,呼吸似乎也有些困難,他把石墨小心的放入另一個金屬製品的盒子裡,緩了一會,喝了點水,這才恢復正常。“你下去吧,去酒櫃,把酒帶走,就說是我說的。”
海星一聽可以拿走酒,便不再管這個變態男人。
海星走後,尚秋江撫摸著那個金屬盒子,“你果然沒有說錯,果然,哈哈哈……”
尚秋江狂放的笑著,捂著臉,眼淚從指縫裡不停地流了下來。
海星得到酒以後,就乘車去了之前跟陳溪臻吃飯的那家川菜館,把酒存在那裡。
現在,出現了一個問題,這個時候的陳溪臻還是昏迷的狀態,怎麼讓她回家呢?打電話給陳在天?這顯然不太現實,誰知道陳溪臻怎麼稱呼她爸的,別電話還沒打完,就讓陳在天察覺出端倪。
海星將陳溪臻放在她自己的車裡,把車停在路邊,給她的臉上,澆了一瓶水。慢慢的,陳溪臻恢復了一些神智。
陳溪臻有些茫然的摸著臉上的水,想起了之前在酒吧裡的一幕,慌忙的查看自己的身子,還好,沒事,虛驚一場。
陳溪臻給她閨蜜打了個電話,讓她來接自己。
她此刻的身子太弱了,實在不適合注射再生酶,海星想了想,還是再等兩天吧。稍微恢復一下再說。